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原本在做發財的夢,想象著自己的私庫被海盜的金銀財寶填滿。結果晴天一個霹靂,海戰輸了,而且=輸得只剩下一個底。
元康帝看著奏摺,牙齒咬得咯咯咯的作響,臉上的不由自主的在。
元康帝猛地揮舞雙手,將桌面上的所有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輸了,竟然輸了?
大周建國這麼多年,還沒正兒八經的輸過一次。更何況還是輸得這麼慘。這讓元康帝如何能夠接。
天平盛世,朝廷的水師同海盜打仗,結果才一回合,就被人打得傷了元氣。
地方員在奏摺里寫的很清楚,如今的水師不僅戰船不夠,而且士氣低迷。短期,沒有再戰之力。
哈哈……
元康帝氣的渾發抖。如果水師的人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提刀將水師的人全部砍了。
朝廷每年拿那麼多錢來養水師,結果養了一群廢外加白眼狼。
元康帝出離了憤怒,他對劉小七說道:「去將閣,兵部,還有五軍都督府的人,都給朕來。」
「奴才遵旨。」
劉小七趕退出去,趕命人去那些大臣進宮議事。
元康帝這會正在氣頭上,耐心有限。大臣們要是來得太遲,元康帝只怕要殺人。
數十個小侍領命而去。
劉小七則守在大殿門口,沒有急著進去打擾元康帝。
國公府。
宋安然手裡面拿著一份東南海戰的結果。宋安然甚至比元康帝提早一個時辰知道東南海戰的結果。
朝廷水師大敗而回,這個結果宋安然一點都不意外。此戰的結果,還沒開始的時候,宋安然已經預料到了。
宋安然將信件收起來,又開始翻起東南那邊的資料。
宋安然沒有實地考察過東南,但是據四海商行送來的資料以及輿圖,宋安然對東南地界的場,商場,以及民間都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宋安然手指放在輿圖東南沿海一帶。宋安然的手指,順著海岸線緩緩下移。
是一場海戰失敗,還不足以讓元康帝下定決心啟用宓到東南平。
宋安然抿一笑,看來在東南,還需要加把勁,將火燒得更旺一點。只有當元康帝覺著痛,覺著怕,元康帝才會下定決心將宓放到東南平。
至於苗疆那邊,宓自有主張。宋安然會將東南的消息,及時送給宓。讓宓把握時機。
要在元康帝頂不住的時候,徹底平定苗疆的叛。這樣一來,宓攜大勝,才有機會在朝堂上穎而出,帶兵前往東南平。
……
元康帝同大臣們並沒有商量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出來。
海戰不同於陸戰。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們,只悉陸戰,對海戰那是一竅不通。說起陸戰,他們侃侃而談,能說三天三夜。可要說起海戰,全都抓瞎。
這些年不僅沒見識過海戰,甚至連海船都沒見識過。
有個大臣甚至鬧了烏龍,還以為海船就跟走陸河道的河船一樣。
此話一出,不僅引來同僚的嫌棄,就連元康帝都嫌棄。沒有見識,好歹也該有常識吧。
陸河流能同大海相比嗎?真是愚蠢之極。
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元康帝非常的生氣。
元康帝讓朝臣們舉薦悉海戰的人才,結果一個都沒有。真要找人才,還得去東南沿海。那地方的人都識水。就算不會打仗,至出了海不會害怕,說不定還有一戰之力。
元康帝揮揮手,他現在看到這些文武大臣就煩躁。一個個特無用。
元康帝只能下旨東南,搜尋人才,重新組建水師。
想要打贏海盜,就必須有一支敢戰,能戰的水師隊伍。至於誰來帶水師,元康帝還沒想好。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
旨意到了東南,東南場愁眉苦臉。
海盜繼續肆,而且比以前更加瘋狂。員們繼續寫奏章求救。朝廷要是再不拿出個章程來,東南真的要了啊。
東南可是朝廷的賦稅重地,東南一,沒了賦稅,他們倒是要看看朝廷還怎麼運作。
這個時候,宓終於剿滅了苗疆最後一反賊,也是勢力最大的反賊。
捷報送到京城,朝堂上總算有了點笑臉。聽了這麼多壞消息,難得有個好消息,可喜可賀。
不過一想到東南的局勢,朝堂大佬們又笑不起來了。
東南的問題,就在於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統軍人。當地的員,你不服氣我,我不服氣你,本沒辦法扭一繩。畢竟東南不是一個省,那是牽連到好幾個省。
彼此互不統屬,誰都沒資格指揮對方,誰都沒資格在別人家的地盤上徵兵,更沒資格征糧。
事僵持不下,局勢一天天糜爛。東南那邊,急需要一個有手段,地位夠高,還能出海打仗的帥才型人。
元康帝的目從一個個武將臉上掃過,又朝勛貴臉上掃過。
元康帝心裡頭有幾個人選。可是這些人選都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威不夠,不足以服東南場。如果派到東南的人不合適,只會造東南局勢越發糜爛。
等東南被打爛了,留給元康帝的就只剩下一地。
所以元康帝在人選上面必須慎重。
其實朝中也有合適的人選,比如吳國公。
元康帝搖搖頭,他已經廢了吳國公一半的武功。如果這個時候將吳國公放出去,那之前十來年的努力就等於是前功盡棄。
元康帝當即否定了吳國公。不到最後,元康帝絕對不會將吳國公放出京城。
元康帝的目落在定國公的臉上。
定國公已經老了,沒有當年的拼勁。現在凡事都求穩。而且定國公之所以能為四大國公之一,軍功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是外戚,他對皇室忠心耿耿。關鍵時候,讓定國公守著京城,肯定不會出問題。
所以定國公爺不合適前往東南。
元康帝的目在幾個侯爺的臉上的掃過。
元康帝皺眉,這一代的侯爺,一個比一個草包。能打仗的都是麟角。
元康帝正在發愁,朝中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統兵大將,真是豈有此理。
這個時候,有員站出來,對元康帝說道:「啟奏陛下,微臣知道有一個人肯定合適統兵,也有足夠的威整合東南場。」
「誰?」元康帝很好奇。除了吳國公,定國公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員一臉沉穩地說道:「微臣提議由晉國公領兵平東南。」
宓?
元康帝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提議宓?元康帝渾不舒服,宓這個名字就跟魔咒一樣,讓元康帝從腳底板到頭頂都冒著寒意。
有了人開頭,更多的人站出來支持宓。
縱觀朝堂,如今有威,會領兵,會打仗,還能出海的人就只有宓。除了宓,其他人都不合適。
大家從利益出發,暫時拋棄文武見,舉薦宓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再說了,宓原本就做過文,還位居正三品戶部左侍郎。有了這個資歷背景,宓到了東南,更容易打東南場,整合東南的資源。
讓宓去東南平海盜,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可是這違背了元康帝的想法。
元康帝還打算等宓班師回朝的時候,就要對宓下手,解除宓的兵權。一些列打計劃都做好了,現在朝臣告訴他,要將宓派到東南,簡直是彈琴。這是在和他唱反調。
「陛下,十天前,務府兩艘海船被打劫。損失慘重。」
某員站出來,提醒了元康帝一個殘酷的事實。
元康帝心痛,兩艘海船,損失幾十萬。元康帝咬牙切齒,那些海盜該死。
海盜不滅,貿易就沒辦法開展。沒有海貿,戶部捉襟見肘,元康帝的私庫也會窮。
「陛下,今年東南賦稅損失慘重。尤其是關稅,預計有數百萬兩的損失。」
又一個打擊朝元康帝砸來。
這是死駱駝地最後一稻草。
元康帝心塞,心疼。說來說去,全都是錢鬧的。
元康帝咬牙切齒,「給晉國公下旨,讓他不用回京,直接前往東南掃平海盜。」
「陛下英明。」
在海貿上有參一的大臣們,個個喜笑開。齊聲稱頌元康帝是明君。
元康帝角扯了扯,笑容極為勉強。他願不要明君這個名聲,也要宓回京。
在元康帝心目中,領兵在外的宓,儼然已經為心腹大患,需要儘早理。
偏偏這個時候趕上東南大。只能便宜宓,讓宓繼續在外面作威作福。
命宓領兵前往東南掃平海盜的旨意當天就出了京城。
京城老百姓都在議論,宓這才剛掃完苗疆,在苗疆殺了個山海,轉眼又要去東南。以宓的尿,只怕要在東南殺個山海。這一回,東南沿海的那些海盜倒大霉了。
國公府,宋安然站在假山上,著皇城方向,角勾起一抹笑。
計劃持續了數年,到今天計劃終於功了。宓不用回京城,可以明正大的領兵前往東南。
宋安然握了拳頭,心中很激。想沖皇城方向大吼一聲,不過最終宋安然還是克制了自己的想法。
宋安然帶著笑,從假山上走下來。
能想象得出,宮裡面的元康帝肯定快要氣死了。局勢如此,就連元康帝也左右不了。
宋安然抿一笑,和宓為了能夠完這個局,可謂殫竭慮,不知道死了多腦細胞。這還多虧了聞先生在海外幫忙調度指揮,才能功。。靠宓和宋安然兩人,可完不這麼複雜的局。
只可惜,宓不能回京城,要直接去東南。如此一來,宋安然和宓也就沒有機會見面。
宋安然嘆息一聲,和宓數年不見,也不知宓在外面好不好?還有大兒子均,有沒有被他父親苛待。
想起宓對均那樣嚴厲,宋安然就很心疼大兒子均。奈何,鞭長莫及,只能讓宓威風。
趁著時辰還早,宋安然前往上房看老太太。
老太太見著宋安然,笑呵呵的,神頭十足。一點都看不出來,來太太曾在鬼門關走過一回。
老太太對宋安然說道:「事我都知道了。」
宋安然挑眉,「不知老太太說的是什麼事。」
「到現在你還瞞著老。你和宓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老太太嗔怪,
宋安然低頭一笑,說道:「老太太說的是大郎啊。今天宮裡下了旨意,讓大郎領兵去東南掃平海盜。如此一來,大郎又要幾年不能回來。」
「大郎不回來,老才放心。」老太太欣地說道。
老太太拉著宋安然的手,說道:「你們做得很好。大郎這個時候不能回京。去東南最好,那是個好地方啊。」
宋安然搖頭,一臉惶恐地說道:「老太太誤會了,讓大郎去東南平,那是朝廷的意思。孫媳婦何德何能,哪裡做的了這樣的事。」
老太太卻說道:「大郎媳婦,在老面前你不必掩飾。老雖然不知道你和大郎在計劃什麼,但是老清楚,這次大郎能夠去往東南平,你在其中肯定出了大力氣。就說朝堂上的事吧,要是沒有親家老爺幫忙,事肯定不了。親家老爺肯幫忙,也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老太太英明。不過此事同孫媳婦真的沒關係。就算真的有人計劃了這一切,孫媳婦也沒有出力。」
這種算計全天下,算計元康帝的事,宋安然打死都不會承認。說出來很牛,可那是要命的。
老太太笑呵呵的,「好吧,就當老誤會了。」
老太太說完,就沖宋安然眨眨眼。那表分明是在說,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讓宋安然不要擔心。
宋安然笑了起來。就算老太太猜到了一切,也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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