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沒見過十七歲的邢驚遲,并不知道他是什麼模樣。
此時聽賀蘭鈞這麼說還有點兒好奇,眨眨眼:“賀蘭叔叔,邢驚遲十七歲是什麼樣子的?”
賀蘭鈞嘆了口氣:“驚遲他從小和他爸爸關系就一般,子詩在的時候還好,子詩去了這爺倆就勢如水火。那時候他年紀小,藏不住心思,渾戾氣。上了警校之后他就沒回過家,連他爺爺都難得見他一面,每年過年也不知道他上哪兒躲著去了。現在大了倒是懂的藏了,其實和以前差不了多,一點兒沒變。”
阮枝想起邢驚遲在滇城驚醒的模樣,他心里一直裝著事。
說完賀蘭鈞收起扇子,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有你和他一起,我倒是放心多了。小枝兒你別怕,這小子雖然脾氣不好,但護短。他要是真欺負你你就和老邢告狀去,老邢會收拾他的,這小子和他爺爺還是有點在。”
阮枝彎了下:“謝謝賀蘭叔叔。”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他們館的車從慶文路緩緩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昂著脖子往門口瞧,船鳴聲順著江風飄來。
保衛科的一下車看見到賀蘭鈞也愣了一下,心想他們館長怎麼來了。
阮枝往邊上看了一眼。
賀蘭鈞方才面上的輕松和笑意都已斂下,面淡淡地看著那輛車,一點兒都沒有收到捐贈品的喜悅。心下微沉,看來這批捐贈品真的有問題。
...
城刑警隊。
升完國旗后照例他們是要開個例會的,但他們刑警隊不太一樣,從來都是副隊給他們總結開例會,隊長一升完國旗影兒都沒了。
邢驚遲走前把秦野和余峯也順走了。
他打算上市局逮張局去,最好今天就把這案子批下來。
秦野上樓拿資料的時候邢驚遲和余峯就在車上等著。邢驚遲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打火機,余峯略顯興地問了一句:“隊長,下午表彰大會一開你又要上新聞了,現在心如何?”
邢驚遲目虛無地看著前窗,張就來:“心非常激。我必定順應時代的號召,以正視問題的勇氣..還有刀刃向的自覺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注1]
余峯懵了一下,撓撓頭:“怎麼這麼耳呢?”
邢驚遲:“學習強國任務做了嗎?積分夠了嗎?”
余峯:“...今天還沒有。”
打火機在修長靈活的指間轉,邢驚遲瞥了余峯一眼:“還不從現在開始學習?態度很重要你知道嗎,下午萬一上去發言呢?”
發言?什麼發言?
余峯一慌,驚恐道:“我們還要上去發言?為什麼?隨機取的?隊長你背好稿子了?”
邢驚遲面不改地回答:“不知道,隨口說的,我不用背稿。”
余峯更懵了:“為什麼?”
邢驚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我不去。”
余峯頭都大了:“又不去?什麼急事?”
邢驚遲勾了勾:“接老婆。”
余峯:“.......?”
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矜持哥哥: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接老婆!(超大聲
[注1]:選自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總結大會上的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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