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同大家道別。
三李氏,蔣菀兒都捨不得宋安然的。宋安然霸道強勢,宋安然也很大方。生活中了這樣一個人,大家怪捨不得的。
三李氏對宋安然說道:「過些日子,二嫂就要帶著孩子回來了。一直惦記著你,可是你卻要離開。從今以後,也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面。」
宋安然輕聲說道:「累二弟妹掛念。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再見面的那一天。」
三太太李氏眼角,「大嫂,你一定要保重。我們都盼著你能回來。」
蔣菀兒也說道:「大嫂,你要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我們在京城等著你。」
宋安然握住兩人的手,「你們也要保重,等我歸來。」
宋安然猛地鬆開兩人的手,然後轉上了馬車。
馬車車門關上,馬車啟,緩緩地走出了國公府。
大家站在二門上張,心裏頭很是不舍。宋安然這一走,又有誰能夠擔起國公府的重擔,又有誰能夠站在最前面替大家遮風擋雨?難道還能指均的新媳婦,那個宗室嗎?
別看玩笑了。將國公府到宗室的手裏,就等著敗家吧。
這一刻,家所有人都打定了主意,要死死的防著那個宗室。堅決不讓宗室染指國公府的權柄,一定要對宗室嚴防死守。
宋安然帶著箏丫頭垚哥兒坐著馬車出城。
箏丫頭一臉興,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到海上見識一番。
見箏丫頭緒這麼高漲,宋安然心中的愁緒都被沖淡了不。
垚哥兒心裏頭很有想法,他問宋安然:「娘親,哥哥會來嗎?」
宋安然搖頭,說道:「哥哥暫時來不了。哥哥要留在家裏料理事。」
「兒子還想見哥哥一面。」
宋安然垚哥兒的頭,說道:「我們還會在岸邊停留兩天。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哥哥會來送我們。」
「真的嗎?」垚哥兒猛地睜大了眼睛,眼裏閃爍著芒,顯得極為興,「娘親說的是真的嗎?」
宋安然含笑說道:「當然是真的。娘親從來不騙人。」
「太好了。」垚哥兒興的了起來。
箏丫頭突然說道:「我也要見哥哥,我也要哥哥。」
宋安然抱著箏丫頭,「哥哥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箏丫頭要對哥哥好一點。」
「娘親,我對哥哥一直很好。」箏丫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安然笑了起來,「你說的對。剛才是娘親說錯了話,娘親同你道歉。」
箏丫頭特別認真地說道:「沒關係,我原諒娘親。」
「小淘氣鬼。」宋安然在箏丫頭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箏哥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將頭過來,讓宋安然多彈兩下。
宋安然哭笑不得,像箏丫頭這樣的,也沒誰了。
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門。錦衛和衛一直跟在後面,明目張膽的跟著,也不怕被宋安然發現。
宋安然挑起簾子朝後面看了眼,冷哼一聲,元康帝果然不放心。這是怕跑了,還是怕殺個回馬槍?
宋安然嗤笑一聲,元康帝也就這點手段。
不過宋安然還是要慶幸,慶幸元康帝還有理智在。要是元康帝瘋狂起來,大肆殺戮,宋安然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能夠功,更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順利離開京城。
宋安然輕輕敲擊著馬車車壁,心頭莫算著時間。
元康帝時日無多,照著霍大夫的估計,應該還有七八天的時間。
但是宋安然不敢讓元康帝活這麼長的時間。元康帝每多活一日,家的危險就增加一分。
誰也不能保證,五六天之後,元康帝瀕死之時,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下旨將晉國公府抄家滅族。
以元康帝的瘋狂屬,這種事元康帝完全做得出來。
宋安然問白一,「白一,事都安排好了嗎?」
白一打開車門,扭頭看著宋安然,說道:「王妃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閻王要他三更死,絕不會留他到五更。」
宋安然點點頭,「那就好。」
箏丫頭和垚哥兒都好奇地盯著宋安然。宋安然兩個孩子的頭。
接著宋安然突然笑了起來,「白一,你剛才我王妃,我還真不習慣。」
白一一本正經地說道:「王妃最好早點習慣。從今以後,大家都要改口王妃。」
宋安然抿一笑,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稱為王妃。而且還得到了皇家的冊封。
馬車行駛在管道上,速度中等。錦衛和衛一直墜在後面,看樣子是要看到宋安然上船出來,這些人才會離開。
宋安然讓白一警惕,只要錦衛衛不來,也會保持克制。
馬車上午離京,到了下午已經離開了京城地界,前往港口。
順利的話,天黑的時候應該能夠達到港口。
中途遇到茶樓,宋安然下令休整。
宋安然下了馬車,徑直朝衛錦衛走去。
衛和錦衛一個個如臨大敵,就像宋安然是洪水猛一樣。
不過在這些人的眼裏,宋安然同洪水猛也沒多差別。甚至比洪水猛還要厲害三分。
他們這些天,一直守在國公府外面,負責監視國公府。這些人心裏面都認定國公府在劫難逃,卻沒想到宋安然進宮一趟,就給翻盤了。
翻盤的如此徹底,如此出人意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又心生佩服。
所以這會宋安然朝他們走來,這些人心裏頭難免踹踹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宋安然鑽了空子。
宋安然來到衛跟前,對衛的人說道:「這些日子,你們辛苦了。現在我已經出了京城地界,你們可以回去復命了。」
衛的人抱拳,說道:「多謝王妃關心。只是皇命在,我等還不能離開,請王妃見諒。」
宋安然點點頭,說道:「我了解。陛下不放心我,視我如仇寇,自然要對我嚴加防備。」
衛面不安之。宋安然當著他們的面說這樣的話,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宋安然嚴肅的對衛說道:「我不會為難你們。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們一句,等到了港口,行事謹慎一點。要是誰礙著鎮海王的眼,落到首異的下場,可怨不得旁人。」
衛幾個人心頭一驚,他們這才意識到,這趟差事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難道宓已經在港口擺下了陣仗,要將他們幾個人一網打盡嗎?
宋安然卻沒有多說,讓衛自己去會,然後自己嚇唬自己。
宋安然又朝錦衛走去。宋安然問道:「你們指揮使大人在東南還好嗎?」
錦衛的人紛紛站起來,領頭的是個鎮使。鎮使拱拱手,說道:「累王妃掛念,我家指揮使大人一切安好。」
宋安然笑了笑,「相信你們都得到了消息,陛下時日無多。這個時候錦衛指揮使不在京城,可不是什麼好事。」
鎮使不明所以。
宋安然輕聲說道:「該讓你們指揮使大人便宜行事的。」
說完這句話,宋安然就轉進了茶樓。徒留鎮使一頭霧水。
鎮使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宋安然這是在提醒他,還是在挖坑讓錦衛往下跳。
宋安然隨手挖了兩個淺坑,至於後面的事就不再關心了。
宋安然在茶樓休整了小半個時辰,然後坐上馬車,重新啟程。
到了天黑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港口。
遠遠看去,海面上像是飄著幾座巍峨的山峰。其實那是南府軍的戰艦。
靠近了看,那戰艦更是驚人,像是吞人的怪,震懾一切宵小。
南府軍列隊岸邊,恭迎宋安然的到來。
至於衛和錦衛,恕不接待。這裏是南府軍的地盤,誰要是敢來,那就別怪南府軍的刀子沒長眼睛。
衛謹記宋安然的提醒,沒敢靠近。就怕一靠近,南府軍會藉機生事,會將他們扣在船上,帶到海外去。
錦衛見衛都沒靠近,他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全都退到安全地帶,看著宋安然被南府軍恭迎上船。
衛和錦衛都沒有靠近,自然沒看到岸邊堆積的木箱還有糧食。以及岸邊那些忙碌著搬運木箱和糧食的船工。
木箱裏全是真金白銀,是宋安然從四海商行調出來的。價值足有五六百萬。
宋安然之所以要求在岸邊停留三天,一方面是為了等人,一方面是為了這些金銀財寶還有各種貨。
宋安然上了船,在船艙里見到了宓。
垚哥兒都快忘記了宓,至於箏丫頭更不記得宓的模樣。直到宋安然提醒,垚哥兒才張口喊了一聲:「爹爹!」
宓雙手抱起垚哥兒。
垚哥兒已經是半大小子,被宓這麼一抱,頓時得臉頰通紅。
宓卻哈哈大笑起來,將垚哥兒放下,拍著垚哥兒的肩膀說道:「不錯,比你哥哥聽話。以後為父會嚴格要求你,你做好準備了嗎?」
垚哥兒想哭,他什麼準備都沒做好。他天生懶散,他才不要帶兵打仗,那不是他能做的事。
垚哥兒朝宋安然求救,宋安然好笑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出手幫垚哥兒的打算。
垚哥兒一日日長大,將來他會面臨各種困境。那麼就讓他從現在開始鍛煉吧。
「爹爹不能欺負二哥哥。」箏丫頭像是個英雄一樣站了出來,而且毫不遲疑的出了爹爹。
宓頓時心都了。卻又故意板著臉說道:「爹爹沒有欺負你二哥哥。爹爹是在幫你二哥哥變一個男子漢。」
箏丫頭大無畏地擋在垚哥兒面前,直面宓,「二哥哥要陪著我讀書作畫,爹爹不能對二哥哥太嚴厲。」
宋安然掩笑。也該讓宓知道閨的厲害。
宓對著小兒,有點無下手。
想了想,宓聲對箏丫頭說道:「箏丫頭,你看你二哥哥這麼弱,肯定沒有勤加習武。爹爹有責任改正你二哥哥的病,每天派人練他,讓他儘早適應軍武生活。」
垚哥兒小心翼翼地說道:「父親,兒子不想當兵。」更不想打仗。
宓眼一瞪,垚哥兒渾一哆嗦。
箏丫頭大聲了起來,「爹爹不能嚇唬二哥哥。爹爹是壞蛋。」
宓卒!被親閨說大壞蛋,等於一萬點的暴擊傷害。
宋安然忍著笑意,看好戲。
宓朝宋安然求救,這閨人小鬼大,而且作風霸道,一點都不淑。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箏丫頭就算作風霸道,那也是傳了宓。宓沒有資格抱怨。
宓鼻子,張開雙臂,對箏丫頭展出最真誠的笑容,「箏丫頭,讓爹爹抱抱好不好?」
箏丫頭有點猶豫,先是回頭看了眼宋安然,接著又朝垚哥兒看去。
然後箏源頭對宓說道:「好吧。看在爹爹這麼喜歡我的份上,我就讓爹爹抱一下。」
好勉為其難哦。
宋安然忍不住大笑起來。宓也是哭笑不得。這閨果然是個古靈怪的丫頭。
宓抱起箏丫頭,忍不住在箏丫頭的臉頰上親了下。箏丫頭十分嫌棄,嫌棄宓鬍子扎人。
宓答應箏丫頭,一會就去刮鬍子。
小廝小五很不想打擾一家四口的歡樂時,然後事迫,他不得不敲門走進來。
宓放下箏丫頭,命人將兩個孩子帶出去玩。
箏丫頭和垚哥兒轉眼就跟撒歡的魚兒一樣,沖了出去。
宓盯著小五,問道:「什麼事?」
「啟稟王爺,王妃,京城傳來消息,元康帝過世了。」
宋安然和宓飛快的換了一個眼神。
宓對小五說道:「此事我知道了。命人繼續監控京城,任何靜都不能放過。」
「小的遵命。小的這就代下去。」
小五退了出去。
宓一拳頭砸在桌面上,興地說道:「元康帝終於死了。」
宋安然卻很冷靜。宋安然說道:「接下來,京城會戒嚴。三大營也會在京城周圍防備。你一日不離開港口,定國公就不會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