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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526章 顏均爭天下

朝堂上下,都見識過宓的厲害,自然不敢輕視宓。宓帶兵出征期間,雖然大家都嚴防死守,各種刁難,每天彈劾。但是宓的奏章,朝堂上沒有任何人敢忽視。

不僅不敢忽視,而且還將宓的奏章反覆研究。

這就是人品差距。

均氣的咬牙切齒,就因為他朝的時候年齡小,又沒有考科舉,沒在朝堂上展示過拳頭,朝堂上那幫混賬就敢忽視他。到如今,他帶兵深草原,剿滅草原幾十個部落,殺了數十萬人,結果況還是沒有改善。朝堂上的那幫混賬依舊在忽視他。

均心頭冷笑一聲,既然朝堂上的人不重視他的話,那麼他也沒必要聽從朝堂的吩咐。至於永泰帝的旨意,等他高興的時候,他自然會去接旨。

均很清楚,他這麼做,朝堂上肯定會掀起新一的彈劾熱,還會坐實他擁兵自重的罪名。不過均不在乎。

均微微瞇起眼睛。他的思緒已經從朝堂轉移到容玉的頭上。

容玉趁著百年難遇的災荒,趁勢起兵造反。

關於容玉的這一生,均早在宋安然那裡了解得足夠清楚。均從來沒有輕視過容玉。這些年均一直制著容玉。

不過去年他領兵出征,容玉趁機坐大,儼然為西北反賊的領袖。

角一翹,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這個容玉,的確是個帶兵打仗的材料,而且志向很大。

看看他制定的各種制度,各種收買人心的手段,均就確定容玉有大志向。而且容玉的志向就在京城。

著下,當初宋安然讓他防備容玉,必要的時候將容玉朝西邊趕。讓容玉去禍害西域諸國。

評估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均打算否定宋安然的計劃。均打算,不將容玉往西北趕。他要將容玉往東邊趕。讓容玉做馬前卒,去禍害東邊南邊的老爺們。

以容玉的戰鬥力,和容玉的野心。等容玉到了東邊南邊,他一定會為大周的毒瘤,禍害整個大周。

到時候,整個大周都會因為容玉而抖。大周的國本也會隨之搖。

均要做的事,就是死死的咬在容玉後邊,不給容玉趁機坐大的機會。

這個計劃很冒險,但是收益很客觀。

容玉打仗很厲害,但是他缺乏補給。一味的靠燒殺劫,容玉很快就會失去人心。容玉想要趁機爭霸天下,就一定要懂得剋制,懂得收買人心。收買人心的第一步,就是不能放縱士兵燒殺劫。如此一來,容玉只能攻打城鎮,用府的糧食和銀兩來養兵。但是這樣一來,容玉手下的士兵損失會增加,兵源規模也會被限制。

畢竟做強盜可比做正規軍容易多了。做強盜直接搶劫,搶完了蔣人裹挾上山就行了。

想要建一支爭霸天下的隊伍,可不能按照強盜的行事辦法去做。

總而言之,容玉會被限制發展。

反觀均這邊,均背靠朝堂,屬於正義之師,天然會得到老百姓和府的支持。而且均背後還有四海商行這個龐然大。朝堂補給不夠的時候,四海商行就會承擔起補給的重擔,滿足均所有需要。

甚至連兵源,四海商行也能替均解決。

有了四海商行,均無後顧之憂。他完全可以放手一搏,將容玉置於棋盤上,大家一起玩一把大的。

均將計劃反覆琢磨,考慮此事的風險和收益。

這個時候,又有親兵上了山頭,「啟稟將軍,馬賊幫突然有了靜。他們正在朝南邊轉移。」

均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他正在算計容玉,沒想到容玉竟然主朝南邊轉移。看來容玉已經急不可耐,想要去南方撈取好,壯大隊伍,爭霸天下。

畢竟整個北方還有西北,因為連年大旱,已經窮得響叮噹,榨不出一點點油水。

容玉想要生存,就必須離開西北,去到富庶的地方尋找機會。

南下是容玉最好的機會,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誰讓整個西北已經貧瘠得連馬賊都快吃不上飯。

如此貧瘠的土地,已經養不起諸多的反賊。沒看到昔日擁有數千頃的大地主,都開始肚子。土地里長不出莊稼來,擁有再多的土地也沒用。該肚子的照樣肚子。

如今的西北,唯有依靠朝廷補給的西北軍和府,才能不肚子。

容玉南下,均很滿意。

均當即吩咐下去,對南下的馬賊幫進行小規模的阻擊。等到馬賊幫心慌意的時候,就直接放行,讓他們南下。

親兵領命而去。

一直到天黑,均才下山。

侍在將軍府等得很不耐煩。茶水都喝了一大桶,結果還不見均回來。這個晉國公好大的架子,連陛下的聖旨都不放在眼裡,簡直是膽大包天。

天都黑了,晚飯都吃完了,均才姍姍來遲。

侍有火發不得,最後板著臉宣讀了聖旨。

永泰帝在聖旨里褒獎了均,說他忠君國。然後催促均出兵平叛。北方大地天災人禍,戰不休,老百姓死得死,逃的逃,已經沒有完整的家園。

這個時候,北方需要一支有戰鬥力的隊伍,來一場大勝,振人心。

西北軍就是最好的出戰隊伍。畢竟西北軍的戰鬥力是最強的。

均接了旨意,卻不說什麼時候出兵。

侍就直接開口詢問,「陛下希將軍儘早出兵,不知將軍何時出兵?」

均隨意的將旨意邊的親兵,侍見了,眼睛周圍都皺了起來。心中含怒火,均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聖旨不敬。

均挑眉冷笑,冷聲說道:「出兵的事不著急,什麼時候朝廷滿足了西北軍的補給,什麼時候西北軍就出兵平叛。」

侍眉眼一跳,「大將軍,晉國公,你這是在抗旨。」

均笑了笑,「是啊,我是在抗旨。你要如何?」

「你?」

侍又驚又怕,嚇得跳了起來。

均輕描淡寫地說道:「據本國公所知,去年陛下下旨讓西州兵出軍平叛,西州兵找各種借口,東拖西拖,拖了足足三個月才肯出兵。

結果剛和反賊接,就兵敗如山倒。反賊也趁機坐大,佔領了好幾座縣城。而且到現在,那些縣城還在反賊手裡。

西州軍搞出這麼大的子,也沒看陛下將西州軍怎麼樣。那群沒種的東西,還不是照吃照喝,照樣升發財。

連貽誤戰機,不戰而逃,朝堂都不追責,本將軍只是抗旨,又算得了什麼。這位公公,本將軍說的話可對?」

侍臉發青,他不敢斥罵均,只能渾抖,憤怒地盯著均。

外面的人不知道,侍卻很清楚。西州軍搞出來的子,當初永泰帝被氣的差點吐。永泰帝已經下了旨意,要砍了西州軍總兵,可是因為朝堂上扯皮,還說什什麼非常時候不能了軍心為由,批駁了永泰帝的旨意。

其實深層次的原因,一是西州軍總兵在朝中有人,走的也是閣的路子。二是有人不想讓西北軍在北方一家獨大。保下西州軍,目的就是為了牽制西北軍。

西州軍雖然沒有戰鬥力,可是做做攪屎,給西北軍添點子,拖拖後還是能做到的。

類似西州軍這樣的事,這兩年發生過好幾起。有的人被砍頭了,因為背景不夠深厚。有的人照樣升發財,因為關係紮實。

就因為這些七八糟的事,如今朝堂在軍人心目中的威信大減。甚至在民間,也有很多人抱怨朝廷不作為。

均冷冷一笑,永泰帝能力不夠啊。非常時候行非常手段。這個時候就該殺伐決斷,以強的手段穩定局勢,統一朝中的聲音。只可惜永泰帝缺乏魄力和眼,錯過了機會,致使朝堂越來越,天下也跟著大起來。

再這麼下去,這大周江山,遲早會改名換姓。

均不給侍面子,侍也不敢將均怎麼樣。

如今北方大,四都在打仗,到都需要像均這樣敢戰,能戰的武將。

北方建制的軍隊很多,要補給的時候個個吹得天花墜。可是等到打仗的時候,一個個全都了飯桶。

縱觀整個北方連帶西北,只有西北軍是真正會打仗,能打仗的軍隊。其他軍隊,全被承平幾十年的太平日子給養了廢草包。

均從草原攜勝歸來,如今朝堂將平叛的重任全都放在均的肩膀上。就等著均大展威風,將賊一掃乾淨。

均冷冷一笑,他不樂意。他要補給,朝堂推三阻四。他要擴軍,朝堂理都不理。如今想要他出兵平叛,不好意思,沒糧,沒人。什麼時候有了糧食,有了軍械,有了足夠的兵源,他才會出兵。

均就是這麼回答侍,讓侍將這番話原封不的給永泰帝帶去。永泰帝不仗義,也就別怪他不給面子。

侍氣急敗壞,「大將軍,你可知你這番話是在威脅陛下,威脅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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