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山安:“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累了一天,收拾一下兩人也早點上床歇息。姜琳說抱小寶去上鋪,讓程如山帶著大寶睡下鋪。
程如山卻把倆兒子往下鋪一放,蓋好被子,自己爬上去和姜琳一個被窩。
姜琳:“……”
程如山把一摟,“明天把上面圍欄加高一些再讓小子們睡。”
姜琳也就不說什麼,畢竟兒子也大了,不能總和媽媽一床睡,小哥倆正好。
有程如山在一起,姜琳既不擇席也沒有因為遇到卞海濤心波,就是有些想家,說了兩句話就沉沉睡著。
今晚吃食堂的大鍋菜,那師父打死賣鹽的,吃咸了喝水多,半夜小寶在被窩里拱啊拱被尿憋醒了。
小哥倆睡迷瞪,還以為在家呢,小寶爬起來索自己的小尿壺。他們現在都能睡整夜,不過有時候晚飯吃了魚或者,喝多了水,下半夜也會起夜。閆潤芝怕他們凍著,就準備一個小尿壺放在窗臺,讓他們晚上自己解決。小尿壺每天都刷得干干凈凈,并沒有意味,他倆也習慣。
屋子里掛著窗簾,外面也熄了路燈,黑乎乎的幾乎看不清。
這會兒咋也不著,他急了,推大寶,“大寶,咱家窗臺呢?我咋不著窗臺了。”
大寶做夢吃紅燒呢,小手著肚子,吧嗒一下:“被我吃了。”
小寶只好穿上棉襖下地,又想起來他們在城里,“哎呀,咱們搬家啦!”
大寶也骨碌坐起來,了,咦?爸媽呢?
程如山已經醒了,卻依然摟著姜琳不也不出聲,讓小哥倆自己解決問題。
小哥倆很快就想起來已經搬家,屋子很小,睡上下鋪,他們在下面爸媽肯定在上鋪咯。這會兒兩人也適應黑乎乎的環境,約莫看清點廓。大寶踩著上床的小梯子了,到程如山的后腦勺便放了心,他爬下來:“爸媽睡覺呢。”
小寶憋得不行:“大寶,我要尿尿。”
大寶也穿上棉襖,“院子里也沒個茅房,要不咱們去澆樹得了。”宿舍外面墻有一排國槐樹,還的,肯定澆不死。在家里閆潤芝不讓他們對著花樹直接撒尿,說會把它們燒死,不過看這樹這麼大一兩泡尿應該燒不死吧?
小寶憋不住了,趕去門。
幸虧程如山有數,收拾東西的時候盡量里面放,不至于妨礙屋的線。
大寶索著拿起桌上的手電筒,小哥倆劃開銷出了宿舍去找地方撒尿。
宿舍一排排的,每一排之間兩頭都有圍墻和門,可以遮擋視線。前排是后排的南墻,屋后有樹,他倆就在那里小便。
大寶:“咱就這一回啊,明天去看看哪里有廁所。”
要不讓人家看著,多丟人啊,肯定得說他們鄉下來的隨地小便。
小寶:“明天把小尿罐放門口好了。”
兩人回到門前關掉手電,推門進屋,了棉襖相繼鉆進被窩。
大寶:“小寶,你放屁了嗎?”
小寶:“才沒有。”
大寶:“那屋子里怎麼有子酸臭味兒啊?”
他們家被褥總是清清爽爽的,干凈得很。
小寶:“屋子里唄,城里也不見得多干凈。”
大寶就不說什麼,也實在還是困,小哥倆躺下秒睡。
程如山聽著倆孩子出去,嘀嘀咕咕的,過了一會兒拿著手電回來,關掉手電卻去了隔壁!
他尋思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走錯屋子回來,結果那小哥倆并沒有發現走錯屋子。
程如山囧了一下,出胳膊輕輕地把姜琳放下,給姜琳蓋好被子,手一撐輕巧地躍下地,拿自己的服到下鋪穿。
這時候方澄值夜班回來,又累又困,他進屋也不開燈,直接鞋服睡覺。掀被子上床的時候,竟然到熱乎乎又和的,嚇得他趕啪一聲拽亮電燈,原本以為是哪個人故意來壞他名聲他結婚,卻見自己鋪上睡著倆孩子。
一模一樣,白白,又黑又的長睫漂亮得不像話。
臥槽!
方澄差點炸了,自己什麼時候有倆兒子?
他一把將上鋪的戰友拍醒,“何亮,你他娘搞什麼鬼?”他不自覺地低聲音,生怕吵醒那倆睡的孩子。
何亮睡得死沉,拍了好幾下才醒,“啊,澄你回來啦?怎麼啦?”
方澄拉著他的頭讓他往下鋪看。
何亮迷迷瞪瞪的,彎腰探頭看了一眼,驚得他差點跳起來,“啊——”
方澄立刻捂住他的,“小點聲,生怕全大院的人聽不見啊?”
何亮驚恐地看著方澄:“兄弟,你、你、你什麼時候生倆兒子?”
“你他娘生的呢,是不是你哪里拐來的?”
何亮使勁搖頭:“我老早睡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樣的還當兵,被敵人端了老窩都不知道。”
“所以我沒當兵啊,我這不是在后勤嗎?哈哈。哎,澄,看這孩子,娘俊得很啊,你是不是……哈哈。”他尋思怪不得方澄死活不肯結婚呢,原來是想喜歡這樣的啊。
方澄翻了他一眼,“你腦子里的想法和你腳丫子一樣臭。”熏得滿屋子酸臭。
他倆就研究這是誰家的孩子,沒見過。
何亮想起來,“是不是隔壁的啊,今天新搬來一家子。我回來的時候聽見隔壁有靜。”
方澄:“然后他們就讓兒子睡我的床?”
何亮笑道:“有孩子小夫妻倆不方便吧,你多擔待唄。”
方澄:!!!
何亮說得興起來:“我跟你說,我之前還尋思什麼靜呢,這會兒想明白了,喲呵,小夫妻倆可激烈呢。”
外頭正要敲門的程如山舉起來的手愣是沒敲下去。
方澄:“算了,我在另外床上對付一下。”
何亮繼續在那里嘖嘖稱奇,“這小夫妻哎。”
程如山敲了敲門。
方澄立刻去開門,看到外面的程如山,他揚眉,扯了扯角,有些牙疼的覺,“你是隔壁的?”
程如山:“我兒子出門方便,回來不小心走錯屋子,抱歉。”
不等方澄說什麼,何亮蹭得跳下地,熱道:“快進來!”他被自己現編的激到,非要從程如山上找點什麼來驗證自己的說辭。
看!他居然直接套了棉襖沒穿背心和襯,里面是著的吧,扣子都來不及全系上,嘖嘖,這又白又結實的脯子啊。
程如山進去,看到小哥倆頭靠頭睡得那麼香忍不住角彎了彎,眼神變得異常溫。他俯,掀開被子,用大寶的棉襖蓋著他,將他抱起來,“抱歉給你們添麻煩,等下我來抱小寶。”
何亮立刻熱地幫忙,“我幫你。”他手要去抱小寶。
方澄擋開他,自己把小寶的服蓋上抱起來跟著程如山走過去。
回到屋里程如山并不開燈,只輕手輕腳地把大寶放下,又從方澄懷里接過小寶,低聲道謝。
方澄看他居然把倆孩子都放下鋪,心里也信了何亮的話,他轉出去。
程如山給兒子蓋好被子,出門去隔壁道謝,順便自我介紹。
何亮熱得很,他瞅著程如山又高又俊,氣質不俗,小夫妻人家活多點也是應該的嘛。他看方澄表有些那啥,趕捅捅他后腰,“程隊長,我可聽說你們運輸隊了,以后咱們多多幫襯哈。”
程如山笑了笑,“有需要的盡管說,只要我能幫上的一定盡量。”
何亮高興得很,把自己和方澄介紹給程如山。
程如山:“不打擾你們休息,等安頓下來請你們喝酒。”
何亮:“那敢好。”
程如山告辭回去,幫忙帶上門,也不見方澄出來關門,看來這倆人平時從來不鎖門的。
程如山推自己宿舍門的時候,還聽見何亮在嘀咕,“澄你瞅著他媳婦兒了沒,是不是可俊啦?”
方澄沒好氣道:“人家俊不俊和你有什麼關系啊。”不過想起那倆小子,還真是俊。
第二天很早就從軍營傳來出早的哨子以及口號聲,在這里誰也別想睡懶覺的。
姜琳趕起床,程如山已經出去打水回來燎水讓他們洗臉,又熬上一砂鍋小米粥。
程如山:“你再躺會兒也行,我去食堂買幾個包子和油條回來。”
姜琳:“我睡醒啦。”下地,昨晚和他在一起,睡得很香,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
程如山拿飯盒和搪瓷盆去打飯,順便去戴國華過來一起吃。
姜琳看看小哥倆,睡得可真香,洗臉洗洗手巾,拿了牙缸牙刷出去刷牙,就看到左邊隔壁出來倆青年。
一個笑得有點稽,一臉打探你八卦的表,另外一個相貌英俊,表卻有點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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