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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衍?
蘇辛夷這輩子過得平安遂意,快樂幸福,所以已經很久沒有去想商君衍這個人,以及跟他有關的事了,上輩子的事,似乎就真的是黃粱一夢,在的記憶中都已經漸行漸遠逐漸模糊。
現在蘇翼忽然提起來,蘇辛夷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沒事,他是外臣我是太子妃,確實不好有什麼來往。不過,他沒跟大哥提一句是為了什麼事嗎?」
蘇翼搖搖頭,「商大人古怪,私下裏很會與人說什麼,上次我護送他查糧倉一案,除了公務上的集,私下裏我跟他真的是沒什麼往來。」
蘇辛夷又是一愣,上輩子的商君衍可是有不的朋友,不能說是一呼百應,但是卻也是頗有名氣的世家才子。他場得意順遂,也與他廣朋友有些關係。
沒想到,轉頭重新來過,他居然活與上輩子截然相反的樣子。
蘇辛夷微微皺眉,總有種矯枉過正的覺,「既然商大人沒說就罷了,若是真的有什麼要的事,許是還會遞話進來。」
蘇翼覺得有道理,思量一下,看著辛夷有些遲疑的說道:「當初因為宴瓊思的緣故,你與商君衍沒被人在私下議論,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是晏瓊思胡說八道,但是未免被人口舌,你還是當心些為好。」
蘇辛夷看著蘇翼,「我知道,大哥放心吧。」
與商君衍從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上輩子不是,這輩子也不是。
蘇翼得了辛夷的話,這才安心的離開。
蘇辛夷坐在榻上,雖然跟大哥說得很輕鬆,但是心裏難得有些煩躁,確實已經很久很久沒去想那些事。
但是今日忽然提起來,那些曾經過往又被掀翻出來,讓不免有些煩悶。
商君衍這一世放棄容王改投太子,差事也辦得順利,與他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大家曾有生死之仇,這輩子就算是和解也是無法做朋友的,照理說就該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才是。
這個檔口,他給自己寫什麼信?
蘇辛夷明知道自己不過應該好奇,但是想起商君衍的子,確實讓狐疑猜測不已。
你說這人討不討厭?
蘇辛夷氣不順,但是又沒辦法,確實也不想跟商君衍有什麼私下往來,但是又怕商君衍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跟自己說,簡直是百爪撓心。
氣死了。
蘇辛夷正煩惱時,晏恆哼哼唧唧地過來了,娘抱著皇長孫一進門就忙說道:「皇長孫一直鬧著來找太子妃,奴婢實在是哄不住了,請太子妃恕罪。」
蘇辛夷知道自己這兒子有點倔,就看著娘說道:「無事,把他給我,你也下去吧。」
蘇辛夷接過兒子,瞧著他眉開眼笑的小模樣,滿心的煩惱也消散了幾分,娘倆就在榻上玩兒,小傢伙高興得很,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樣子,真是可又好笑。
蘇辛夷看著白白胖胖的兒子心一下子就了,這輩子能有這麼一個孩子,早就知足了,何況還遇上殿下這樣的良人,又有嫡母健康地活著,不能太貪心,這已經足夠了。
晚上太子殿下沒有回來,而是讓人遞過話來讓早些歇了。
蘇辛夷就猜著可能是因為韃靼的事,殿下那邊連夜議事,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這一夜睡得不太好,做了一晚的噩夢,清晨醒來的時候,使勁眼睛,真是白日不能說鬼,這一晚給折騰的。
蘇辛夷思來想去,還是因為商君衍的緣故,若不是他忽然給自己送什麼信,怎麼會做噩夢?
他可真是這輩子也不放過自己。
蘇辛夷越想越氣,就讓翠雀把展橋來,對著他說道:「你去商大人那裏走一趟,幫我取一封信來。」
展橋看著太子妃神不太好,也不敢問為什麼,點頭應下就趕去辦了。
展橋出了東宮,沒想到就迎頭遇上了楊津,倆人一見面,楊津就特別自來的迎上來,「這一大清早的做什麼去?」
展橋對著楊津拱拱手,「楊大人,難得能見你這個大忙人。」
楊津哈哈一笑,「你這話說的,別人見不到我,你可不是別人,有什麼事說一聲就是。」
展橋可不敢當真,楊津現在是太子殿下邊最為信任的護衛,便是做了千戶也不曾去衛所,依舊在殿下邊當差,尤其是龐瀾再一次對著商隊離京之後,楊津這裏更是熱灶,不知道多人等著見他一面。
棧橋跟楊津關係也不錯,但是太子妃吩咐的事,他卻不能隨意說給別人聽,便是楊津也不行,因此含糊幾句就離開了。
楊津著下看著展橋離開的背影,隨即笑了一聲,得,如今展橋也不好忽悠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這麼匆匆忙忙的。
楊津也沒時間多想,展橋是太子妃的人,他可不會無緣無故地招惹。
展橋直接去了吏部,這個時辰商大人肯定在衙門當值,哪想到到了吏部之後沒見到人,才知道今兒早朝陛下宣了商大人覲見。
展橋一聽這就沒法子了,就只能等著,一直等到朝會散了,這才見到跟在諸位大人後的商大人。
商君衍看到展橋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只是當著這麼多大人的面,他自然不能跟展橋就這麼見面,於是跟展橋使了個眼,自己隨著眾人進了吏部。
展橋「嘖」了一聲,這些六部朝一個比一個難纏,他接到了商大人的眼神,就轉去了外頭等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商君衍換了一常服出來與展橋見面。
「商大人。」展橋上前見禮。
商君衍看了一眼展橋,「太子妃讓你來的?」
展橋微微頷首,「是,太子妃讓我來取一封信。」
商君衍抿抿,抬眼看向遠,指尖微微一,然後地握在掌心,這才開口說道:「沒有信,你替微臣給太子妃帶句話,韃靼叩邊,太子殿下不可出征。」
展橋一驚,抬眼看向商君衍,卻見商君衍已經轉離開,他想要問的話也頓時咽了回去。
商君衍的步伐越走越快,一直到衙前這才慢了下來,之前蘇翼不肯替他送信,他便將信燒毀了,免得被人看到授人以柄。
他沒想到蘇翼會捎話給蘇辛夷,也沒想到蘇辛夷會讓展橋來取信。
所以,在蘇辛夷其實還是相信他的吧?
想起以前譏諷告誡自己的話,他現在如所願願意為這天下蒼生盡一己之力,算不算得浪子回頭?
蘇辛夷早就說過,他們恩怨兩清。
但是,他心裏知道,無法兩清。
他欠的,遠比欠自己的要多。
「商大人,你怎麼在這裏?快,戶部尚書大人到了,點名要見你。」
商君衍被這一嗓子驚回神,強住心裏的厭煩,臉上的神不變,淡淡的點頭大步走進正堂。
堂中吏部尚書耿原與戶部尚書江浚臉烏黑,顯然二人談不怎麼愉快的樣子,商君衍不想摻和進來,但是點名見他,他也不好假裝不知,早知道,就不該回來才是。
「見過兩位大人。」商君衍上前見禮。
「君衍啊,你來了,坐下說話。」耿原開口笑著說道,一派親昵的模樣。
江浚一見心裏嗤笑一聲,看著商君衍緩聲道:「從戶部轉到吏部,一切可還適應?」
耿原這老頭別忘了,商君衍可是從戶部出來的。
耿原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了。
商君衍落座后,這才對著江浚說道:「多謝大人惦念,微臣在吏部適應良好,諸位同僚都很和善。」
才怪。
耿原心裏長舒一口氣,關上門自家衙門鬥烏眼,打開門口也得抱一團不能被人看笑話。
江浚一個字都不信,吏部跟戶部不一樣,戶部雖然人心複雜,但是還算是省心,吏部就不一樣,人人都想著在這裏撈一杯羹,一個尚書帶著倆侍郎那更是三人十八個心眼。
「君衍啊,這次北征的事已定局,你知道的吧?」
商君衍一愣,隨即認真地說道:「大人,這件事已經準了嗎?微臣還不知道,這麼快就定下了?」
江浚看著商君衍這副模樣,一時間也猜不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但是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了,他輕嘆口氣點頭,「是,已經定下了,你知道,大軍出征就要糧草先行……」
不等江浚說完,耿原打斷他的話,看著商君衍道:「江大人的意思是之前你在戶部督促過糧草,籌備過錢糧,差事辦得極好,所以這次想要你過去指點一下幾位同僚。」
借人面談,指點尚可。
江浚:……
這個耿原,真是氣煞人。
江浚才不會被耿原牽著鼻子走,繼續開口說道:「當然,如果你有時間在戶部多待些日子就更好了,你知道一旦打仗,戶部那是忙的黑天烏地,吃口飯的功夫都得掐著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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