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歲哼了聲,將冰淇凌往他手上一塞,把剛才他說的話盡數還給他,“凍死你得了!”
走到收銀臺結賬,收銀員一個個掃碼,柏寒知拿出手機,點開付款碼。掃了眼旁邊的貨架,正要手拿的時候-----
一旁的楊歲像是和他心有靈犀,先他一步從貨架拿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收銀員。
收銀員沒什麼多余的反應,很自然的接過,掃碼。
倒是柏寒知,不由震驚楊歲的行為,若有所思的盯著看,此刻的楊歲神自若,沒有一尷尬和不自在。楊歲的臉皮兒一直都薄得很,往常這些東西都是柏寒知來買的,結果今天,楊歲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完全就是換了個人。
他干咳了一聲,付了錢。
兩人走出便利店,柏寒知還是像往常那樣,胳膊繞過肩膀,輕輕起的下,低下頭去親了一下,“你行啊,不害臊了?”
“是你不害臊!”楊歲不輕不重的咬一口他的手,然后推開他往前跑,跑了幾步還挑釁般沖他做鬼臉。
柏寒知連忙追了上去,楊歲沒跑幾步就被柏寒知給捉回去了,兩人打打鬧鬧一路回了家。
一進門,楊歲就直接將柏寒知在了門上,踮起腳去吻他的,一邊親一邊他的服。
“我們就在這兒吧,別去沙發了,也別去房間,等會兒弄臟了。”楊歲整個人依偎在他懷里,聲如蚊音,“冰淇凌水不好洗”
今晚的楊歲格外熱和主。
柏寒知心里卻很難,他知道楊歲為什麼會這麼反常。
他沒有去拿那冰淇凌,他只是用力的擁,“你真是個白癡。”
那冰淇凌誰都沒有吃,他還是抱著回到了房間,在最后的那一刻,楊歲渾栗,緒到了頂端,實在憋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
哭得抑,卻怎麼都掩不住其中的傷心和低落。
柏寒知了的臉,汗漬和淚水融為一,他溫的幫干凈,低下頭親了親的額頭,“不裝了?”
裝了一晚上的無所謂和灑。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畢竟要離開一年,又不是一天兩天,自從談后,他們倆幾乎天天都膩歪在一起,分別最長也不會超過一個禮拜。
這突然一下子就要分開一年,換做誰誰都接不了。
柏寒知也很不好。
楊歲抱著他的腰,臉在他的膛里蹭了蹭,像一只粘人的小貓,依依不舍極了。
這一晚,誰都沒有睡著。
兩人相擁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直到天破曉,楊歲這才催柏寒知起床。
雖然不了分別,可楊歲還是去機場送柏寒知了。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柏寒知擁抱了好一會兒,直到快要到登機時間,楊歲這才催柏寒知去過安檢。
“我先走吧。”楊歲使勁兒眨著眼睛,不想哭出來,“不然我看著你走會難的。”
柏寒知又親親的臉,“好。”
楊歲一咬牙,松開柏寒知的手就轉。
也知道自己矯,人家是去留學,又不是生離死別,怎麼搞得不會再見了一樣。
但還是沒有回頭,真的怕控制不住在機場里大哭起來,到時候柏寒知一心又不走了。
就在昨晚,楊歲哭了之后,柏寒知就說過他不想去了,嚇得楊歲連忙把眼淚干凈,讓他不準再有這種念頭。
柏寒知過了安檢。他一邊走一邊回頭,凝著楊歲的背影。
同樣走得很慢,纖瘦的影在這人熙攘的機場,顯得分外脆弱。
柏寒知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扎了一下,刺刺的疼。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迫切的想要對說點什麼。
不是沖,不是頭腦發熱,更不是草率的決定。
是他早就想做的承諾和約定。
他轉過,迅速走到了安檢口,安檢人員提醒:“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口在這邊。”
柏寒知無法走出安檢口,他只能站在安檢口,揚聲喊道:“楊歲。”
楊歲聽到他的呼喊聲,幾乎一瞬間轉過來,他們隔著很遠一段距離,隔著行匆匆的人,可在這一刻,周邊的一切仿佛都被虛化,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彼此。
楊歲抬起胳膊朝他招了招手。
柏寒知的眼眶忽而發起了熱,他笑了笑,說:“等我回來,你就嫁給我。”
這是設問句。
是他慣有的霸道。
遠的那抹纖瘦影似乎有些輕。
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帶著哭腔,吶喊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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