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日們出府的時辰尚早,離用午膳的時辰還差了許久,便不得不暫抑了腹中的饞蟲,隨著大嫂嫂一同先去彆收賬。
沈西泠的產業十分裕,從酒樓醫館到茶果田莊皆有所涉獵,尤其名下還有一座鹽莊,進項據說更是多得令人咋舌。隻是因本是大梁人,那些生意自然多在江左,直到五年前嫁進國公府後才陸續將生意搬到江北,怡樓也是自那時起纔開始辦的。如今這上京城中,除了怡樓,還有一個名作金玉堂的首飾鋪子是個大進項,沈西泠今日出門,便是要去金玉堂瞧上一瞧。
馬車中,秦氏笑道:“嫂嫂嫁進門後不是便懶得再打理生意了?鹽莊田產之類進項多的生意,聽說現在都是大哥手底下的管事在替嫂嫂忙活,怎麼今日竟這樣勤勉,還親自出門收賬?”
眾所周知,五年前沈西泠嫁進國公府時帶了一筆數目驚人的嫁妝,而自進門後,那些來錢的買賣便大多給了國公府來打理,因著這番緣由,上京城的貴婦人和貴們雖一向心裡頭嫉妒,但也能為和顧居寒的這樁婚姻尋個合理的由頭:這顧家雖是大魏顯赫高門,但像這樣上了年頭的勳爵人家,又難免在銀錢上左支右絀,顧居寒娶了這沈西泠、又在婚後接管了的生意,想來便不單單是看上了此的貌,也是圖的錢財罷。由是這麼一琢磨,方覺心中熨帖了許多、安了許多。
“不過是悶著無聊找點閒事兒做罷了,”沈西泠笑了笑,又各瞧了弟妹和小姑一眼,說,“你們既然陪著我來,便都去挑上幾個首飾戴著玩兒吧。”
顧婧琪甜甜地朝長嫂道了謝,又說:“金玉堂的首飾雖然漂亮,要我說卻不如怡樓的糕招人喜歡,嫂嫂與其給我釵環,還不如讓我今日去將怡樓的糕嚐個遍呢。”
這話一出,自然將兩位嫂嫂都逗樂了,車廂中歡聲笑語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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