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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縣》 第139章 第 139 章

 深知此事只怕只有紀煬才能挽回,自然要大度。

 等出了宮門,看到林婉蕓在門前等著,客氣道:“林娘子,要不去我宮里等吧,天也晚了。”

 皇后拿出氣度,面對什麼都面不改,倒是很有些意思。

 林婉蕓剛要答應,那邊太后也派人過來,同樣請林婉蕓過去等。

 皇后笑笑,自然以太后為尊。

 這點小曲并未影響殿的沉悶。

 按理說這會該有許多宮人過來收拾碗碟,但皇上在此,沒人敢擅

 紀煬揮退下人后,侍更知道還是讓宮人們明日再來。

 徐九祥抬頭看看宴會上各菜品沒怎麼過,再看看邊的紀煬,金炳郡,江云中,嘆氣道:“這,該如何好。”

 金炳郡安道:“皇上,總是有法子的。益寧府指揮使心思豁達,您賞的千金已經送到他的住,再過些日子,一定會好。”

 “其他兩,咱們再慢慢看。”

 無非拖字訣。

 除了后面安排要推遲一些,手底下人再多做些工作,總能的。

 徐九祥又看向紀煬。

 紀煬卻吩咐小云中端盆凈水過來,同樣坐在徐九祥下一層的臺階,笑道:“這不是什麼大事。”

 眾人皆是一愣。

 那邊小云中很快端來水,紀煬道:“您凈凈手,一點點黏而已,當不得什麼事。”

 “朝中人心一致,百姓安居樂業,您已經做得極好。”

 “以后這種風浪還多著呢。”

 “當年先皇登位,各,百姓民不聊生,朝堂紛爭不斷。先皇用了近十年,才掃平這一切。”

 “您如今登基,還不到一年半。”

 紀煬鮮夸徐九祥。

 因為他是臣子,徐九祥是天子。

 下位者夸上位者,總會覺得不尊敬。

 但這會他是不吝嗇的。

 徐九祥喃喃道:“我如何跟父皇比。”

 “這世上并非只有競爭關系,也并非只有比較。”

 “繼承先帝志,完他未完的基業。”

 “您跟先皇,是繼承的關系,并非比較。”

 不人都說過,新皇是不如先皇的。

 他年,稚,沒經過風浪。

 奪嫡這種事更跟他沒關系,連宗室他爹都收拾了,走之前還安排這麼多能臣。

 跟先皇登基時候面對的場面,可以說天壤之別。

 所以不自覺便會比較。

 比較的結果便是,新皇不如先皇。

 雖然不會在皇上面前明說,但之間的意思,誰又會察覺不出來。

 其實紀煬心里也承認,這會的新皇是比不過先皇的。

 可他還是那句話。

 并非只有競爭跟比較的關系。

 但凡比了,便會心理失衡,便會有所顧忌。

 關系不好的另說,像徐九祥跟他爹關系這樣好的,只會更想他爹,甚至兩只被捉來的小象都會勾起他的思緒。

 這是他的優點,同樣也是可以利用的缺點。

 紀煬繼續道:“您不必一定鐵石心腸,也不用學著先皇。”

 “您有自己的路,不是嗎?”

 他的路確實坦,但這不是他的錯。

 當然了,今天是他的錯。

 全盤計劃一朝空。

 紀煬在聽到屯青崖指揮使講那個故事的時候,就知道完了。

 他之前就知道徐九祥對先皇的事十分敏,但想著也不是什麼出錯,更不需要改正。

 誰料就被人抓住弱點,在這重要的宴會上來了個致命一擊。

 徐九祥有些想抹淚,但又覺得不好意思。

 說到底,也才剛十七。

 “不是什麼大事,放寬心。”

 夜晚皇宮輾轉反側的徐九祥,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真的不是大事?

 已經跟娘子一起回家的紀煬神還算輕松,兩人抱了抱閨,又問了小白鶴的況后,同樣聊起今日之事。

 “太后那邊也驚著?”

 林婉蕓點頭:“我給開了副安神的藥,也安過了。”

 “算了,事都發生了,難道再斥責一番。”紀煬開口,“明日我不去翰林院,先去找找益寧府指揮使吧。”

 “他曾是祖父的部下,該會見我一面。”

 雖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該見還是見的。

 林婉蕓聽這話道:“也帶上我,我是真的想看看他們那的藥材,是不是跟咱們其他地方不同。”

 說到這,紀煬忽然想到益寧府那地方。

 那地方的產確實富,而且土地也不錯,除了人了點,蟲子毒蛇多了點,別的都好。

 要是那邊能建設好,必然是宜居繁華之地。

 紀煬心里已經有了想法,笑道:“多虧娘子提醒,這益寧府指揮使的氣,我們夫妻兩人絕對能平。”

 見紀煬打趣,林婉蕓忍不住笑,笑過之后慨:“如今滿朝上下,也只有你敢這樣輕松了。”

 輕不輕松都要過。

 提心吊膽是一天,開開心心也是一天。

 紀煬笑瞇瞇的,第二天他跟娘子拉著韓瀟去益寧府指揮使的宅子時候,依舊笑瞇瞇。

 這些指揮使在汴京都有宅子,縱然不住,也是留著的,平時雇著家丁仆人或者遠房親戚住著。

 逢年過節了,宮里還會出人出力給修繕。

 這幾年國庫有錢,對指揮使們的房屋更是鄭重。

 所以這宅子一點也沒破舊之

 縱然最刁鉆的屯青崖指揮使都說不出錯。

 紀煬跟韓瀟被請進門的時候,直接帶著他們去了后院池子旁。

 那益寧府指揮使一邊釣魚一邊跟手下吐槽:“小皇帝到底怎麼想的,好好的東西直接拒絕?”

 “那一對小象,知道多難嗎?”

 “要不是為了好意頭,我用得著傷那麼多兄弟嗎!”

 “還放回去,這是他該說的話。”

 “老子辛辛苦苦把兩頭象千里迢迢送過來,再帶回去?”

 “益寧府那群人還不笑掉大牙!”

 紀煬,林婉蕓,韓瀟靠近,他們也沒止聲,明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他們三個自然沒什麼表,就連韓瀟也當沒聽到,跟紀煬待一起時間久了,這點臉皮還是有的。

 紀煬笑道:“指揮使好雅興。”

 “紀學士一起來釣?”益寧府指揮使直接道。

 都以為紀煬會同意,畢竟昨天指揮使就被拒絕了,今日總不能還被拒絕,不就是釣個魚。

 誰料紀煬卻道:“不行,釣魚這事,我不擅長。”

 眼看指揮使臉變了,邊幾個兵士直接站了起來,手放在刀上。

 紀煬攤手:“人都有擅長或不擅長的東西,不是我能改變的。”

 “上次釣魚的時候,整整好幾天,什麼都釣不上來。”

 那會還是從灌江府到汴京的路上,他們走的水路,一路釣魚,一路空軍。

 指揮使臉依舊難看,不過示意手底人坐下,該玩玩,不要理他。

 這個紀煬的名聲,益寧府指揮使跟手下人都聽說過。

 極為厲害的人

 昨天宴會上雖然沒說幾句話,可局面完全被他掌控。

 連皇上的岳家都比不過。

 他說這話帶著深意,似乎對昨日的事,意有所指。

 紀煬好像又想了想,十分自然接過指揮使手下剛剛要遞過來的魚竿,又道:“算了,試試,人總會長,說不定今天就釣到了。”

 林婉蕓跟韓瀟笑,不過他們兩個主要目的是研究益寧府的藥材跟糧食,自有指揮使邊的文帶著。

 指揮使見紀煬娘子真的對上好傷藥興趣,還是很欣賞的,連帶著對紀煬也好脾氣了些。

 一個上午,林婉蕓跟韓瀟在忙。

 紀煬真的一句公務也不談,認認真真釣魚。

 然后給益寧府將士們表演什麼空軍。

 指揮使有心說他裝的吧。

 可看紀煬釣魚得確實認真,但確實什麼也釣不下來,忍不住吐槽:“你還真不會釣魚?”

 “都說了,人或多或有擅長或不擅長的東西。”

 “指揮使大人,給我些時間進步吧。”

 “那會剛從灌江府調到汴京,就來的路上,一路釣魚,一路沒東西。”

 說到灌江府。

 指揮使等人臉更好些。

 “釣魚你不行,但治理地方卻極厲害。”

 說著,有個兵士下意識接話:“還有古博城,你竟然那麼快收回古博城?”

 紀煬又笑:“看似快,其實驚險得很。”

 “早在收復古博城一年前,我已經跟古博城起義軍有所聯系,他們出了大力。”

 “如今在依舊守護古博城安全,極讓人敬佩。”

 對古博城王室來說,那些人是叛軍。

 對他們來說,自然是起義軍。

 紀煬又道:“不止聯系他們,還有糧草,軍備,藥材,牧草,戰馬。”

 “缺一不可。”

 “每多一樣東西,便會讓將士們多一分安全。”

 紀煬這話發自肺腑,聽的益寧府守關將士更是眼里微熱。

 能懂他們的朝中大臣真的不錯!

 如今紀煬算一個。

 武侯后人這個名頭不說,更有執掌邊關的經歷,還收回舊城,他們都知道的。

 聽他說話便知道,他真的懂邊關將士的缺什麼,什麼,需要什麼。

 益寧府指揮使長舒口氣:“朝廷知道,那就是好事。”

 紀煬抬頭,這位指揮使說的不是他知道,而是朝廷知道。

 這便要談正事了。

 紀煬順著話說:“朝廷自是知道。”

 “之前國庫空虛,無暇顧及,之后開了古博城關市,這才能分到各地。”

 “可惜,若益寧府軍備充足,武良,必然能開關市的。”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肯定不能直接說,你們益寧府有點,所以不能開放關市。

 卻可以把話題轉到軍備上,更是益寧府將士們的心頭大事。

 更是這釣魚用的魚餌。

 紀煬道:“不止是常規的軍備,皇上大力發展其他東西,那東西更能減將士傷亡。”

 “咱們皇上雖年,卻有宏圖大志。”

 “指揮使大人,您說呢。”

 吳將軍跟涼西州指揮使都知道的火炮,這位肯定也知道。

 但紀煬沒有帶他們去后山轉轉的想法,而是問道:“指揮使大人,這池子您珍惜嗎。”

 池子?珍惜?

 他等幾日就要走了,珍惜個什麼勁。

 益寧府指揮使剛說句還好,便見紀煬從袖子里掏出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隨手拉了下,直接扔到池子中央。

 在眾人不解之時,一聲巨響從池子中間炸開,池水被炸的幾米高。

 周圍的魚直接翻了肚皮,有些甚至被炸得細碎,魚鱗直接漂浮在水面上。

 益寧府指揮使直接站起來,他并未懼怕,甚至往前走了幾步。

 再看向紀煬時,他更是笑瞇瞇的,又從袖子取出幾枚圓圓的手榴彈,這次是遞給指揮使。

 “我確實不會釣魚,炸魚的技還行。”

 “您要不要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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