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今非昔比 第一冊 上陽卷·第一章 處子之血

《今非昔比》 第一冊 上陽卷·第一章 處子之血

玄夜縱一躍,消失在茫茫夜中。

片刻,突然傳來“嗶”一聲,直嘯長空。驟然,有火樹銀花般麗的在天空綻放,一朵接著一朵,層遞四散開去,無數亮麗的小點直直墜落。

突如其來的焰火,令八名轎夫剎那疑,齊齊抬頭去。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一抹小的影騰地竄轎之中。

霜蘭兒慌不擇路,手中握一支金釵,沖轎后直接抵住轎中之人的咽,低喝道:“別!”

此時,轎外焰火燃到極致,最后一記有力的噴發,令天地四周都亮了幾分。就在這線陡然明亮之時,霜蘭兒終于看清眼前所劫持的男子。

他生得極,黛眉長目,眼梢勾起柳葉弧度,賽雪,映得那薄薄的紅分外妖嬈。

霜蘭兒呼吸微微凝滯,竟不自吞了吞口水。

龍騰本是百般無聊,閉目養神,不想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戲。他慢悠悠地睜開眼,打量著眼前子,旋即凝了凝眉。臟兮兮的小臉,算不上人間絕,倒也說得過去。杏眼彎眉,臉頰邊兩道淚痕尚未干涸,小巧的鼻,發白的著。一大戶人家的妾室喜服,瞧著真礙眼,像是從哪里逃出來的。

突然,龍騰銳眸陡瞇,有危險的意味折出來。他注意到左臉被人煽了一掌,角尚有跡。是誰對一名弱子,下如此重的手?

此時玄夜悄悄靠近轎,剛要對霜蘭兒出手。

龍騰卻出一指晃了晃,使眼示意玄夜退下。生活太無聊,今晚終于讓他遇到了有趣的事,眼前這名子,佯作鎮定的小臉出惶恐之。緩緩低頭,他瞧了瞧霜蘭兒握金釵的手不停地抖,忍不住打趣道:“喂,你打劫就打劫,可別手發抖啊,你這一抖,我可擔心自己小命不保呢。”

他的笑語,令霜蘭兒益發張,心狂猛跳著,“不許說話!不然我就……就刺下去。”

龍騰優雅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會乖乖聽話,一雙妖的眸子來回打量著霜蘭兒,看著漸漸呼吸平復,不再慌。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他從未遇到過這麼有趣的劫匪,實在憋不住了,開口問道:“喂,你是要劫財還是劫,倒是開口啊。讓我這麼干等著,你是要憋死我嗎?”

語罷,他又魅一笑,補充一句,“劫財的話,很不巧我沒帶現銀。若要劫,我倒是不介意,麻煩你快點,腰帶就在你手邊,你自己解開吧。”

?解開腰帶?

霜蘭兒何曾被人如此戲謔過,登時臉頰熱辣辣的,惱道:“誰要劫財劫了?你是不是要出崇武門?把出城門的令牌給我!”

龍騰一愣,自從這個小人進來,他猜測了千百種的目的,可就不曾想過竟然是要自己出城的令牌。也對,這夜半時刻,空無一人的大街之上,只有他一頂轎子朝崇武門而去。看來,剛才異常的響以及焰火,都是這小丫頭故意為之。真看不出來,聰明的。

霜蘭兒見龍騰不語,冷了臉,“快點出來。還有,把下來!”

龍騰“呵呵”笑起來,黑眸著霜蘭兒氣呼呼的小臉,口一起一伏,前扣子似乎掉了兩三粒,每一次吸氣都約可見里峰巒的廓。看不出來,小的段還有料的,邊笑意更濃,他聲音拖得長長的,“令牌就在腰間,你自己拿啊。還有你的金釵抵著我,我可不敢,至于服嘛,你幫我吧。”

霜蘭兒注意到龍騰輕薄的目正盯著自己口,雖惱怒卻不敢發作,手在他腰間索,冷聲道:“你別耍花樣,金釵可是不長眼睛的。”

龍騰又笑:“嗯,知道知道。”頓一頓,他又怪:“你別呀。看看你的手擱在哪?我要不了了。”

霜蘭兒正好到令牌,忽地到手腕擱著什麼,聽得他這麼一語,又聯想起臨出嫁前娘親相授的男之事。只覺腦中“轟”地一聲,臉滾燙滾燙。咬心一橫,將他的腰帶松開,“袖子你自己。快點!”

龍騰聽話照辦,“瞧你,讓我服,還說不是劫。”

霜蘭兒也不理他,“快點,還有子,也了!”

龍騰好笑地,“子?天這麼熱,我里邊什麼都沒穿,你確定要我?”

“我……那算了……”霜蘭兒臉更紅,清楚這名邪魅妖嬈的男子是在戲耍。也是,不過是名手無縛之力的弱子,怎能輕易挾持這名坐著奢華轎攆之人?想到這,拽下他腰間令牌,拿走他的外袍,原本抵住他咽的金釵亦是放下,小聲道:“謝謝你。”語罷,飛快地從轎中竄出,朝崇武門飛奔而去。

迷蒙詭異,玄夜立即上前請示,“殿下,要追嗎?”

龍騰恢復此前慵懶的模樣,擺擺手,“不用。今晚還有要事。”再度闔上雙眸假寐,可腦海中依舊縈繞著的倩影,還有最后一句道謝。看來,還不算笨嘛。知道他只是在逗

他挪了下,調整了下睡姿。

突然,“鐺”一聲,似有東西墜地。

龍騰彎腰撿起,長長的眼瞼開一道細,瞧清楚那是一枚香囊。湊近鼻間細聞,一淡淡的藥香傳來,沁人心扉,這應該是剛才落的東西。

須臾,他突然想起了件麻煩事,他的服被那小人搶去了,他要怎麼去辦事?

天更黑,無星無月。

霜蘭兒躲在城墻腳下,將方才男子的錦袍換上。小,那男子裳實在太大。無奈之下,只得從頭上取下數枚發卡,將裳肩以及腰別住,擺挽起。乍一看倒也能混過去。接下來,反手將長發挽男子發髻,手執令牌開城門。

看守城之人見霜蘭兒著華麗,不敢怠慢,忙問:“這位小爺,深夜出城,可有令牌?”

霜蘭兒取出遞上。

守城之人一看,立即恭敬行禮,“下馬上開城門,請稍等。”

霜蘭兒心中一喜,看來令牌主人權利很大,拉住守城之人,問道“對了,跟你打聽件事。檢校郎李知孝,你可認識?”

守城之人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今日婚的檢校郎李知孝?”

霜蘭兒雙眸一亮,點頭道:“嗯,他在嗎?”

守城之人疑道:“他今日婚,怎會來執勤。”

霜蘭兒一愣,“婚宴禮之后,崇武門派人來傳,說今晚有要務,人手不夠,特調檢校郎李知孝前往臨時值守,戌時前可換班回家。”

“沒這回事啊。”守城之人不著頭腦,不解道。

“那讓我先出城。”

“嗯。”守城之人應聲,打開銅閘,推開厚重的城門。

霜蘭兒閃出城。已然明白,整件事一開始就設計好了,禮之后將的夫君騙離家中,又劫持了。目的是強行納為妾,取子之

飛快地奔跑著,不知何時起,的發髻全了,滿頭青隨風飛揚。不甘心,瑞王妃重病,生死自有天命。王侯將相,豈能為一己私利,草菅人命?知曉崇武門外有一地方常用來死犯人,曾與師父李宗遠人之托前去收尸過。

雖未曾謀面,可拜了天地就是的夫君,不能明知他有危險卻置之不理。

風,呼嘯而過,卷起紛紛揚揚的落葉,漫天嗚咽著。

霜蘭兒跑得累極,漸漸力不支。驟然,后傳來馬兒雄渾的嘶鳴,旋即,馬蹄聲鋪天蓋地如奔雷席卷。尚未來得及反應,已被黑的衛隊團團包圍。瞧這陣勢,心中陷,逃不掉。

衛隊分開一條道,桂嬤嬤幾步沖進來,怒罵道:“賤人!竟敢打暈我,不教訓你我白活了!”

話音落下,掌聲如珠炮連響。不一會兒,霜蘭兒兩頰已高高腫起。痛嗎?早就麻木了,只覺自己被打得不停地搖晃,也許是痛過頭,也許是絕的心一同麻木。無休止的耳中,的手索到了旁地上掉落的樹枝。約兩指來寬,也許是前幾天被大風從枝頭刮落的,此刻正孤寂地躺在地上,像是訴說著與自己同樣無奈的命運。

耳畔,咒罵聲依舊。

“賤蹄子!你修了八輩子福,王府為妾,竟然還敢跑。昏了你的頭,瞎了你的狗眼!”

上百個耳落下,桂嬤嬤打得自己都手疼,心中仍不解恨,又是一掌狠狠擊落,的手腕戴著金鐲子,一用勁,霜蘭兒額頭被刮出一個窟窿,頓時流滿面。

王府為妾?侯門一深似海,是福是禍,與誰人評說?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