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之只好應下。李常樂一聽,也吵著讓皇給賞賜,大業殿暖香浮,笑語陣陣,不遠鎮妖司衙冷肅,來往俱是秩序。
李朝歌坐在東殿里,不聲將手心的紙條燒掉。
皇竟然同意將李懷放出來了,二張兄弟倒有些能耐。李常樂蠢了半輩子,如今終于出息些了。
就是不知道,養的這條花斑蛇,會不會反過來吞噬。
李朝歌就當不知道,繼續理鎮妖司的公務。時間漸漸到了散衙時分,李朝歌去東殿取資料,白千鶴正坐在東殿里整裝待發,突然瞧見李朝歌進來,整個人都張了。
李朝歌瞥了眼白千鶴面前比他臉都干凈的桌案,懶得理他。白千鶴嘿嘿笑了笑,討好地問:“指揮使,你親自來找卷宗呀?”
“怎麼,你想幫我?”
白千鶴趕閉。他等了一會,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今日張府辦喬遷宴,指揮使你要去嗎?”
李朝歌想都不想:“不去。”
白千鶴嘖聲:“張家現在可了不得啊,乃是新貴,王孫貴族都搶著去赴他們家的場子。我們這種收不到請帖的就罷了,指揮使,你和顧寺卿也不去?”
李朝歌呼了口氣,回頭問:“你是不是太閑了?”
“沒有沒有,指揮使您太客氣了。”白千鶴用力搖頭,他忽然低聲音,神神地湊近,“張氏兄弟是廣寧公主所獻,這段時間和魏王府、廣寧公主往來甚。這幾人都能說會道,要是他們連一團,指不定怎麼哄皇呢。指揮使,你就不做些什麼?”
李朝歌靜靜掃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白千鶴暗暗眨眼:“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們能送男寵,指揮使你也可以啊。”
李朝歌翻了個白眼,不屑之意顯然。白千鶴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他當真想勸李朝歌另備后手。
李朝歌和來俊臣關系不太好,看不上魏王、梁王,對二張也不假辭。自古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皇就算倚重李朝歌,但時間長了,恐怕也抵不過枕旁風侵蝕。
道理誰都懂,但是,辦實事的就是拼不過會說話的。這是實,誰也無可奈何。
白千鶴走南闖北,見識過很多人世故,和那些愣頭青不一樣。他對李朝歌現在的局面生出種不妙的預,但是他同樣知道,如果李朝歌迎合小人,上躥下跳,主給皇獻寵,那就不是李朝歌了。
李朝歌找到了卷宗,淡淡對白千鶴說:“我心里有數。你兩天懶,比什麼都有用。”
白千鶴不再多話,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模樣。這時候門外有人走過,李朝歌住,問:“你去做什麼?”
衙役示意自己手中的卷軸,說:“這是大理寺要的卷宗,臣給顧寺卿送過去。”
李朝歌聽到,手道:“給我吧。”
衙役猶豫,白千鶴見狀,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腦勺:“有沒有眼力勁兒,不知道指揮使和顧卿順路嗎?”
李朝歌和顧明恪的關系人盡皆知,但被人當面調侃,還是有些尷尬。李朝歌用力瞪了白千鶴一眼:“你閉吧。去把昨天的結案報告抄完,抄不完不準散衙。”
白千鶴瞪大眼睛,明明再有一炷香就下班了,李朝歌在這種時候給他安排事,還是個人嗎?
李朝歌才不管白千鶴愿不愿意,拿著卷軸,去隔壁找顧明恪。
作者有話要說:張燕昌對哥哥是占有,無BL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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