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碎了白玉折扇,滿手鮮的李霧凰一路遠去。
直至消失不見。
陸景的軀搖搖墜。
九先生一把扶住陸景,道:“你放心,李觀龍傷不比你輕。
那金蛟氣撞對于李觀龍而言倒也不算什麼,只是……李觀龍還在這金蛟上寄托了些別的東西。”
陸景神不改,道:“李觀龍想殺我,這金蛟也想殺我。
君子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他日若再有鋒,這條金蛟也將化作我斬向柱國的利劍。”
九先生頗有些好奇:“陸景,這條金蛟……”
陸景坦然道:“斬龍臺映照,可點化三龍。
以我如今的修為,點化這條金蛟,已然是極限,卻也已經足夠……”
九先生皺眉:“只是今日之后,天下龍屬難免要視你為敵。”
陸景渾不在意。
“龍屬視人命如無,自覺高于天下人一等,今日玄微太子、北闕沐又想借此殺我!我陸景雖然溫和,但也有幾分脾氣,現在我腰佩刀劍,自可映照斬龍臺,若是還要懼怕龍屬,未免太過膽怯了。
他們就算不來找我,來日我也要報一報太沖龍君對我出手的仇怨。”
九先生也想起那兩句詩。
匣中既有三尺劍,敢吳潭……斬龍子!
——
書樓,修塔下。
楚狂人收回目,頷首道:“李觀龍出手,引太沖龍君殺陸景,這是臨時起意,也是揣圣意。
不曾想鬧了一大通,龍屬卻是最大的輸家。”
觀棋先生道:“那頭老龍落凡,北秦崛起,近些年來龍屬太過于張狂,總要被敲打一番。”
“這場局中,重安王之安然無恙,太沖龍君卻接連損失了數道,李觀龍出手殺陸景,引太沖龍君局,又損失了一道龍角。
偏偏這一切,都發生在太沖龍君認同下來的規矩之中。
就連李觀龍對陸景出手,也是切切實實想要殺他,不曾與太沖龍君商議謀。
太沖龍君哪怕回過神來,也只能敬服。”
楚狂人了臉頰上的胡須,不屑道:“這條老天龍看到斬龍臺,龍須都要嚇掉了,只顧著怎麼殺死斬下玄微太子龍足龍角,映照斬龍臺的陸景,自以為只要殺了陸景,便是付出些許代價也無妨。
可他卻不知曉,陸景還有你護持。”
楚狂人說到這里,似乎突然驚覺了些什麼,他轉而向太玄京,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崇天帝對陸景也大有期待,可陸景在他眼里自始至終也不過是個棋子。
偏偏有你這麼一位確實關心陸景的風流才子在,他只需隨手下棋,不需要理會棋子死活,自然有你收拾殘局。”
“這對你和陸景而言,都不公平。”
楚狂人神識流轉。
觀棋先生卻挲著手中的棋子,搖頭道:“無妨,陸景能夠讓柱國吃下這樣的大虧。
他與柱國的爭鋒其實是陸景贏了。”
“不過護他幾次,又有什麼關系?”
觀棋先生聲音平和:“現在的陸景,早已不是剛剛出陸府的陸景,那時的陸景只關乎我和書樓。
可現在的陸景,卻還是崇天帝手上的斬仙棋子。
我為他出手,崇天帝樂見其,甚至……”
觀棋先生眼神一:“甚至崇天帝的想法也與我的想法一般,他想讓我助陸景拿下天地的權柄。”
楚狂人輕輕咬牙。
觀棋先生搖頭:“無妨。”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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