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的力量真偉大
梁進錫怎麼會在門外呢?
就因為他手上那個手提袋。
里面正是梁冬荷送給林舒的那雙棉鞋,先前他幫忙提著的,剛剛到院子門口林舒轉得快,忘拿了。
梁進錫可懶得喊,等進了屋,才特意送過來的。
沒想到就聽到的一番深度自我剖析。
擔心自己不夠艱苦樸素,不夠吃苦耐勞,不能跟他志同道合,不能陪他共同斗,跟不上他進步的腳步?
梁營長聽得有點腦袋疼。
他等里面聲音停頓了片刻,就抬手在門上叩了兩下,“咚咚”。
徐娟開的門。
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梁進錫,驚得眼睛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好一會兒才有點結道:“梁,梁營長,您,您怎麼會在這里?
您剛才不是已經走了嗎?”
他不會聽到們剛才的對話吧?
不能吧?
梁進錫神自若,好像看不見徐娟的神態異常,也看不出他有任何事或語言的影響。
只是抬了抬手上的東西,道:“剛剛忘了把這個東西給林知青,麻煩這位同志幫我遞給吧。”
“哦,”
徐娟剛剛是給驚了一下。
但是一位反應十分敏捷,又十分替朋友心張羅的好姑娘。
聽了梁進錫的話,立即就道,“不,梁營長,舒舒就在屋里,您進來坐會兒,自己給吧。
我正在跟外面的知青同志們煮飯,剛剛回來是拿面的,這就要出去了,看,他們還在外面等著我的面面呢。”
說完就撤到一邊,道,“梁營長,您先進來,我再出去,您堵著門我沒法出去呢。”
梁進錫手上提著袋子,抬頭看里面炕桌前站著,一副被雷劈,得臉頰耳朵都通紅的林舒。
他要是就這麼走了,怕還不知道會胡思想些什麼,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確有必要留下來稍微安一下,所以索就遂了這位知青的意,沖點了點頭,往里面了兩步,把房門的位置讓了開來。
徐娟一喜,“刷”一下沖出了門。
但出了門又站定,回頭沖滿臉通紅的林舒笑了一下,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和口型,然后又順手關了個門。
林舒:……
屋就剩下了兩人。
房門還是關著的。
在林舒先前那一番話的前提下,況實在是有些曖昧。
林舒張了張口,想解釋一下,卻又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難道說“梁營長,剛剛的話你聽到了嗎?
我那都是為了方便將來好澄清關系打個底……”
這樣嗎?
梁進錫將手上的棉鞋放到了炕桌上,看剛剛小還叭叭地說個不停的小姑娘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他發現了,好像是跟誰都能叭叭地小說個不停,要麼把人哄得喜笑開,要麼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就到了他這里,傻傻的,小心的不得了……
他在打量著林舒。
林舒在他的目下越發地焦灼。
因為好端端地,他突然這麼打量自己,那肯定是聽到自己那番話了。
“梁,梁大哥……”
“跟你說過,不用擔心,也不要胡思想。”
他打斷了。
然后竟然還笑了一下,道,“而且你從哪里聽來的那七八糟的,你確定那是找對象,不是找個政治輔導員?”
說到這個他倒是想起來他讀軍校時的舍友和班上的學習委員。
當時那位學習委員看上了他舍友,就找了他舍友,然后跟他進行了一番“共同進步”的對話……
林舒尷尬地咧了咧:“我,我就是……”
“不用那樣。”
他語氣更溫和了些。
梁進錫從來都是個十分利落果斷的人。
他以前對娶媳婦的事不上心,甚至可以說是排斥,但事實上他也知道,他早晚還是得娶個媳婦。
年紀每大一點,他媽,他領導,還有他領導的人們,給他介紹起對象來就會越瘋。
難保他們真瘋起來的時候,不會真給他直接訂上一個。
就是為了清靜日子和以防萬一,他也得娶上一個。
娶誰呢?
他以前誰也不想娶。
不管是別人介紹的,還是偶然認識的,都沒有辦法接。
最開始知道他媽真給他張羅了一個,他也是煩躁的。
可沒想到是。
小時候就認識。
況又特殊。
起來他不會煩躁,又乖又還會來事,娶了大概不會讓他太難。
關鍵是現在兩人對外已經是對象的關系。
而現在的況顯然很需要自己,應該,也很喜歡他。
說了他是利落果斷,頭腦還無比清晰理智的人。
更不是什麼熱善良的人。
不是心里已然在衡量,他怎麼會送什麼小姑娘回知青所,陪去公社,還打算陪去西州城?
還真是可憐境,善心大發嗎?
那真是想多了。
陪去西州城,如果兩人相上沒什麼大問題,等回來,就會把事直接定下了。
當然也是在確定愿意的前提之下。
但已經數次跟他說,“反正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一定會配合你”,看他,只要一對上他,就紅了臉,又無措又慌張,一個小姑娘家,意思還不明顯嗎?
他說“不用那樣”,意思是,不用擔心,他的對象不用有那些要求。
只要他覺得可以就可以。
可是林舒不知道啊。
林舒更不知道他已經單方面作下了關于兩個人的重大決定。
以為他說,“不用那樣”,意思是,你不用特意跟別人解釋那麼多,至于將來要怎麼拆對象,這些等后面我來理就行了。
因為他語氣難得的溫和,還笑了,林舒也放松了下來,覺得他真是個好人,慚地“嗯”了聲,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只小瓷杯子,倒上水,遞給他,道:“梁大哥,你喝點水吧,要不要坐一會兒?”
那舊桌子還是梁進錫的東西。
胡大娘覺得林舒沒個桌子不方便,讓大兒子梁隊長專門搬過來的。
林舒端著杯子遞到他面前。
這會兒都用搪瓷缸,很人用瓷杯子。
剛剛自己喝水用的就是一只搪瓷缸。
可是不得不說,白瓷杯玲瓏剔,的手纖長白,端著白瓷杯,的確要襯上許多,說不出的好看。
他莫名就想到剛剛說的那句“我不夠艱苦樸素,還不夠吃苦耐勞”……
還真的有些口干舌燥。
他手接過杯子。
杯子小,兩口就喝完了。
可是林舒這會兒卻是心神俱震。
因為剛剛他接杯子的時候,手曾經很短暫地了的手指。
那一瞬間,覺到了一十分強烈和炙熱的緒,好像還劃過一道白,只是那一實在太過短暫,只覺得手指像是被灼燒了一下,腦子卻是一片空白,分析不出任何信息。
梁進錫喝完水就看到小姑娘左手握著右手的手指,傻愣愣地站著,小臉上先前已經有些退下的又染了回來。
他想起剛剛自己接水杯的時候,好像過一下的手指。
這丫頭,也太容易害了些……
他放下杯子,聲音又放了些,道:“我先回去了,下午好好休息一會兒,等我們回來,就讓石頭過來你。”
林舒機械地點了點頭,就木愣愣地看著他離開了。
梁進錫出了門把門帶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回頭看了一眼,角不自覺地往上翹了翹。
其實有一個對象也還好。
*****
林舒在梁進錫離開之后還在想剛剛到的緒和劃過的白。
不能理解那是什麼。
還有,明明他那樣一個冷靜剛的人,但那一之下,緒卻像是會灼人般炙熱,又是怎麼回事?
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況。
當然自從能通過接知到對方緒和心聲之后,如非必要其實是盡量避免跟人接的。
因為一來這事總覺得詭異,所以盡量用。
二來其實讀人的緒和心聲,從來都不是一種愉悅的。
所以能避則避。
至于男人的,除了偶然過弟和小石頭之外,再沒別人了……
所以也沒有經驗。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門打開,徐娟沖著坐在炕桌上傻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林舒就道,“哎呀,舒舒,你平時不是機靈的,怎麼這會兒這麼木了呢?”
剛剛是看到梁進錫離開了才回來的。
“啊?”
林舒抬頭莫名其妙地看徐娟。
徐娟用手指點了點林舒的腦袋,一副你真不爭氣的眼神看他,繼續數落,“你請他喝水吃點心啊,說是你親手做的點心,我記得你昨天蒸的糯米糕不是還有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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