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邢驚遲可很吃甜的,就算吃也是吃不完了,每當這時候邢驚遲都會自覺地接過去解決剩下的東西。阮枝一直以為他不喜歡吃甜的,但今晚這麼一看他好像不討厭。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雪還在下,比白日里小了一些。
阮枝嫌冷,直接溜去浴室洗澡了,還不忘喊邢驚遲開暖氣。
等阮枝泡完澡的時候整個人都熱乎了,門一開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邢驚遲。阮枝穿著絨絨的拖鞋往床上撲,不是說,冬天可太喜歡和邢驚遲一塊兒睡覺了。
他整個人都滾燙,被窩一晚上都暖烘烘的。
邢驚遲手接過阮枝塞進被子里。阮枝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親完仰起腦袋靠在他的頸側,小聲問:“邢驚遲,你是不是不喜歡林丞宴?”
阮枝不常和他們一塊兒吃飯,僅有的兩次都察覺到邢驚遲的興致不高,甚至有些防備。
邢驚遲抱著阮枝,手指輕著的側臉,許久才低聲道:“我說不清。他和我以前的認識的人,并不是同一個人。現在的他,在我看來是個陌生人。”
阮枝想了想,又想起覺得林丞宴眼的事,問:“林丞宴這幾年一直呆在北城嗎?有沒有可能他小時候在城呆過?”
邢驚遲頓了頓,林丞宴的資料上的確是這麼寫的。
但如果以前他認識的人是假,那他的份會不會也有問題?
邢驚遲拍了拍阮枝的背,低聲道:“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
阮枝眨眨眼:“你去吧。”
被子被掀開。
阮枝托腮眼看著邢驚遲出了房門,影消失在門間。看了一會兒又躺好,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又浮現出下午在展館看到的那顆佛頭。
...
書房。
邢驚遲掛了電話,北城的人答應他重新調查林丞宴的背景資料。他立在窗前,注視著窗外的雪良久,忽而想起了去年的冬日。
他和阮枝的婚禮也在冬日里。
他不知道那天的城是不是也下了雪,也不知道那晚的阮枝在想什麼。可世事就是這樣無常,讓他們提前在滇城遇見了。
想到這里邢驚遲忽而笑了一下。
但這笑意沒能持續多久,他在此時想起了阮枝說的話。在醫院的那晚阮枝曾說,見過曾鷗,是曾鷗把帶給了千鳥。
邢驚遲他們翻了不下百次曾鷗到滇城之后做的事,一直沒發現某件事特殊或是引人注目。但如果事牽扯到阮枝,這兩件事的邏輯忽然順了。
曾鷗在滇城把阮枝帶給了千鳥,所以神人踢他出局。
曾鷗在溪林村傷了阮枝,所以當晚他死在了醫院。
邢驚遲瞳孔微,忽而心悸。
他疾步離開書房,猛然打開房門向床上看去。
阮枝似是被他的作嚇到,怔了一瞬:“怎麼了?”
作者有話說:這樣普天同慶的日子里,沒有雙更!
兔崽不想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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