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勞心勞力,五殿下和六殿下不都來了麼?”鹿修瀾雖然也才得到消息,但他們倆既然是空著手來,必然會想辦法從這些權貴手中拿糧食來賑災。
“話是這樣說,可等他們倆到,只怕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兩人也不對付,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怎麼較勁呢。所以沈羨之哪里等得了他們?多等一天,就不知道要死多老百姓,惹出多人命呢。
而多余的糧食,則被這些權貴們囤著被老鼠吃,也不到老百姓們。
鹿修瀾其實這樣擔心,最重要的還是沈羨之此舉,只怕把這江南的世家們都給得罪遍了。
這些世家們,和權貴們都是盤接錯的關系,這昨晚殺掉的,不是誰家的婿就是誰家的表舅爺。
沈羨之卻是無所謂,“這江南的世族們,大半都跟南海王不了關系,反正與他也不可能走到一條路上,得罪就得罪了吧,事兒都辦了,想這些作甚?”不過有些疑地轉頭看朝鹿修瀾,“才這麼些日子不見,你怎變得瞻前顧后了?”很不對勁啊。
不是他變得瞻前顧后了,而是從前他一人吃飽了全家不,惹了事也不擔心,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鹿家人散落在各地,忍著,等待他這位主的回歸,他是他們的希,所以他思慮的也就多了。
現在不但他不能出事,他也不允許自己邊的人出事。
沈羨之見他嘆氣的模樣,卻是幽幽一笑,“也可以說,你變得沉穩了些。不過這樣也好,你不曉得我從前跟阿瑾最是擔心,生怕你哪天忽然跑到京城去刺殺那狗皇帝。”
鹿修瀾聽到這話,也是哭笑不得,“我在你們心中,就那樣沉不住氣麼?”他說這話時,側頭過去,剛好看到沈羨之笑如花的面龐,心里還是有些憾。
人生便是如此無常,明明是他先認識沈羨之的,可偏偏就這樣錯過了,若不是那狗皇帝點鴛鴦譜,也許如今沈羨之的世界里,就沒有夏侯瑾,自己此刻也不會聽親無間地著阿瑾。
這一刻他恨不得將那狗皇帝碎尸萬段,連帶著臉上的表也變得兇狠起來,目中更充滿了兇。
“你怎麼了?”沈羨之被他這忽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
鹿修瀾這才恍然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扯了扯角一笑,快速轉過話題,“此前你說那李落塔如今手下有幾萬人,他本就是不甘平庸之人,只怕會借著這幾萬人想辦法往上爬,沒準真會投到那南海王麾下去。”
“我想那南海王應該也已經找過他了,不過你也說了,他這樣不甘平庸之輩,怎麼可能甘心屈人之下?”那李落塔一輩子的夢,不就是有朝一日為巔峰之首麼?而不是在任何人面前卑躬屈膝。
如果還要如此,那他如今奔波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沈羨之斷定,他不會的。
作者有話說:
哎呀,看了一遍,沒發現錯別字,我就知道不簡單···我回頭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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