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直接翻了個白眼,「對啊,本將軍就是擁兵自重,就是在威脅朝堂。要是有人不服氣,來咬本將軍。本將軍就在這裡等著他。」
侍被均的大膽和不要臉嚇住了。這年頭,混賬將軍很多。可是像均這麼直接的混賬將軍,還是第一次見到。
侍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將軍,你會後悔的。」
均重重地放下茶杯,說道:「好走不送。」
侍氣得吐。這天都黑了,均竟然要將他們一行人趕出去,要不要這麼無恥。
可是均就是這麼無恥。
親兵直接將侍趕了出去。大將軍不歡迎這些人,那麼這些人就必須滾。
侍真的被氣得吐,當晚連夜離開,回京告狀去了。
均毫不在意。現在還不是出兵的時候,他需要朝堂打一場曠日持久的仗來幫他拖延時間。
容玉此次南下,肯定會沿路打,收復,控制那些反賊。
均需要容玉壯大,壯大到讓朝堂大佬膽戰心驚的地步,壯大到永泰帝夜不能寐,整日里擔心大周江山易主的地步。
等到這個時候,均才會出兵。
這段時間,均會趁機擴軍。朝堂不讓他擴軍,他就私下裡擴軍。
均需要一支能征善戰,能夠幫他爭霸天下的隊伍。現在的西北軍很強,可是兵員不夠。這點兵,還不足以爭霸天下,取代蕭氏江山。
侍以最快的速度回京城告狀,將均的那番話,加油添醋的告訴了永泰帝。
永泰帝氣的眼睛發暈,差點昏了過去。
永泰帝雙手死死的抓住桌子邊沿,怒問劉小七,「難道朕看錯了均?均果真是臣賊子?」
劉小七躬說道:「啟稟陛下,此事並非如此簡單。從前年開始,戶部就一直卡著西北軍的補給。據奴才所知,去年西北軍出軍草原的時候,還是問當地大戶借的糧食。
今年西北軍攜勝歸來,解決了大周的心腹之患。如此大功,朝堂不僅沒有毫的獎賞,反而每天彈劾西北軍。好像西北軍打了勝仗,是罪大惡極的事一樣。
若是奴才化坐在晉國公的位置上,肯定也會心生怨氣。朝堂上有些人,就是不得會打仗的將才首異,換上一群無能的人領兵作戰。只有這樣,朝堂上那幫人才能從中撈取更多的好。」
劉小七趁機在永泰帝耳邊告狀。劉小七看朝堂上某些人很不順眼,早就想找機會收拾他們。如今均發作起來,劉小七當然要助攻。
永泰帝皺眉,問道:「你是說朕虧待了晉國公?」
劉小七說道:「陛下肯定沒有虧待晉國公。可是架不住朝堂那群尸位素餐的人,是他們虧欠了西北軍。若非晉國公命大福大,西北軍幾萬人都要被他們害死。」
永泰帝嘆息一聲,「朕也知道朝堂上糟糟一片,誰都不服誰。說起來朕是天子,可是很多時候,朕也要對朝臣妥協。朕不會虧待功臣,可是均公然抗旨,他就是不給朕面子。難怪朝堂上都在彈劾他,說他囂張跋扈。」
劉小七說道:「陛下,會打仗的人都有,有的人難免脾氣暴躁。他們說話心直口快,陛下不必當真。反倒是朝堂上有些人整日里夸夸其談,其實真本事一點都沒有。反而還天天拖標下的後。陛下,北方戰火連天,民不聊生,陛下要早做決定啊。」
永泰帝皺眉,問道:「那你說朕該怎麼做?」
劉小七當即給永泰帝建言,對那些拖後的人絕不能姑息縱容。既然一個個牛鼻子衝天,傲得不行,好像天下了他們就不會轉一樣。那就讓他們去地方上任職,也好造福一方百姓。正好現在整個北方都缺人,就讓他們去災區,去戰區做地方。
永泰帝有些奇怪的看著劉小七。劉小七有些忐忑。
接著永泰帝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主意不錯。既然那麼喜歡說,那就去地方上教化百姓,平息戰。」
於是第二天早朝上,永泰帝力排眾議,將幾個鬧騰得最兇的史全都打發到地方上當父母。而且全都是反賊猖狂的地方。
幾個史大驚失,這哪裡是『厚』,這分明是流放。明知道那些地方都要被反賊佔領了,這個時候派他們去當父母,等於讓他們去死。永泰帝好狠毒的心腸啊。
劉小七站在永泰帝的後,冷冷一笑。這些混賬東西,等到了地方上,就算反賊收拾不了你們,均也會收拾你們。讓你們知道炮的下場。
明知是去送死,自然沒有人願意去。幾個史裝病找借口,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進而推掉這個差事。
宋子期為吏部尚書,自然不會讓這些人得逞。吏部下了最後通牒,要麼即刻啟程赴任,要麼就罷去職。再嚴重一點,就是以抗旨為由,直接流放西北。
幾個史被的沒辦法,不想死,又不想被流放,只剩下罷去職一條路可走。
幾個史全被罷,總算讓劉小七出了一口惡氣。
永泰帝也很高興。就如劉小七所說,關鍵時候就該果斷一點。
永泰帝下令戶部,補上西北軍的補給,同時給西北軍論功行賞。然後再次下旨,催促均儘快出兵。
這點東西就想打發了均,本就是做夢。
均再次上書,要求擴軍。
這一次永泰帝很慎重,和朝臣們反覆商量,同意西北軍擴軍。但是最多只能擴一萬人。
有了這道旨意,均就不用的擴軍。
均開始大張旗鼓的擴軍,擴軍規模不是一萬,而是五萬。多出來的這部分人,全靠四海商行養著。
均一邊擴軍,一邊練軍,同時還要關注容玉的靜。
容玉果然一路南下,一路收復打當地的反賊。很快容玉的隊伍就擴大了兩三倍。
容玉的隊伍擴大了,可是戰鬥力反而下降了。沒辦法,反賊都是烏合之眾,比不上容玉的馬賊幫都是銳。
想要將一群烏合之眾變銳,此事任重而道遠。
均樂見其,時不時派人給容玉製造點困難,拖延容玉練兵的進程。
均甚至派人挑撥其他反賊,半路上反了容玉。
容玉後院起火,拖延了容玉南下的速度,也拖延了容玉壯大的速度。
容玉約察覺到有人在高鬼,甚至已經懷疑到均頭上。
奈何容玉是反賊,均是朝堂正規軍。容玉鞭長莫及,沒辦法報復均。暫時只能著鼻子忍了。
永泰十三年秋,經過半年的休整,均終於放出了滿獠牙的西北軍。
西北軍出,西北震。禍害西北的反賊,全都聞風而逃。有大膽不信邪的,結果一到西北軍,全都變了刀下亡魂。
均給西北軍下了命令,不要俘虜。凡是拿起了武的人,不分男老全是西北軍的敵人。既然是敵人,全部殺。
命令很殘酷,但是卻樹立了西北軍的威信,震懾了宵小,同時還能讓西北軍專心致志的打仗,不用分心去理俘虜問題。
均的命令,很快傳到了朝堂,當即引起朝臣嘩然。不要俘虜,全部殺,這,這哪裡是平叛。要知道,那些反賊在以前,可都是大周的百姓。
而且國朝一直有不殺俘的傳統,均此舉打破了規矩,這是要引來天譴的。
均站在風口浪尖上,毫不畏懼。
耳子比較,缺乏主見的永泰帝又一次搖了。
劉小七想勸都沒勸住。
永泰帝下旨申斥均,要均克制,不能殺戮過剩。
均收到旨意,看了上面的容,嗤笑一聲,直接將聖旨丟在火堆里燒了。
那些反賊,十倍於天災。他們燒殺劫,無惡不作。凡是被他們攻佔的縣城府城,十室九空,死人堆。這些人惡貫滿盈,憑什麼可以被寬恕?
寬恕這些無惡不作的反賊,就是對老百姓最大的傷害,是對善良本分最大的諷刺。
燒殺劫,惡貫滿盈,能夠活命。老實本分,遵紀守法,卻要家破人亡,慘遭侮辱凌,憑什麼?
均絕不會縱容這些惡。凡是反賊,凡是拿起了武的人,不管男老,統統都要殺。
均不管朝堂旨意,要求西北軍堅定不移的執行他的命令。
西北軍所過之,凡是反賊,沒有人能夠逃西北軍的刀鋒。
西北軍一路東進南下,一路殺反賊。西北軍所過之,很快就變朗朗乾坤,無人敢反,也無人敢犯事。
只因為持續的旱災,這些地方的土地依舊不能種植莊稼,依舊人煙稀,老百姓依舊活不下去。不過好歹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也不用擔心反賊下山劫掠。
西北軍穩紮穩打,幾個月的時間,西北地區的叛,基本上都被平息。
整個西北地區,也被西北軍殺了個山海,人人膽寒。
永泰十四年,容玉經過小一年的爬滾打,總算髮展壯大。
和朝廷軍隊戰數次,朝廷軍隊全部兵敗如山倒。
容玉帶領部下,從遭旱災的陝州進了兩湖。兩湖富庶,容玉一來,兩湖遭災了。
容玉打下了襄州,將襄州當做據地,開始穩步發展。
容玉在襄州穩定下來后,開始四攻佔地盤。朝堂軍隊,竟然沒有一支是容玉的對手。
這可將朝堂嚇壞了。
這支反賊想做什麼?莫非是想問鼎天下?
更要命的是,容玉俘虜了兩支朝廷軍隊。接著,這兩支朝廷軍隊將領公然反了朝廷,加了容玉的部下。
永泰帝被這個消息打擊得眼前發黑,一口噴出來,將朝臣都嚇了個半死。
以前,都是反賊接招安,變為朝廷軍隊。如今朝廷軍隊竟然被反賊招安,朝夕間了反賊。
那些可都是朝廷花錢養了多年的軍隊啊。怎麼可能反了朝廷,加反賊。難道做反賊比做正規軍要更好嗎?
永泰帝想不明白,也很氣憤。掉角的跡,當即下旨死反叛將領的家人,五服之全部流放西北,到西北軍軍前效力。
永泰帝寫這份旨意的時候,一直咬牙切齒。既然這些吃朝廷俸祿的人敢反,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殺儆猴,讓後來者知道,反叛朝廷的下場。
兩支軍隊的叛變,真正的後果不在於將永泰帝氣吐,而在於撬了人心,撬了天下大勢。
以前大家都堅信朝廷是正義的,朝廷必勝。可是隨著容玉的壯大,隨著兩支軍隊的叛變,有人已經看出大周江山風雨飄搖,天下大,改朝換代或許就在眼前。
除非老天爺開眼,從今天起,再給大周幾十年風調雨順的好日子。
可惜老天爺不肯開眼,北方大地繼續乾旱,南方地區也不太平。隨著北方戰火近,南方人心思,妖孽頻出,邪教橫行。
整個大周,從北到南,已經呈現出王朝末世的景象。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均。
均在西北穩紮穩打。打下一個地方,就將當地的員甄選一遍。凡是忠於朝廷的人,全部被送回京城。均只要那些心思靈活,願意跟隨在他邊謀富貴的人。
西北軍所過之,名義上還是朝廷的地盤,實際上全都了均的地盤。這裡的兵,是均的。這裡的也是均的。
這些員凡事只向均稟報。至於朝廷那裡,員們都默契的忽略了。反正現在朝堂也沒心思管西北,朝堂的心思全都盯著襄州的容玉。
再說朝廷現在還需要西北軍平,對於均的做法,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均表面上還當自己是大周的員,還認可朝廷,朝廷就不會將均趕盡殺絕。
就算有人真的想將均趕盡殺絕,也沒這個能力。均不是昔日年。如今的均手握十萬強兵,兩省地盤,名副其實的一方諸侯。
若是有人這個時候將均反,大周危矣,天下危矣。
既然均勢不可擋,那不如著鼻子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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