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七趁機給永泰帝出謀劃策。原先平郡王府的那些屬,想要驟然得到高位很難。永泰帝表面上是靠文擁戴,私下裡是靠宋安然威利,才能登上皇位。
從他登上皇位的方式來看,永泰帝在文臣面前就缺乏了足夠的底氣和膽氣。
比起永和帝造反得皇位,元康帝靠勛貴武將支持得皇位,永泰帝天然就比自己的父親祖父要弱,帝王弱,話語權自然也會被人蠶食。
劉小七給永泰帝出的辦法就是各退一步,原先王府的那些屬,擇優秀者進朝堂,先從四五品,五六品的職開始歷練。過個兩年,挑選出眾者陞。幾年下來,朝堂三品以上大員中,很快就會出現永泰帝的心腹。
永泰帝想了想,認為劉小七的辦法不錯。
永泰帝再一次慶幸,他將劉小七給留下來。有劉小七在他邊,面對朝臣的刁難,永泰帝也多了幾分自信。
永泰帝同朝臣的爭論還沒有結論,原先王府的那幫人還沒陞。
這個時候,宋安傑出面找到了韓。
當初韓靠著沈家,去了承郡王府做屬。後來,又在宋安然的運作下,去了平郡王府做屬。
如今平郡王做了皇帝,了永泰帝,韓也跟著水漲創高。
韓在家裡做升發財的夢,憑他的才敢,三品大員妥妥的。可是眼看著永泰帝和閣和吏部爭執不下,韓心裡頭頓時沒底了。心裡頭慌起來,永泰帝要是慫了,他們這些王府屬可怎麼辦。
這個時候宋安傑找上門來,對韓來說,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激得無以復加。
宋安傑看著將近不之年的韓,心裡頭有些鄙視。
宋安傑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今天過來,是為了完了姐姐的囑託。」
韓愣神。片刻后反應過來,宋安傑口中的姐姐,指的是已經出海的宋安然。
韓心頭一凜,問道:「鎮海王妃囑託你什麼?」
宋安傑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姐早就料到今日,已經幫你做了安排。姐姐希你去兵部歷練,不知韓表兄意下如何?」
韓皺眉,為什麼不是戶部,吏部?禮部也不錯。偏偏是兵部?
宋安傑繼續說道:「你如果答應,我們宋家會幫你運作到兵部武選清吏司,擔任郎中。如果你不答應,今天就當我沒來過。只是接下來,你會被安排到哪個衙門,可就難說了。」
韓沒急著回答,他深思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想知道,鎮海王妃為什麼要將我安排到兵部任職?」
宋安傑似笑非笑地看著韓,「因為你在兵部會大有作為。」
這話韓不信。但是將這話反過來想,韓卻明白了宋安然的意思。宋安然將他安排到兵部,是因為宋安然需要他在兵部任職。聯想到宓如今的份,聯想到晉國公府,都是離不開兵事。所以宋安然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在兵部擔當耳目。
想通了這一點,韓的心輕鬆了很多。
韓問宋安傑:「你和鎮海王妃有聯繫嗎?王妃現在到了哪裡?」
宋安傑嘿嘿的笑了起來,搖頭不語。他才不會告訴韓,宋安然如今正在江南快活。
宋安然出京之後,一路南下。沒有直接前往海外基地,而是去了江南一帶。宋安然去江南,一是生活,賞花賞人賞景。二是置辦貨。那麼多船隻出海,自然不能空船。三是同江南的一些合作商見個面,聯絡一下。
接下來,宋安然還會前往南州。南州是宋安然事業的起點,這麼多年過去,宋安然理應回去看一看。
自宋安然離開了京城后,那是天高憑鳥飛,海闊憑魚躍,日子不要太舒坦。唯一的憾,就是均不在邊。
見宋安傑不肯告訴他宋安然的下落,韓也不追問。
韓想了想,對宋安傑說道:「我可以去兵部任職。只是我有什麼好?」
宋安傑角。宋安然在信裡面代,說韓現在的吃香有點難看,沒想到是這麼難看。堂堂兩榜進士,要點臉面嗎?
韓多年的王府屬生涯,早已經將臉面磨沒了。臉面那玩意能吃嗎?
宋安傑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生氣,沒必要同韓生氣。
宋安傑從袖裡拿出一封信,給韓。上說道:「這是我姐姐留給你的。姐姐說,看完了這封信,你什麼都明白了。」
韓心頭有些狐疑。他撕開信封,拿出信件,很快看完。
接著,韓一聲長嘆。心裡頭慨,宋安然果真是算無策。不僅算到了他的反應,就連後續的事都給安排好了。這封信,是宋安然給他的承諾。宋安然抓住了韓的肋,讓韓沒辦法拒絕。
韓收起信件,對宋安傑說道:「我答應你去兵部任職。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辦。」
宋安傑好奇地問道:「不提好了?」
韓笑著搖頭,「鎮海王妃已經給了我足夠的好,不需要小宋大人再給我任何承諾。」
宋安傑笑了笑,說道:「那就好。總算沒有辜負姐姐的囑託。韓表兄,我先告辭。」
「我送你出去。」
搞定了韓,接下來宋安傑又去見沈玉江。
沈宋兩家有仇,不過這仇恨主要是在宋子期同沈一帆之間。
像宋安傑,沈玉江之間,其實並沒有仇。礙於家族緣故,才沒有來往。
這次宋安傑去見沈玉江,同樣是宋安然安排的。
宋安傑心裡頭沒底,不明白宋安傑為什麼要用沈玉江。比沈玉江有才的人又不是沒有。
雖說不明白,宋安傑還是嚴格的執行宋安然的計劃。
宋安傑在茶樓同沈玉江見面。
沈玉江得知宋安傑來見他,是奉了宋安然的吩咐,心中頓時激不已,連表都快綳不住了。
沈玉江端著茶杯的手都顯得不穩,可見緒波有多大。
沈玉江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姐姐還好嗎?」
宋安傑挑眉,一個二個都在問他姐姐。哼,我姐姐好得很,惦記。
宋安傑面上平靜地說道:「我姐姐讓我告訴你,不要惦記。這會正在逍遙快活。」
沈玉江自嘲一笑,他還真是明知故問。宋安然不是一般子,在別人看來凄慘無比的出海,到了宋安然這裡,卻是難得逍遙快活的機會。無論到哪裡,宋安然都有本事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沈玉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沈玉江喝下杯中的茶水,問道:「你姐姐讓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宋安傑將信封拿出來,「的事,我姐姐沒代。只讓我將這封信給你。說你看完后就能明白。」
沈玉江拆開信封,拿出信紙,小心翼翼地展開,然後逐字逐句的讀起來。
宋安傑有些無聊,就地觀察沈玉江。
沈玉江慕宋安然,這事宋安傑門清。就從沈玉江對待信件的態度,就能看出一點端倪。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沈玉江還是放不下,心裡頭竟然還惦記著。
宋安傑嘆了兩聲,然後慶幸,這世上沒有第二個像姐姐那般出眾的子。否則他也會變沈玉江這幅樣子,為一份神傷。
宋安然在給沈玉江的信件中,寫了不容。最主要的是求同存異,大家一起合作。
宋安然要給自己兒子鋪路,有些矛盾可以暫且丟在一邊不去計較。能夠拉攏越多的人越好。
再過十來年,朝堂就是沈玉江這批人的天下。是一個韓不夠,宋安然要拉攏更多的人。除了沈玉江,宋安然還給宋安傑一份名單。名單上面有十幾個人,都是有投資價值的人。
其實,這些事以宋子期的份來做更快捷,效果也更好。
但是宋安然不想讓自己父親的名聲沾上污點。再說宋子期位高權重,那麼多人盯著,的確不方便出面。
最主要的原因,宋安然做這一切,是為了家。誰也說不準將來的事,萬一失敗了,也不會牽連到宋子期。
看完了信件,沈玉江小心翼翼地將信紙疊起來,放回信封,又小心的收藏。
沈玉江對宋安傑說道:「你告訴你姐姐,我答應。下次有什麼事,我希你姐姐能夠直接聯絡我,而不是通過你轉。」
宋安傑說道:「姐姐說同你直接聯絡不好,容易出事。畢竟你的夫人,可是楊家人。」
沈玉江哼了一聲,「別忘了,你的夫人也姓楊。說起來,我們兩人還是連襟。」
宋安傑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連襟。可這裡面還是有區別。你家夫人出楊家大房,而且對我家姐姐抱有見。要是讓你家夫人知道你和我姐姐有聯絡,你家夫人吃起醋來,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事。」
沈玉江一愣,心頭有些疑。
宋安傑卻沒有多說。和聰明人說話,不用說。沈玉江一會就會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