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銘也是這樣想的,因此才有了他主推波助瀾的答應一起吃飯這回事。
只是言銘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輕巧的答應,卻給他自己惹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坦白來說,吳杏一家給言銘的遠比陳曦一家實在和靠譜,吳杏不像陳曦的媽媽一樣長袖善舞,第一次見到言銘和虞恬,甚至有些張,倒像是見老師的小學生。
沈周個子高挑,眼睛有神,結實,擁有二十出頭男生特有的和活力,看人的時候很真誠,剛從學校畢業看起來還不太懂社會上那一套社的潛規則,吳杏介紹了沈周,有些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腦袋,沈周才有些靦腆地和言文華一行打招呼。
“我兒子,沈周,傻乎乎的,幸好你幫他投了簡歷,不然我們還找不著這麼好的工作。”
言文華自然是擺手:“小事而已。”他心明顯不錯,指了指言銘和虞恬,樂呵道:“我的兒子和兒——言銘和虞恬。”
這不是言文華這次才特有的介紹,此前虞恬陪同他出席過幾次小型親友聚會,言文華都是以“兒”的名義介紹虞恬的,因為在他看來,兒媳婦都不如兒用以形容他心對虞恬的來的準確,他是真心把虞恬當自己人來對待的。
當然,言文華親近的那些親友,大多都知道言文華的兒子言銘已經和虞恬訂婚,也知道言文華只是開玩笑喊兒。
不過言銘沒想到,這樣的介紹,卻給吳杏,尤其是的兒子沈周造了重大誤解。
飯局上一派和諧,言銘對吳杏和沈周兩人印象都非常好,這對母子雖然出不是富貴之家,但是談吐有禮不卑不,沈周一看就是認真學習的學霸類型,也懂得恩,并不把言文華的舉手之勞視作理所當然,言辭間對言文華非常尊敬,明顯是個懂得恩的人,眼神也真摯清澈。
這原本是一個讓人愉快的聚會,幾個人互相加了聯系方式,氣氛融洽,除了……
除了飯局結束后的第二天,虞恬開始頻繁偶遇沈周了。
他原本畢業的學校在容市醫科大學的對面,可明明都畢業工作了,沈周卻開始頻繁返校,有時候號稱是見留校讀研的兄弟,有時候號稱是學弟有事相商,有時候則更離譜,說是懷念學校食堂的味道,所以特意午休過來吃一下……要知道,他現在工作的地方,離他的母校,可差了不是十萬八千里遠。
而每一次回母校,他都會“順路”去隔壁容市醫科大學轉轉,然后幾乎每一次,都能正好“偶遇”虞恬——
“今天在學校里又遇到沈周了,他說我們食堂好吃,過來蹭飯,可明明是他們學校比較好啊,從來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跑他們那蹭飯的。”
“周末也遇到他了,我周末這幾天也是因為有學校活才去,結果看到沈周在我們場上打球,說是他們學校場地不夠了,不過他打球打得還不錯,周圍圍了好多我們學校的生在給他加油,看起來人氣還高的。”
“今天下雨,我本來沒帶傘,結果正好遇到沈周,還巧,他撐傘把我送到了地鐵站。”
“下午我剛下課打算去工作室,結果在地鐵站遇到了沈周,說是在附近辦事,聊了幾句,他還送了我附近那個網紅蛋糕店買的蛋糕,喏,我謝過他以后拎回來了,你要吃嗎?這家蛋糕不錯的,就是排隊時間久,每天都好多學生在搶購的,沈周竟然說買多了送我一個,真是天上掉餡餅啊……”
……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別說言銘,就連遲鈍如虞恬,都有些納悶起來:“我最近和沈周這偶遇的也太多了吧?”
沈周顯然是慢水煮青蛙型的,每一次和虞恬的“偶遇”,都控制在恰到好的地步,不顯山水,也不過分熱,就像是個靠譜的大男孩一樣,不斷出現在虞恬的生活里。
虞恬這榆木腦袋沒開竅,可言銘怎麼會不知道沈周打得什麼算盤。
“你最近婚戒都戴了嗎?”
“戴了呀!”虞恬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言銘抿了,臉不善道,“就是有些人怎麼眼神這麼不好,別人戴了婚戒的正經老婆還要想著撬墻角,都應該來我的眼科看看。”
“嗯?”
他親了下虞恬的側臉:“沒什麼,就是覺得我應該多來接你放學,下雨天給你撐傘,這應該是老公要做的事。”
虞恬并沒意識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最近正在翻譯一些醫學文獻,忙的很,也沒把這小曲當一回事,然而,言銘還真的說到做到,第二天天空又飄起了小雨,正好今天休的言銘,還真的帶著傘,早早等候在了虞恬班級門外。
因為畢竟仍舊是在校生的份,對于領證這件事,虞恬并沒有大張旗鼓的公開過,知道的除了齊思浩高玫、蔣玉明和任雅麗外,的同學里,也就班長陳剛知道。
此前KissCam,后續雖然也有個別同學知道虞恬和言銘的關系,但時間過得久了,大部分醫學生埋頭學習,不清楚言銘和虞恬的關系的占大頭,更有不同學,本科并不是容市醫科大的,甚至都不知道容醫大有言銘這位知名校友。
如今言銘穿著休閑西裝,姿拔地等在門口,果不其然地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
虞恬幾乎是見到言銘的第一眼,就笑著揮了揮手,然后收拾好自己的書包,雀躍地跑了出去——
“言銘哥哥,你還真的說到做到來接我啊!”
此時虞恬的邊正巧經過另外一位同學,聽到虞恬的聲音,對方忍不住八卦地了話——
“虞恬,這是……你哥哥?好帥啊!”
虞恬生怕麻煩,剛想點頭,結果卻被言銘制止了,他徑自截過了話題:“雖然虞恬喊我哥哥,但法律上我是老公。”
“哇!!!”
同學忍不住發出了驚呼:“你結婚了?!哇塞!也太登對了吧!”的雙眼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我之前看你戴了戒指,還以為是好玩才戴,原來還真是婚戒!天啊,恭喜恭喜,你老公真是大帥哥,祝你們幸福!”
這同學投來艷羨祝福的目后,又拽著其余幾個也剛聽了這新鮮八卦的生唧唧喳喳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虞恬倒是有些納悶:“我婚戒一直戴著,怎麼沒人覺我是結婚,以為我是戴的呢?誰會戴婚戒呀!”
“肯定是你長得太不像已婚人士了。”言銘自然地接過虞恬的書包,斜在自己肩上,然后拉過虞恬的手,“當然,主要也不怪你,還是怪我自己,是我最近工作太忙了,不然應該多來刷刷存在,讓大家都意識到我們是新婚夫婦。”
言銘說到這里,看向虞恬:“你不介意吧?我這樣公開我們的關系?”
“不呀,不介意。”婚都結了,還有什麼好扭的,虞恬并不介意公開,只是單純懶,也覺得沒必要大張旗鼓宣告什麼,而沒辦婚禮也只是因為自己和言銘都比較忙,而婚宴又需要很多時間籌備。
“那就好。”
言銘笑著:“走了,待會摟我。”
虞恬愣了愣,但很快,就意識到言銘說的“摟”是什麼意思了,因為他帶了一把傘面很小的雨傘。
明明家里那麼多大雨傘……
可能是出門比較趕,順手拿了把小的吧。
不過很快,虞恬就意識到,言銘應該是故意的了。
摟言銘的腰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再次“偶遇”了也帶著一把傘,像是守株待兔等待校門口的沈周。
他見了虞恬和言銘一起出現,明顯的愣了愣,但還是撐著傘上前,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言銘哥,小魚,這麼巧。你們是要一起回家嗎?”
“恩。”言銘的聲音鎮定,“是的,你下班后趕來容市醫科大的?要順路載你一程嗎?現在雨大,也不方便打車,我接著反正也沒事。”
言銘對待自己的患者已經足夠心,但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平時接中距離也很強,鮮會主把陌生人納自己的生活。
此刻他主提出要送沈周一起回家,虞恬還頗有些意外,畢竟據虞恬所知,目前沈周的媽媽和言文華,仍舊只是在朋友的相模式中,并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沈周對言銘的提議幾乎是欣喜若狂,他打著傘,一路便跟著兩人一起快步走去了街邊的停車場,而一路上,言銘都摟著虞恬。
出乎虞恬的意料,言銘今天開的是言文華的車,一輛相當高調的蘭博基尼。
作為男生,沈周顯然對這輛豪車非常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上車后還有些難以抑制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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