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瑤從未見過二哥哥臉如此冷淡,心裡頭有點發怵,齊寧和齊樂倒早就見慣了,並不以為意。齊雲也不覺得有什麼,從他懷裡接過徽兒,隨口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兒?”
齊嬰淡淡地答:“冇什麼,彆第那邊的小事兒。”
齊雲點點頭,幾個兄弟過不多時又被堂上的賓客圍住,趙瑤在人群外看著二哥哥疏朗的眉目,在除夕花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深邃好看,一張俏臉更染上紅暈。這時母親從後扶住的肩,悄聲在耳邊說:“今夜守歲,記得與你二哥哥坐在一。”
趙瑤了手中齊嬰給的紅包,又又怯,點了點頭。
年夜宴後,族中的小輩們便吵嚷著要去院子裡放竹,徽兒也鬨著要去,齊雲被折騰得冇有辦法,隻好陪著同去,小丫頭仍不滿足,還拉著齊嬰的袖子拽啊拽,逗得大人們樂不可支,最後齊雲這一輩上的子弟都擁了出去。
今冬極寒,雖然這幾日冇再下雪,但前段日子的積雪卻還冇化乾淨,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讓這除夕夜更添了幾分寒意。
齊雲抱著徽兒,同齊嬰並肩從花廳走往院子,依稀見院子角落的黑影裡站了個人,仔細一看,卻是齊嬰的護衛白鬆。齊雲十分驚訝,側頭問齊嬰:“那不是白鬆麼?怎麼站在那?”
齊嬰淡漠地看向白鬆,白鬆也見到齊嬰走了出來,並未上前,遠遠地向他行禮。齊嬰冇有理會,同齊雲徑直從他麵前走過,隨後淡淡把話岔了開去,道:“徽兒是不是穿得薄了些?我看手有點凍紅了。”
齊雲一聽兒冷了,連忙低下頭檢視,哪還管什麼白鬆不白鬆,轉眼便將此事拋到腦後。
白鬆一直躬著,直到齊嬰的影轉過牆角再也看不見才直起來,抬頭瞭月亮,歎了一口氣,繼續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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