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柏寒知幾乎對楊歲百依百順,可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是格外兇悍、霸道。完全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本來就好幾天沒見,這一見面,還不得將這把火燒個三天三夜,怎麼可能克制得了。
楊歲不由昂起頭,纖長的脖頸劃出一道弧線,天鵝頸一般優而。
忍不住推了柏寒知幾下,再一次提醒:“小聲點,別讓楊溢聽見了”
這是老房子,實在是不隔音。就算的房間和楊溢的房間隔了一個衛生間,可是隔這麼老遠,楊歲都還能聽見楊溢的呼嚕聲,更別提他們靜這麼大,楊溢雖說還是個小學生,可現在小學生早得不得了,楊溢都知道別人寶貝了,這些事兒怎麼可能不懂呢。
柏寒知親了親耳垂,慢悠悠笑了聲,氣音說:“是你小聲點。”
楊歲氣鼓鼓的去擰他的腰,有氣無力的一下,像塌塌的貓爪子撓了一下,換來的是他更兇狠的對待。
洗完澡之后,楊歲一沾枕頭就睜不開眼睛了。
往柏寒知懷里鉆了鉆,尋找一個舒適的睡姿,柏寒知親了親的額頭,低聲問:“你明天什麼時候去上舞蹈課?”
楊歲迷迷糊糊的回答:“下午三點。”
“我跟你一起。”柏寒知說。
楊歲沒多想,還以為他要送去,“嗯”了一聲,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柏寒知送楊歲去舞蹈工作室。
車子停在路邊,停好了之后,楊歲主湊過去親了親柏寒知,然后解安全帶:“我走啦,晚上見。”
柏寒知什麼都沒說,只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用不著晚上。”
楊歲還是沒多想這句話的含義,單純以為柏寒知粘人的病又犯了,該不會想在這兒一直等等到下課吧。
于是又湊過去親了柏寒知一口,安道:“你快回家吧,不用等我,多無聊啊。就兩個小時而已,我下課了給你打電話。”
時間快來不及了,楊歲不敢再耽擱,安完柏寒知就急匆匆拉開車門下了車,彎下腰來,在車窗前對柏寒知擺了擺手,笑瞇瞇的:“拜拜。”
楊歲跑進了舞蹈工作室,舞蹈教室里已經到了很多人,只不過還沒有開始上課,只是已經放起了音樂,一屋子的人正在做熱。
楊歲將自己的包放好。
今天還是穿了一件t恤,習慣將t恤揪起來,綁短了一點,出了纖細的腰肢。
“誒,楊歲,你男朋友沒來嗎?”
舞蹈老師過來問楊歲,同時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你們沒有一塊兒來嗎?”
楊歲有點莫名:“他送我來的啊,現在回家去了”
舞蹈老師則是更莫名:“回家去干嘛?馬上都要上課了。”
楊歲不明所以,上課跟柏寒知有什麼關系?
正當想多問一句的時候,另一個舞蹈老師突然拍了兩下手,嗓音洪亮:“來來來,帥哥們,跳舞了跳舞了。”
舞蹈老師這一喊,功轉移了楊歲的注意力。
即便教室里開了空調,但一節課下來,渾還是被汗水打,楊歲今天又錄了好幾個視頻傳上去短視頻app,由于之前的校園采訪視頻火了,也跟著小火了一把,有了熱度基礎,所以漲起來就很快。
而且那個校園采訪的欄目非常厚道,見開通了賬號,他們還特地發了一條楊歲跳舞的視頻,并且了楊歲的賬號,替宣傳了一波,這下才真的每分每秒都在漲,一夜之間漲了幾十萬。
下了課,沒有柏寒知來接,打算自己坐地鐵回去。而且今天破天荒的,柏寒知沒有割發消息,一條都沒有。
要換做往常,他不知道發了多條,問什麼時候結束,要麼就是給分這分那,自己做了什麼通通匯報,自覺非常強。
然而今天,出奇的安靜。
楊歲并沒有多想,許是柏寒知今天很忙吧,他最近一直都很忙。楊歲也不會那麼不懂事去打擾柏寒知。
楊歲一邊上傳視頻,一邊往外面走,正巧路過隔壁的一間舞蹈教室,這是基礎班,楊歲知道。
余無意間掃到了教室里面的景,好幾個生正圍著一個高大的男生說話。
就在路過了舞蹈教室時,楊歲忽而頓住了腳步,狐疑了一秒鐘,又往后退了幾步,退了回去。扭過頭,朝教室里一看。
果不其然,是柏寒知。
哪怕剛才只是余瞥了一眼,楊歲也能認出來,那是柏寒知。
柏寒知的影,從高中開始就一直刻在了的腦海里,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柏寒知也穿著簡單的t恤和寬松運,頭上戴著一頂黑的鴨舌帽。他正在喝水。
帽檐得有點低,看不清他的面部表,但是他的下頜線條卻格外的清晰流暢,有汗水順著鬢角流淌而下,昂起頭喝水,脖頸更為修長,吞咽時,結上下滾,汗水也隨之進了襟。
他的服已經打了大片,全是汗水。
要不說帥哥就是帥哥呢,簡簡單單喝個水而已,就能如此賞心悅目,勾得人春心漾。
楊歲已經習慣了,但教室里的其他生卻完全按耐不住,瘋狂的犯著花癡,然后鼓起勇氣上前,去要聯系方式。
還不待柏寒知回絕,楊歲也沉不住氣了,“砰”一下推開玻璃門,“柏寒知,你干嘛呢!”
聲音有些大,在舞蹈教室里回。
柏寒知循聲過來,看到了站在門口臭著臉的楊歲,原本面無表的臉登時有了笑意,他將礦泉水瓶里的水喝完,往墻角的垃圾桶里一拋,哐當一聲準確無誤的砸了進去,然后邁步朝楊歲走過去。
幾個生見楊歲過來了,自然也就懂了,多打量了幾眼楊歲,失的努努,背過去了。
楊歲拉著柏寒知的手腕,將他迅速拉下了樓,皺著眉問:“你來等我怎麼跑到教室里去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招蜂引蝶的。
“我來上課。”柏寒知牽起了楊歲的手。
楊歲猛一下頓住腳步,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什麼?!”
柏寒知轉過,正對著楊歲,又鄭重其事的重復了一遍:“我來上課,舞蹈課。”
“”楊歲一下子就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柏寒知虛握著拳到邊輕咳了聲,“驚艷所有人。”
又是這樣云淡風輕的口吻。
“”
難怪他會在基礎班里。
到了晚上,兩人回到房間里,楊歲盤坐在床上,一副老師檢查作業的架勢,“來吧,驚艷我一下。你今天上課都學了什麼?跳給我看看吧。”
楊歲也是從基礎班過來的,自然知道基礎班都學什麼,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看看柏寒知跳舞是什麼樣子。
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柏寒知頭發長得很快,這段時間忙沒時間打理。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拿著巾正慢條斯理頭發呢,聽到楊歲這麼說,愣了一下。
他抿著,臉上的不愿太過明顯。
“快點啊。”楊歲急得很,抻直了在床上踢了兩下,怕柏寒知還是不愿意,囂張的威脅道:“不然你今晚不準我!”
果不其然,什麼威脅都不及這一句頂用,他原先還很抗拒,結果聽到楊歲說不準,他立馬就搖了。
將巾往楊歲上一扔,然后撈起手機作了一番,找到了今天上課放的那首歌,接著柏寒知站得筆直,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上課時學的作。
其實很簡單,都是一些基本訓練。
音樂依舊是很火的一首韓文歌。
柏寒知跟著音樂節奏,要不怎麼說是學霸呢,卡點卡得不是一般的準。
只是吧
“噗-----”
楊歲敢對天發誓,就算用了洪荒之力也沒有憋住,這才笑出了聲。隨便嘲笑別人很沒有禮貌知道,但真的忍不住啊。
因為柏寒知除了卡點準之外,他的每一個作都非常的僵,一點都不松弛,繃著臉一本正經的模樣,莫名讓生出了一種錯覺,像是有道字正腔圓的男聲從廣播里傳出來----第二套全國小學生廣播,雛鷹起飛。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哈哈哈哈哈-----”
楊歲笑得前仰后合,一下子倒了下去,雙踢。
柏寒知這人材是真的好,邦邦的,當然了,一跳舞就顯得有點劣勢了,因為也邦邦的,做起舞蹈作來生得像機人。
意識到自己笑得太大聲,還用力捂住了自己的,仍舊沒有掩住喪心病狂的笑聲。
柏寒知不彈了,就站在床邊,惻惻的盯著楊歲,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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