黎初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
薄驍聞似乎只是隨口那麼一問, 要不要跟他回家。
而黎初月居然糾結了,并沒有直截了當地拒絕。
這句話對于來說, 就好像是擁有魔力一般, 讓不太想抗拒。
跟隨自己的心意,本能一般地點了點頭,坐上了他的車,任由他駛向全然未知的地方。
黎初月也是年人了。晚上這個時間, 跟一個男人回家, 那些未知的、可能發生的事, 難免不會引人遐想。
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準備, 卻竟然有那麼一帶著愧疚地心馳神往。
難以置信。
莫不是薄驍聞這個人, 在無意間擊中了最原始的、敢敢恨的開關。
……
薄驍聞的房子,在繁華的CBD核心區,是一棟高聳直云霄的大平層公寓。
一層只有一戶, 但卻有三部電梯同時運行,就連房門口的電梯廳, 都寬敞得甚至可以騎共單車。
薄驍聞住在33層,客廳整墻的落地玻璃外,長安街中軸線的璀璨夜景盡收眼底。
黎初月從來沒以這個角度看過北京, 眼前的一切突然有一種不太真實的覺。
就像是虛幻地飄在了云端,來到了一個本不該屬于自己的世界。
自從認識薄驍聞之后, 便開始這樣, 一邊清醒著,一邊沉淪著。
“隨便坐。”薄驍聞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黎初月的肩膀。
黎初月回過神來,淺淺一笑:“你這里的風格, 好像跟你四合院的那個工作室不太一樣。”
“哦?是哪里不一樣?”薄驍聞抬眸有些好奇。
黎初月環視四周的家擺件, 認真道:“這里的裝潢, 好像那種豪華酒店,不是太有家的覺。”
薄驍聞聽罷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房子是設計師裝房,后期我也沒有再,隨意配了些家。”
“平時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黎初月總覺得這房子雖然大得一眼不到邊,但卻了些煙火氣。
“嗯,這兒位置好,去哪兒都方便。平時一般會住在這里。但是假期的時候,我寧愿去更清凈的山里住。”薄驍聞坦然答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黎初月坐到了沙發上。
“要喝點什麼?”薄驍聞起朝水吧走去,“有果、茶和蘇打水,我也可以幫你磨咖啡。”
黎初月垂眸抿抿,而后抬起頭,眼神一亮:“那、有酒麼?”
聞言,薄驍聞愣了一瞬,不自覺地回過了黎初月的發頂,角輕輕上揚。
“原來你是這樣的小姑娘啊。”
“我平時是真的不怎麼喝酒的。”黎初月略顯匆忙地解釋,“但今天想試試看。”
“好。”薄驍聞牽起孩子的手,拉著一起來到了酒柜前面。
薄驍聞并不好酒,家里的藏酒多是朋友相送的,其中有不都價值不菲。
他平時也不喝,用來當做收藏品,或者偶爾招待朋友。
薄驍聞打開酒柜,看著滿墻的五六,輕聲問道:“月兒,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我不太懂這些,你看著來。”黎初月茫然地搖搖頭。
“嗯。”薄驍聞的視線掃過酒柜,最后拿起了一瓶庫克陳年香檳。他覺得孩子應該會喜歡這個。
薄驍聞另又取了兩只水晶香檳杯,攬著黎初月走進了另外一間小客廳。
這里落地窗的視野更加開闊,窗邊有一圈藍絨沙發,搭配一盞純實木落地燈。
薄驍聞調暗了房間的燈,順手打開了角落里的復古留聲機。
音響的聲音不大,日本昭和時代的蒸汽波音樂隨之緩緩傳來。
兩人不遠不近地坐下,對著窗外霓虹閃爍的CBD,淺淺地小酌起來。
黎初月捧著杯子輕抿一口,發現這酒居然沒有想象中的苦味,反倒是清甜的回味中,混著花香和果香。
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道:“很好喝。”
薄驍聞笑笑沒有說話,又幫杯子里添了些新酒。
酒進,黎初月整個人放松了下來,手腕自然地搭在沙發扶手上。
的那截白皙的小臂,在寶藍絨面料的映襯下,視覺沖擊力極強。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舒服隨意地聊起天來。
黎初月轉頭看向薄驍聞,微微一笑:“你和你的朋友們好像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說來聽聽。”薄驍聞眉眼上挑。
“就是……”黎初月想了半天,也并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最后勉強開口。
“你要比他們正經一些。”
聽這樣形容,薄驍聞忍不住笑出了聲。片刻后,他直接起向黎初月靠近,長臂一將圈在懷中。
兩人的距離突然間變得很近,呼吸間淡淡的酒氣縷縷地纏。
薄驍聞的指尖輕輕挲著黎初月的耳后骨,角不由得牽起一抹笑。
“怎麼,是不是想要看看我不正經的一面嗎?”
黎初月的心跳就那樣了一拍。接著薄驍聞的便毫無防備地覆了上來。
猝不及防的吻,讓黎初月的雙手直接僵在半空中,這是一種接近筋痙攣的覺。
這個吻持續很久,直到黎初月覺得呼吸困難,才輕輕推開了男人。
不過薄驍聞卻沒有急著放開黎初月,依舊牢牢地將摟在懷中。
黎初月的臉頰早已開始發燙,悄悄地別過頭去,下抵著男人的肩窩。
薄驍聞輕輕了孩的頭發:“其實,你看到了霍煊、陳奕他們吃喝玩樂的樣子,但沒看到他們也有認真做事的時候。”
“嗯?”
黎初月對于薄驍聞的這一幫朋友,確實不算了解。每一次見面,都是犬馬聲的場面。
薄驍聞不不慢地開口:“就比如陳奕,他家里面是做生醫藥的。他自己呢,投資了好幾個實驗室,專注于研發抗癌類藥品。”
薄驍聞頓了頓,接著開口。
“而霍煊呢,雖然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他其實念的是理系,讀書時績也很好,完全看不出來吧?”
“原來是這樣。”黎初月出一張紙巾了沾著酒漬的角。
薄驍聞輕嘆口氣:“只不過他們在朋友方面,確實是比較隨意,喜歡來得快、去的也快。”
黎初月聞言,聲音忽然低了下來:“那你也是這樣的嗎?”
“啊?”薄驍聞猝不及防地一愣。
黎初月眸暗了下來,仰起頭喝了杯中的酒:“那你之前,也往過很多朋友嗎?”
“小姑娘怎麼好奇心這麼重?” 薄驍聞看著黎初月因為酒勁兒而泛紅的臉蛋,忍不住輕笑一聲。
他一邊說著,一邊幫黎初月整理垂落在鬢邊的碎發,作輕輕的。
“我不是這樣的。”他淡淡道。
黎初月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洋酒的原因,總覺得頭開始變得暈暈乎乎,因而悻悻地開口。
“驍聞,我有點累了,明天上午還約了駕校的教練去練車,想休息了。”
“那先洗澡?”薄驍聞詢問起孩的意見。
“好。”黎初月點點頭。
薄驍聞牽著黎初月走進了一間套房,從柜里取出來未拆封的浴袍和浴巾,輕輕的頭,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在這里洗澡吧,洗好了再我。”
“嗯。”黎初月輕應一聲,“那你呢?”
薄驍聞笑笑:“我當然是回我的房間洗,怎麼,要我留下來陪你麼?”
黎初月耳尖一熱,低下頭推開薄驍聞:“那你快去吧。”
薄驍聞輕輕刮了刮黎初月的鼻尖,而后回離開房間,隨手帶上了房門。
折騰了一天的黎初月,這時候確實有些疲憊。
下自己的T恤和牛仔,換上浴袍,覺四肢都有些酸無力。
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困意不控制地一陣陣襲來。
黎初月爬上床,半靠在床頭,想先小憩一會兒再去洗澡。
誰知這一睡,竟然就直接睡了過去……
另一邊的薄驍聞,在自己的主臥洗完了澡后,換上真質地的薄款睡袍、
他一邊拿著巾輕輕地著發,一邊朝著黎初月的房間走過去,低低地喚的名字。
“月兒。”
然而薄驍聞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擔心有事,他便直接走了進去。
一推門,只見這姑娘已經趴在床上,像只小貓一樣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薄驍聞暗自笑笑,搖搖頭走上前去,想幫蓋一下被子。
黎初月穿的浴袍是薄驍聞的尺寸,整都大了一圈。這會兒躺在床上,口的雪白了一大片。
很難不讓人心猿意馬。
薄驍聞雙手繞過黎初月的后頸,輕輕扶起,想幫墊好枕頭。
然而黎初月的臉揚起后,瓣無意識地就蹭到了他的結,齒間輕輕地聲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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