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江的確很快就想明白了事的原委,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沈玉江咬咬牙,問道:「我要和你姐姐聯絡,也只能通過你?」
宋安傑點頭:「對,只能通過我。說實話,我不信你。不是因為沈家宋家有仇,主要是因為你這人有些險。」
沈玉江一口老差點噴出來。他險?他還沒有宓那個王八蛋一半險。
宋安傑沒理會沈玉江那難看的臉,宋安傑繼續說道:「要不是姐姐代,我是不會同你來往。所以你最好不要破壞雙方的合作。如果你破壞了這次合作,從今以後,沈宋兩家不會有第二次合作。沈家也會為宋家的世仇。我想沈家肯定不想多一個世仇吧。」
沈玉江哼了一聲,冷著臉說道:「你放心,該做的我都會做好。不該做的,我絕不手。既然安然有心化解沈宋兩家的矛盾,我肯定不會辜負。」
宋安傑覺著牙酸,當即說道?:「不準我姐姐閨名。你該稱呼鎮海王妃。」
沈玉江呵呵兩聲冷笑,「你姐姐都沒幹涉我閨名,你更沒資格。」
宋安傑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我姐姐會同意你閨名?不能吧?」
宓那麼小心眼的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將沈玉江給殺了?
沈玉江才不會告訴宋安傑,宋安然無數次的抗議,不準他稱呼閨名。這種,沈玉江會永遠的埋在心裏面。
當著宋安傑的面,沈玉江不介意刺激一下他。這位五元公,很是傲啊。這種傲的人,見一次刺一次,絕不留。
沈玉江昂著頭,說道:「我和你姐姐之間的事,豈是你能理解的。」
宋安傑覺牙齒髮酸,不了了。沈玉江太臭屁了,比宓還要討厭。難怪姐姐願嫁給宓,也不嫁給沈玉江。
宋安傑趕起,話都不多說一句,急急忙忙地走了。
沈玉江沒理會宋安傑,他獨自一人坐在茶樓喝茶。這裡是他悉的地方,因為宋安然曾在這裡留下足跡。
他還記得,當年他和宋安然,宓,秦裴,以及悔在就在這裡下棋。宋安然一人戰四人,將他們四個人打得落花流水。那一天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沈玉江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很溫暖。既然宋安然啃拋棄前嫌,那他何不做個正人君子。只要宋安然想要的,他就會盡量去滿足。
至於曾經錯過的,如今只剩下憾。
宋安然傑按照宋安然的代,一個個拜訪,一個個的聯絡。效果很不錯。
忙完這些事,宋安傑就去晉國公府見均。
均很忙。
均一邊要忙著接手國公府,還有國公府的產業以及四海商行。一邊要忙著接手宋安然和宓留下來的各種人脈關係,還要理清朝中局勢。
前些日子,趁著給老太太辦喪事的機會,均同許多勛貴前輩做了長談。這也代表著均正式走京城權貴圈子。
均給勛貴武將世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都說家後繼有人。要不是元康帝臨死前多事的給均指婚,勛貴武將世家早就將兒嫁給了均。
均梳理了京城各路關係,又開始將目對準朝堂。他能不能順利去西北掌軍,就要看永泰帝的意思。
宋安然將劉小七這條線也給均。均已經同劉小七聯繫上了。
劉小七私下裡評估過均的勢力。在劉小七看來,均比宓強多了。
一個是宋安然的丈夫,一個是宋安然的兒子,自然是宋安然的兒子更得劉小七的喜歡。
劉小七給均留下稍安勿躁四個字,就暫時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繫。
均不著急。他也需要時間來做準備。之前數年,他在軍隊中歷練,學會了打仗,學會了指揮軍隊,學會了戰場上的各種計謀。
如今他留在京城,那麼他就要趁著這幾年時間,學會朝堂鬥爭,學會忽悠皇帝,學會拉攏分化,學會辨別真心假意。
當宋安傑上門的時候,均正埋首在資料堆裡面。
宋安然曾對均說過,資料是寶藏。你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可以在資料裡面找到。所以做事之前,一定要好好研究對手的資料,做到有備無患。
這些天,均將自己關在書房,決心將家中收集資料全都翻了一遍。
通過這些資料,均的確知道了很多的事。以前讓他困的事,看了資料后他恍然大悟。時常發出原來如此的嘆。
宋安傑推開書房大門,就見均一臉憔悴的坐在資料堆里。
宋安傑嘖嘖稱嘆,「哥兒,你可要保重。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姐姐回來,肯定會找我算賬。」
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上去人畜無害。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帥氣,的年,會是一個殺伐果斷,心有大抱負的人。
均站起來,說道:「舅舅來了。這裡太了,我們出去說話吧。」
宋安傑擺擺手,「不用。我就喜歡這種氛圍。」
宋安傑毫無形象的坐下來,拿出一疊資料給均,「這都是這些日子的果,你自己看一看。人員我已經替你理順了。以後只要你有需要,這些人就會站出來幫你。當然,現在這些人的力量還很小,不過你要有信心,很快這些人就會佔據朝堂上的重要位置,會起到難以估量的作用。」
「多謝舅舅。」
宋安傑擺擺手,說道:「不用謝我。我都是按照你母親的吩咐做事。要謝,你就謝你母親,什麼事都替你想到了。」
均頓時笑了起來,笑得很嘚瑟,很幸福。有這樣的父親母親,他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均拿著宋安傑遞過來的資料開始翻閱。母親果然想得周到。加上宮裡的劉小七,還有外祖父手中的力量,再過兩年,他應該能夠順利離開京城,前往西北掌軍。
均將資料收起來,對宋安傑說道:「我會以訓練護衛的名義,將親兵擴到一千人。這一千人會經過嚴格訓練,每一個人都有以一當十的本領。舅舅,你有沒有人手推薦?」
宋安傑擺手,「我沒有人手。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供方向。你要要招納親兵,不要去軍營里找人,軍營里的那些人一個個全是兵油子,沒有一點忠心可言。你要找,就找老實本分的良家子,或者是礦工。曠工日子苦,只要你肯給他們一個盼頭,他們肯定會一輩子忠心你。」
均點點頭,「多謝舅舅提點。」
宋安傑說道:「你是我外甥,我肯定幫你。有些事,你外祖父不方便出面,你心裡頭不要多想。總而言之,你有什麼同我說一聲就。姐姐將你託付給我,我肯定不能辜負。」
均笑道:「外祖父有外祖父的難,我心裡頭都明白,我從來沒有多想。」
「那就好。」宋安傑站起來,拍拍均的肩膀,說道:「我看好你,你很不錯。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去到西北掌軍。」
均點點頭,「舅舅放心,我一天都不敢懈怠。」
宋安傑心裡頭很欣。哥兒小的時候,他就看出哥兒長大后必大。他的眼果然很好,瞧瞧哥兒,完全就是青年才俊典範。除了讀書比不上自己外,其他方面都比自己要強。
宋安傑接著問道:「府中沒事吧?有沒有人給你找麻煩?」
均輕描淡寫地說道:「都是一些不流的角,隨便一句話就能打發。舅舅不用擔心。」
「那就好。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宋安傑沒留下來用飯,直接告辭離去。
均將宋安傑送到大門口,才返回書房。
遠在千里之外的宋安然,正在江南風。
兩個孩子就跟野人一樣,已經跑得不見蹤影。幸虧有下人們跟著,讓宋安然不用擔心兩個孩子跑丟。
宓難得有空,陪著宋安然一起曬太。
兩個人躺在兩把躺椅上,日子悠閑愜意。
宋安然端起茶杯喝了口,然後放下茶杯。扭頭看著宓,說道:「我們有多久沒像今天這樣靜靜地過生活?」
宓想了想,說道:「大約有七八年。」
宋安然搖頭,「不止。也就是親的頭兩年,日子比較清閑。後來越來越忙,不是你,我也是越來越忙。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我覺上一次還是在夢裡面經歷過。大郎,我很慶幸離開京城。不離開京城,我永遠都不到這樣安靜愜意的日子。」
離開了京城,就等於是離開了束縛,離開了力,離開了鬥爭,上的包袱甩在京城,輕鬆上陣,整個人懶洋洋的,卻無比的滋潤。
宓握住宋安然的手,笑著說道:「這樣的日子,以後會有很多很多。我保證。」
說完,宓拉起宋安然的手,輕輕的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宋安然笑了笑,突然提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大郎,要是有一天哥兒的就超越了你,你會失落嗎?你會不會嫉妒他?」
宓眼一瞪,「安然,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小氣?還同自己的兒子爭高下?」
宋安然看著宓,非常嚴肅地點頭。沒錯,在眼裡,宓十足的小氣。
宓哼哼兩聲,「安然,你太讓我傷心了。」宓還故意捂著心口,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
宋安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宓有時候太會搞笑了。
宋安然說道:「你放心,你的心要是傷了,我肯定幫你補好。」
「我的心現在就傷了,你幫我補!」
宓乾脆坐到宋安然的椅子上,拉著宋安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宋安然臉頰微微泛紅,心裡吶喊,臭宓,不要放電。知道你長得好看,可持靚行兇是不對的。使男子更是罪大惡極。
宓低著頭,作勢要吻宋安然。
宋安然紅著臉,心撲通撲通的跳。哎呀,一大把年紀還玩這套,好恥,怎麼破?
突然間,兩個『混世魔王』沖了小院,高聲喊著,「爹爹,娘親,你看我們買了什麼?」
宋安然一見垚哥兒和箏丫頭回來了,趕將宓推開。被兩個孩子撞破親熱的場面,真的沒臉見人了。
宋安然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將兩個孩子摟到懷裡。耐心地陪著兩個孩子說話。
宓鼻子,盯著兩個小討債鬼,心裡頭有那麼點不爽。不過看到孩子這麼可,宓決定原諒兩個孩子的莽撞。
宓抱起箏丫頭,箏丫頭咯咯咯的笑,十分的開心。
孩子開心,宓就跟得了鼓勵似得,帶著兩個孩子滿院子的撒歡。
宋安然則了善後的,時不時提醒一下宓,別玩危險高的遊戲。
喜秋從外面進來,給宋安然帶來了京城的消息。
宋安然領著喜秋去到書房,消息很多,宋安然慢慢的看。
最後是劉小七給宋安然的信件。宋安然拆開一看,頓時皺起眉頭。
宋安然對喜秋說道:「去將王爺請進來。」
「奴婢遵命。」
很快,宓被請到書房。
宓問道:「京城出事了嗎?」
宋安然抬頭問宓,「大郎,當年你在影,你對蕭瑾悉嗎?」
宓皺眉,「你怎麼突然問起他?」
宋安然嘆氣,「是劉小七在打聽蕭瑾。」
宓一臉奇怪,「蕭瑾都死了這麼多年,劉小七現在打聽他做什麼?」
宋安然猶豫了一下,說道:「大郎,我記得當年你們影七子追蹤劉素素的下落,劉素素的死你應該沒有忘記。劉小七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說是劉素素的死或許和蕭瑾有關聯。」
宓表嚴肅地說道:「當年劉素素的死,我們都很意外。」
宋安然盯著宓,問道:「你們影七子真不知道劉素素死在誰的手上?那你們又是從哪裡知道劉素素的行蹤?」
宓對宋安然說道:「安然,有些話說出來可能不太好聽。當年,劉素素在我們眼裡只是一個小人,沒人會去關心是怎麼死的,也沒人會關心死在誰的手裡。大家只關心手裡的名單。」
「那劉素素手裡的名單又是從哪裡來的?」宋安然直接問道。
宓猶豫了片刻,說道:「是從代王那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