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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24章 寫信

 杜春分見他表有幾分不自然, 耳朵好像紅了,不使勁眨了眨眼睛,再次確定自己所看到的。

 “邵耀宗, 你,你咋這麼有意思啊。”杜春分被他整沒詞了。

 沒點出來,邵耀宗就裝傻:“我又怎麼著你了?”

 杜春分見他眼神閃爍,不敢正眼看他, 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邵耀宗愈發不自在,拿起燒火往鍋底下

 杜春分心說, 你就要面子吧。

 “知道為啥想他?”

 邵耀宗甕聲道:“他是你前夫,我哪知道。”

 “我想起去年蒸洋槐花。那時候他可能就跟區長的閨好上了。讓他幫我添把火,他特別不耐煩, 像我欠他的。我當時就想收拾他。”

 邵耀宗心底暗暗可惜:“那怎麼沒收拾?”

 “當著他爹娘弟弟的面咋收拾?雙拳難敵四手。我又不傻。”杜春分半真半假道, “算算時間,他這會兒可能在罵我。”

 邵耀宗詫異:“他對不起你, 還有臉罵你?”

 “他覺得我一個做飯的, 帶著倆孩子,要麼嫁鰥夫,要麼嫁二流子。結果我嫁個軍, 條件比他好, 他能痛快?”杜春分可不敢說,因為那幾百塊錢罵

 邵耀宗從最初堅持給他爹娘錢, 到現在猶猶豫豫,一點點往后推, 就是以為上有錢也不會太多。

 “那是他小人之心。”邵耀宗說出來, 細想不對, “他怎麼知道?”

 杜春分:“我二嬸啊。”

 邵耀宗恍然大悟:“你二嬸娘家侄子。”眼角余看到四個孩子從屋里跑出來, “小心,路不平。”

 甜兒撞到他背上,勾住他的脖子往上爬。

 邵耀宗慌忙反手摟住,“調皮。下來爹燒火。”

 “娘,我啦。”甜兒改纏杜春分。

 杜春分:“鍋底的柴燒完就好了。”

 小木柴燒的差不多,只剩一點火星,不用看著。邵耀宗帶著幾個孩子洗手。

 杜春分把蒸好的洋槐花放干凈的和面盆里,然后澆蒜泥和豬油,攪拌均勻盛菜盆里端去堂屋。

 邵耀宗一盆,大半盆,四個孩子大半盆。不過孩子不用盆吃,杜春分撥們碗里。

 家里的油票還沒,過幾天又發了,杜春分用豬油拌洋槐花的時候很舍得,放了很大一塊油。

 剛蒸好的洋槐花味寡淡,不了洋槐花味兒的人吃不下去。

 多了蒜住洋槐花的味兒,加上豬油,原本黏在一塊的花變得松散,這道極簡的蒸洋槐花不有了極開胃的蒜味兒,也有花的清甜和豬油的香兒。

 甜兒用勺子挖一大口放里,幸福的瞇上眼。

 邵耀宗見這樣又想笑,輕輕鼓鼓的腮幫子,“好好吃。”

 “好好吃。”甜兒睜開眼睛。

 邵耀宗噎了一下,“我是讓你好好吃!”

 小孩調皮的晃晃腦袋。

 杜春分:“你能老實會兒嗎?跟平平和安安學學。”

 “娘,我也老實。”小忍不住說。

 杜春分冷笑:“那是你忙著吃好吃的,沒空皮。”

 小孩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去。

 平平和安安忍不住笑了。

 邵耀宗眼底閃過意外,他離家前倆孩子可不會在飯桌上笑。

 “平平,安安,好不好吃?”邵耀宗問。

 安安小聲說:“好吃。”

 “好吃。”平平弱弱地接道。

 邵耀宗鼻頭發酸想哭——倆孩子以前只知道點頭搖頭。

 “看啥呢?”杜春分奇怪,“涼了就不好吃了。”

 邵耀宗收回視線,低下頭使勁眨了眨眼睛,干咳一聲,“沒想到們這麼喜歡。”

 “樹上還有。明天上午再去弄點。讓姜玲看著們,蒸好給姜玲送一碗。”

 邵耀宗明兒得回部隊,“也行。老蔡明天回老家,也省得做飯。”

 “早該把人接來。”

 邵耀宗:“你不懂。”

 再復雜也沒你爹娘糟心。

 杜春分故意問:“他娘跟你娘一樣,恨不得敲他的骨吸他的髓?”

 邵耀宗的神頓時變得極其復雜,言又止地看著

 杜春分道:“先看看平平和安安再說。”

 平平和安安不由地抬起頭來。

 邵耀宗看到倆孩子吃的滿,又不由地想起一個多月前,倆孩子的臉起皮,干的也起皮。

 反差這麼大,要說還不怨前妻和他爹娘,那真是自欺欺人。

 平平不住眨了眨眼,還沒看好嗎。

 邵耀宗出一笑:“先吃飯。”

 平平挖一大口塞里。

 邵耀宗忙說:“慢點,別噎著。”看到桌上沒水,倒兩搪瓷缸熱水。

 飯畢,四個孩子吃了正好可以喝。

 杜春分收拾碗筷的時候看到邵耀宗拿抹布桌子,暗暗點頭,不錯,眼里有活。

 男人只要想過下去,那是咋慣咋行。

 杜春分打小在外闖,骨子里可沒有男主外的封建思想。

 翌日清晨,杜春分花三錢從副食廠買兩個大豬蹄子,回來邵耀宗剛好給孩子洗好臉。杜春分做蔥油餅,邵耀宗洗服。

 邵耀宗不大樂意,抬眼看到他帶回來的臟服已經干了,還是杜春分昨兒幫他洗的,立即去挑水。

 到路口到李慕珍。

 李慕珍奇怪:“昨天傍晚剛挑的,這麼快用完了?”

 走出家門邵耀宗就想到杜春分沒換服,今天還得爬樹勾洋槐花。所以要洗的服全是幾個閨的。

 伺候人,這事傳出去,不論領導還是手下的兵都得調侃他。給孩子洗服就另說了。

 邵耀宗直言道:“挑兩桶水給甜兒們洗服。”

 “邵營長洗服?!”

 后傳來一聲驚呼。

 邵耀宗只顧跟李慕珍說話,沒注意后面有人,嚇了一跳。

 回頭看去,邵耀宗后悔起太早,“月娥嫂子也來挑水?”

 “你家服你洗?”陳月娥盯著他上上下下打量,臉上的表像是不認識邵耀宗一樣。

 李慕珍忍不住說:“你管誰洗!”

 起初跟,李慕珍就以為陳月娥跟老家鄰居大娘一樣,只是說東家長西家短。最近知道陳月娥干的事,李慕珍看著就煩。

 “誰洗也不能邵營長洗。”陳月娥自認為沒錯,理直氣壯地說,“哪有男人洗服的。邵營長把活都干了,要杜春分干什麼。”嗓門大的恨不得所有人聽見。

 邵耀宗面狐疑,又想干什麼,“月娥嫂子有所不知,春分在家做飯。”

 “做飯能用多久。做好飯不就洗了。半天時間,不洗服也是閑著。”陳月娥接道。

 邵耀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慕珍:“就不許小杜累,邵營長幫一把。”

 邵耀宗連連點頭:“吃過飯春分還得看著幾個孩子。”不待陳月娥開口,“嫂子沒事的話,我先去挑水。”

 陳月娥顛顛跟上去,“邵耀宗倒是會疼媳婦。”

 邵耀宗不皺眉,怎麼又跟疼媳婦扯上了。真要說也是疼孩子。

 陳月娥嘖一聲,道:“真羨慕春分妹子。”

 “你羨慕的多著呢。”李慕珍看出邵耀宗說不過,過去,“讓讓!”

 陳月娥踉蹌了一下,扔下水桶,“井又不是你家的!你橫什麼橫!”

 “也不是你家的。”李慕珍瞥一眼,“我們可沒你命好,一天閑到晚,兩天閑到黑,東家長西家短,整個軍區被你議論個遍。”

 陳月娥張口結舌,“你——你懂不懂先來后到?”

 李慕珍楞了一瞬間,沒料到臉皮這麼厚,“論先來也是我們先來。”

 邵耀宗沖李慕珍手:“嫂子,桶給我。”

 “不用,不用。”李慕珍干慣農活力氣大,手腳麻利,打水比邵耀宗快。

 陳月娥把桶遞過去。

 邵耀宗愣住。

 李慕珍不說:“要不要臉?”

 邵耀宗意識到并不是他想多了——這個人真不要臉。挑起水就走。

 陳月娥正想反駁李慕珍,一看他跟飛起來一樣,神頓時變得很尷尬,“什麼——”眼角余看到李慕珍,慌忙把“東西”兩個字咽回去。

 李慕珍邊打水邊瞥,“邵營長老實好欺負,小杜可不是好惹的。不想挨到上,我勸你惹他們。”

 陳月娥譏笑:“你一個團長的妻子整天跟在一個營長的婆娘后面,你不嫌丟人不說,還好意思教訓我。”

 李慕珍白了一眼,“你好意思,有手有腳讓人家給你打水。你沒男人?”

 “你,你說什麼?”陳月娥跳腳,指著:“再說一遍。”

 李慕珍:“你讓我說我就說?你誰呀。一個小小的營長的婆娘也敢命令我?”拿起扁擔,挑起水就走。

 “有種別走!”陳月娥大吼。

 李慕珍充耳不聞。

 陳月娥憋屈,到邵家門口停下來,吐口唾沫。

 啪!

 瓢潑大雨從旁落下,飄進水桶里,還夾雜著淡淡地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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