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霎間迷,不明白李朝歌的心意。公主若是不喜歡,何必看那麼久,但若是喜歡,又為何扔庫房?侍不敢多說,低聲應道:“是。”
侍提著木盒小步退下,另一隊侍進來換茶,問:“公主,明日膳食還照舊嗎?”
“不必了。”李朝歌放下手,雙眼慢慢睜開。燈下的眼睛清黑亮,方才的疲憊之一掃而空:“準備行裝,明日我要去汾州。”
李善下葬的第二天,李朝歌帶著鎮妖司全部人手及三千大軍,奔赴汾州查案。
走時,借口需要其他部門配合,順便拉走了顧明恪。武神廟相關的事唯有顧明恪最了解,而且,李朝歌就算再絕,也不能自己出來避風頭,卻把未來駙馬扔在漩渦中心。于于理,顧明恪都要同行。
上次李朝歌和顧明恪孤查訪武神廟,行時十分小心,這一次他們再無顧忌,李朝歌直接帶著人沖上神廟,大肆搜山。
莫琳瑯和周劭留在山腳搜查村莊,李朝歌和白千鶴在深山里檢查祭壇,顧明恪則帶著大理寺去盤查山路。祭壇里已空無一人,武神像高高矗立著,無喜無悲注視著腳下的凡人。祭壇上的三個棺材大開,食和地圖已不見蹤跡,想必那三個子已經逃走了。
鎮妖司的人在祭壇各個地方翻找,不放過任何可疑之。李朝歌站在祭壇前,仰著頭,久久凝著這尊神像。
所有線索都是圍繞武神展開的,背村的畫像,刀槍不的死尸,祠堂里刻有“帝丘秦氏”的靈牌,山腳下被復活的亡靈村莊,石頭化形的四武士,祭品,以及死人軍隊。
似乎背后有一雙手,有計劃地撥勾弦,把一切推向一個不可知的方向。李朝歌看了一會,提氣飛上武神像。上一次來的時候上有傷,無法調真氣,做什麼都有心無力,這一次再無顧忌,倒要好好查一查。
武神像十分高大,李朝歌站在對方手掌上,竟然顯得十分小巧。李朝歌一落下就意識到這座雕像遠比畫像細,畫像上很多地方一帶而過,而這座雕像卻詳細地刻了出來。
白千鶴從側室里走出來,他找了一圈,才發現李朝歌在石像上。他雙手圍喇叭狀,對李朝歌喊道:“指揮使,這里似乎有字。”
李朝歌在武神八條胳膊上跳來跳去,聽到白千鶴的聲音,空回道:“知道了,我這就來。”
李朝歌沒發現什麼藏機關,正要躍下,忽然看到一樣東西。李朝歌臉收斂,順著石塊,慢慢走到神像指端。
白千鶴在下方等著,他看到李朝歌作停下,不由問:“怎麼了?”
李朝歌靜靜盯著武神手里的那柄劍,良久無言。白千鶴又在下面喊,李朝歌從高一躍而下,輕巧落在地面上:“沒事。你說的字在哪兒?”
白千鶴看看李朝歌,又看看上方神像,心想不過一柄劍而已,有什麼可看的?白千鶴想不懂就沒有再想,他給李朝歌引路,說:“就在這里。”
李朝歌跟著白千鶴去看,果然在墻壁上發現一大片古字。李朝歌也認不出來,只能讓鎮妖司的人上前將字拓下,帶回東都慢慢研究。
白千鶴七手八腳去拓字,李朝歌將瑣事給他們,自己去其他地方。慢慢走出祭壇,山林間的爭先恐后涌李朝歌眼睛。李朝歌舉起劍,擋住上方烈日。
明晃晃的日下,潛淵劍折出冰冷的金屬澤。李朝歌仔細看著劍上的花紋,毫不意外的,發現每一條紋路都相符。
武神像手里握著的,竟然是潛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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