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瓊看著于大娘,想看他怎麼置,于大娘又聽了一會兒,擺擺手依舊說:“咱們別出去。”
嘆了口氣給鹿瓊解釋道:“我那個小姑姑也出去了,是要拉偏架的,我若再上去火上澆油,十二妹妹日子會更難過。”
這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于大娘便來邊的丫鬟,讓去和門房說一聲,沒一會兒便聽見來了個婆子,在外面讓幾個人都住。
“六小姐,十二小姐今日功課可還沒做完呢,”婆子語氣邦邦的。
鹿瓊聽見有個聲又說了些什麼,輕哼了一聲,然后是那個純秀郡主的聲音,兩個人應該不滿的,但到底還是回去了。
于大娘也松了口氣,便說道:“咱們還是先做府城做過的那幾本蒙書嗎?那我買買料,過幾日你就能來看了。”
那自然是最好的,而且提起來這個于大娘立馬有神了,鹿瓊也覺得高興。
鹿瓊,謝子介和空照他們三個人來京城,三個人各有各的事要做,謝子介去找胡善龍,鹿瓊去找于大娘,而空照呢,最近往燕叔檸那邊跑的很歡。
鹿瓊剛開始還擔心他出事兒,后來發現燕叔檸比這邊還要擔心空照,次次都送回來。
不過倒是沒怎麼見俞五娘,燕叔檸對自家夫人的能力明顯是很了解的,能自己做的便自己做,自己暫時做不了的,俞五娘自告勇想幫忙的話,自己能兜底就讓俞五娘做。
若燕叔檸覺得自己兜不住底,就想辦法引開俞五娘的注意力,讓去做些別的。
俞五娘對此很憋悶,但是也沒什麼辦法,用空照的話來說,就是俞五娘惹的那個郡主還想俞五娘趕出現,能用俞五娘做筏子呢。
燕叔檸更不會讓俞五娘出來了,燕叔檸已經離了王府,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俞五娘。
聽說蒙書鋪子不順利,空照也有心幫忙便說道:“我去問問燕叔檸。”
鹿瓊嚇一跳,忙說:“這還是不了吧,他要是出來,被他爹找到了怎麼辦?”
空照倒不擔心:“他能從府里逃出來,定然有其他人接應,也不是要他出面,問他有沒有認識的門路還是可以的。”
鹿瓊一想也是,燕叔檸好歹曾經是個宗室,至知道他們現在適合去怎麼找門路。
空照又說,那個郡主之所以如此強橫,主要是未婚夫強勢,他說起這還是個人呢,不是別人,正是石大郎。
這可真是湊到一起了,鹿瓊也有些慨。
燕叔檸口中的石大郎,和去府城救被謝子介刺殺的石三的石大郎,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泰富城十大狼到吃吃喝喝,大宴賓客就是不去好好照顧石三。
但在京城,他可不是紈绔子弟,而是頗有名氣深天子恩寵的小侯爺。
算下來這幾日過得最安穩的居然是謝子介,整日只管去和胡善龍那里,一個敢學,一個也敢教,居然生生湊出來了幾份面和心不和的融洽來。
這一日鹿瓊又準備去于家了,昨天于大娘說已經畫得差不多了,鹿瓊可以來拿,而江六那邊呢,也說燕叔檸給他介紹了個門路,他們暫時可以托在一個落魄侯爺的門下,就算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也算是個庇佑。
雙喜臨門,鹿瓊便高興。
然而等到了于家的門前,卻看見門房有些為難的說道:“鹿娘子,不如今日你別來了,六姑娘說有些家事,家里現在不適合見客人。”
鹿瓊一皺眉,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
于大娘的子,若是無事,肯定要出來迎,若是早早有事,也會提前讓門房去告訴自己的。
那就是突發況。
門房報以苦笑。
正在此時鹿瓊聽見了純秀郡主尖利的聲音:“燒了!全部都燒了!”
然后是于大娘低了嗓子憤怒的聲音:“你敢燒一個試試!”
鹿瓊臉一變,推開門房,便往里面沖過去。
于大娘此時站在自己的院子前,比純秀郡主還要略高一些,真要是打起來,不可能打不過的。
但憋屈的是,這種事并不看力氣,純秀郡主打于大娘兩下,沒人敢說什麼,但于大娘要是打上了純秀郡主,可能就惹上事兒了。
更何況,鹿瓊看了一眼,純秀郡主后還帶了四五個婆子。
鹿瓊心里怒火更盛,于六說是家事,那純秀郡主帶這麼多婆子來是什麼意思?
等再一看純秀郡主要燒的東西,鹿瓊的心里就更憤怒了。
那些正是于大娘的畫稿。
“你從那種地方學的技藝,”純秀郡主聲音陡然尖利了起來,“你居然還敢畫畫,你是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這些畫要是流傳出去敗壞了我們六妹妹的聲譽,我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于大娘冷聲道:“我要做什麼,還不到你管,我倒是想問問,你來我屋里搶我的畫稿是什麼意思?”
旁邊另外一個姑娘冷冷地了進來話:“于九,你怎麼說話呢?”
這這便就是于家那位小姑姑了。
于大娘在于家的大排行,就是于九。
和于大娘高差不多,長相也很相似,只是眼中了幾分于大娘的平和溫,反而是幾分被慣出來的驕縱。
此時指著那堆畫稿,也很不滿意的說道:“你整日不練功課,居然就是為了畫這些嗎?”
于大娘氣得發抖。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小姑姑悠然道,“你給我說好了,這些我拿走,便不再告訴族里長輩,你若是說的不好——”
冷哼了一聲:“那就別怪純秀不客氣了。”
惡意道:“既然你要拿出去,定然是要給別人的,純秀不能你,還不了那些人?”
打心眼里覺得自己這個便宜侄毫無威脅:“你就直說吧,到底是誰。”
于大娘更繃了臉,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只要說出來是誰,那麼鹿瓊他們竟然是會被為難的。
同時也確定,純秀郡主和這個小姑姑,是老早就找定了主意要來找茬的。
鹿瓊并沒有貿然上前,而是聽了一會兒,此時才上前冷聲道。
“不錯,畫這些畫的確耽誤了功課,這種大事兒可不能就這樣放過,不如便請大娘他阿爹來查一下吧。”
于六臉微微變了變。
于通判是于家這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但因為于大娘的事和族里已經有些冷淡了。
們小孩子之間的爭吵,本來于六的輩分在那擺著,很沾,但若是牽扯到了于通判,那論起來肯定要算于六不對的。
鹿瓊又看了一眼那幾張畫,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說,是要說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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