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婚事一定, 韋氏就了一樁心事。周淵果然在三日之后就上門提親了,這一次,魯家人痛快的應了,接著, 就是等周淵巡查回來, 大丫安心待嫁了。
大丫的事定下來了, 就意味著順哥兒的事又要韋氏心了。不過男孩子的家婚姻大事不像兒家,不用那麼急, 況且就順哥兒這個混樣兒, 韋氏一早就沒想著他能娶著多好的姑娘, 大抵就是個農家姑娘, 只要手腳勤快家門清白,能過門之后安安心心和他們一起過日子就行了。
俗話說的好,丈母娘看婿,一天一個樣。韋氏就完的印證了這句話, 一開始聽說大丫喜歡了一個武將,覺天都要塌了,現如今倒好,聽說了周淵以往的戰功和事跡,說辭就變了。
會武功多好,能保護大丫,年紀大了疼人, 這周家還真不錯, 聘禮出手也面大方, 諸如此類的話, 倒是越看越順眼了。
在大丫的婚事定下后, 魯家還發生了一件事, 那邊是福寶也要馬上去參加鄉試了。前年年初,福寶小考揭榜,二等秀才。雖然比不上他大哥,但是據說這一年的考題很難,京郊中秀才的人大幅度的減,福寶能在這麼激烈的競爭中突出重圍,已經算是不錯了。
而因為朝廷人才缺,原本定于三年一考的鄉試竟然加試一場,這才讓福寶這回也有了機會前去試試水。而魯瞻現在,早就已經在朝為快一年了。
手心手背都是,這次福寶進貢院,芮娘也心疼,但是心疼之中,準備倒是更加從容和充分了。況且全家人都知道福寶的志向不在于此,抱著平常心參加鄉試,不管怎麼樣,結果都是可以令人接的。
福寶在八月初,就進了貢院。
這貢院負責舉國上下的考試,也聚集了各式各樣的人才,福寶本就是個天南海北什麼人都能聊的子,這短短幾天之,可算是結到了不的朋友。
貢院里的備考氣氛沉悶,這考生也大抵分了兩派,喜好讀書一心考取功名的,那便是悶著頭鉚足了勁,生怕人打擾,有一些本家族就還不錯,參加科舉只是為了完家族任務的,那便沒這麼張,要是有個什麼新鮮事,那定是能吸引他們的眼。
福寶也屬于后者,他天生格不拘束,喜歡一切新鮮的東西,剛進貢院沒多久,就在院子里耍起了自己做的球。這溜球用一彈繩子固定,繩子的一端系在手上,另一端的球能通過手的作拋出去,還能通過繩子收回來,在福寶的手中收放自如,頗為有趣。
很快,就有不人圍了上來,好奇的問他這是怎麼玩的。福寶子開朗,毫不吝嗇的講述起了自己的制作,還大方的將手中的球給他們玩,不出小半日,福寶就在貢院里收獲到了一群有共同話題和好的好哥們。
“你這想法可真不錯!還有別的東西嗎?”
有一位姓單的考生和福寶流的十分愉快,可以說到了相見恨晚的地步,福寶和他聊的開心,也就好不吝嗇的就把帶來的所有寶貝都給他看了。“哇,你這個九連環,看起來可是真的不錯!”那人的夸贊一看便是真心實意,福寶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啊,你真的覺得不錯?”
“是啊!你這個和普通的不一樣,能讓我試試嗎?”
“當然!”
福寶大方的把自己的東西全都遞給了那個人,很快,兩個人便打了一片。在談中福寶才知道對方的份,單家是如今工部尚書的名號,這位便是工部尚書的獨子,單昊。
單昊聽說福寶姓魯,當即也眼睛一亮:“去年的新科狀元魯瞻是你的什麼人?!”
福寶一愣:“他是我大哥。”
單昊一聽:“果然!哎呀,你大哥可真厲害!自從他去年了新科狀元之后,你不知道我爹娘每天我和我念叨,那是你親大哥,你聽的念叨,更不吧。”
福寶不知道該怎麼說,事實上,他并沒有聽到多的念叨。
“我爹……和我娘可能是覺得有我大哥就可以了吧,并沒有怎麼念叨我……對我的學業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怎麼著都行。”
單昊聽說之后,忍不住瞪大了眼。
“你說真的?”
福寶點頭:“嗯。”
“蒼天!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我這一年多以來,就是在你大哥的影下生活的,但是你這個做弟弟的,居然……居然……”
福寶聽出,這位兄臺好像真的有點兒崩潰,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寬他:“別難過,我這還有幾個寶貝,都是我自己做的,要不要給你看看……”
單昊這才止住了哀嚎,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要的要的,快給我看看。”
……
鄉試三天,沒想到福寶在這個貢院里還認識了一個好朋友,三日之后,兩個人還在貢院門口依依道別,別的考生都是不得快點兒離開這個令人痛苦的地方,他倆倒是好,還互相約定過兩日去城外踢蹴鞠。
芮娘和魯越自然是一早就在門外等,這一次,魯瞻也來專門接弟弟,所以當福寶和單昊有說有笑走出去的時候,就遇到了魯家的人。
“大哥!”福寶見大哥居然也來接他了,有些激,一聲大哥,讓單昊瞬間瞪大了眼,不由自主的看向面前人:“這個、這就是你大哥……”
單昊連忙上前,甚至搶在了福寶前面站在了魯瞻面前:“魯大人好,我一直聽說你,今日終于有幸見面了!久仰久仰。”
福寶熱的介紹:“這是我剛認識的好朋友,單昊!大哥,他老早就認識你了,還說你是他的影!”
單昊立馬去捂福寶的:“是榜樣!榜樣!”
魯瞻笑了笑:“原來是單大人的獨子,幸會,幸會。”
單昊也笑了笑,接著又分別禮貌的和芮娘和魯越行了晚輩禮,聽說是福寶的朋友,芮娘熱的邀請他去家中做客。單昊笑著說過幾日必當登門拜訪,只是今日家中也已經來接了。
原來單家的馬車也在不遠了,單家父母自然不會親來,是府中的書和下人,單昊和魯家人告別后,就上了自家的馬車。
福寶見那馬車走遠,才問:“大哥,你怎麼一聽他姓單就知道他家的份了?”
魯瞻笑了笑:“在朝為,不敢說所有人都認識,但了不起的幾個還是有所耳聞的,而且整個朝中姓單的就只有工部尚書一家,如果不是他的話才奇怪。”
“難怪,大哥,你現在越來越有樣了!這個工部尚書很了不起嗎?”
“很了不起,一品,而且為人非常有才學,不僅文章寫得好,還十分擅長理學,本朝最厲害的水車就出自他的圖紙,為許多的農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福寶聽說之后愣了愣:“這麼厲害……我知道那個水車……大哥,真羨慕你能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芮娘拉過福寶:“你別羨慕你大哥了,考的如何,你能中舉考上進士的話,也照樣能當。”
福寶笑著道:“嗐,娘您還不知道我嗎,我就那樣唄,反正我都認真答了,能不能行的話,不知道,聽天由命吧。”
芮娘搖頭,對他的子也是無奈,不過對兒子從來都是不強求,瞻哥兒那是恰好自己就喜好讀書,福寶就是不讀書留在邊,也覺得是好的。
全家人一起回了家,當初瞻哥兒有的待遇福寶一樣都有,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個團圓飯,芮娘給福寶夾了好多菜,叮囑他這幾日可以好好休息了,誰知福寶擺了擺手,“一會兒還要去鉆研我的新寶貝呢,不休息了!”
福寶喜好手工,原來后院現在已經了他的寶貝庫,各種工木頭一大堆,平時還輕易不讓人進。只要兒子高興,芮娘便隨他去了。
順哥兒那邊,自從接手了他爹娘的養場之后,做的居然也是風生水起的,養場不僅擴大了好幾倍,如今還有再開一間的想法了。
大郎的意思是不求快,讓兒子韜養晦,但順哥兒除了養場,還搞起了山貨。這也得益于他從小往山上跑的緣故,竹蓀、樅、山參、燕窩,好些城里需求的東西順哥兒都能找到,不僅能找到,量還不。再稍微的包裝一下送到城里,那便了許多達貴人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因為市面上如今魚目混珠、濫竽充數,好的山貨現在可是真的很難得了。
順哥兒做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魯老太太就怕他走大郎的老路。不過眼下看來,自己的這個二孫子是真的對大山有一種質樸的熱,也對城里的那些榮華富貴沒啥興趣,畢竟還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子,見著順哥兒學業雖然不靠譜,但是賺錢的腦子卻是靈,魯老太太也漸漸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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