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兩個龍胎後,雲月足足休養一年。
倒不是自己想要休養,而是下部和周言青導演合作的戲份因為一些因素拖延許久,老趙那邊給出的建議是要不要接點其他戲來緩衝一些,或者上一些熱門綜藝活來維持下自己的熱度。
老趙事業心比較重,雲月又是他好不容易培養出頭的一個,逮到機會的自然不會錯過。
然而他的主意被晏家這邊給pass掉,沒什麽特殊的理由,老趙表示能理解,可能,是因為雲月剛生產完,孩子需要媽媽的照顧?
實際上——
雲月一天帶孩子的時間沒有家裏保姆多。
這一年期間的月子悠悠閑閑坐了三個月,而後開始著手理晏家部的一些事,晏老贈與的鐲子可不是開玩笑的,是晏家主人的象征,一些重大的事都由來辦決定。
原先是晏若玉去做的事,紛紛落到的頭上。
晏若玉不止一次提出不服,晏老給出的理由是,歲數不小了,是時候該學學他老人家,讓位給年輕人,有管理的時間,不如多出去玩玩。
晏若玉依然不服氣,在晏煙和晏安周歲禮這天,依然和老爺子提起來。
這會兒已是晚上,留下的賓客雖然都是關係較近的親戚們,不過這類事太過於私,本是不該提起來的,晏若玉實在氣不過,就直言對老爺子說出自己的不滿。
彼時的晏家大宅大廳,古典裝潢濃鬱,幹淨的手工地毯上,兩個雙胞胎正趴在上麵,對眼前的東西充滿好奇。
這是每個小孩子都會經曆的抓周儀式。
那般疼孩子的晏老,自然是把著重點全部放在娃娃們上,對大兒視而不見,慢緩緩地敷衍:“有這個爭吵的時間,出去散散心多好。”
“爸。”晏若玉這一年仿佛老了不,皺眉時眼角皺紋極其明顯,“你不能因為一個外人生了兩個孩子就隨隨便便把家族托付給,俗話說得好
,濃於水,我才是你的親生兒。”
晏老一線唐裝,安然坐在藤椅上,聽到這話,原本笑瞇瞇的臉頓時變一個度,“你說誰是外人?”
晏若玉看了眼雲月,“還能有誰?”
“我說話你是不是聽不懂?還要我說多遍?”晏老花白的眉頭已有深深皺起的痕跡,“雲月是晏家的人,怎樣都是,那鐲子原先就是給的。”
“為什麽不給我?”
“給你?給你拿去揮霍掉嗎?”
“……”
晏若玉喜歡敗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花錢如流水人盡皆知,留在場的幾個親戚都不由得發出輕笑聲,這年頭,誰不知道晏家這個一直沒嫁出去的大兒腦子愚笨,投什麽虧什麽,如果不是晏家家大業大,早就被敗了。
晏若玉這次反抗顯然沒什麽用,反而落了個大紅臉,晏老揮揮手攆離開,著重點放在孩子上。
這一年間兩個孩子被喂養得白白胖胖,臉蛋跟麵團似的細膩。
在老一輩和親戚們的注視下,兩個孩子開始進行抓周儀式。
抓周是傳統□□俗,在孩子一周歲的時候舉辦,放置一些小道來供孩子抓取,這些道都有著象征的未來意義,比如抓到筆的話,代表以後可能為書法家,抓到印章的話,未來沒準是個掌權的領導者,當然也放置錢財,抓到的話代表著以後就是個和錢打道的金融家。
男孩子較為淘氣,一直在爬來爬去。
晏老期待的目看過去,語氣和藹:“我們安安會抓到什麽呢?”
安寶才一歲,已經清晰可見的漂亮可人,的小抿起來,好似很認真地思考之後,將自己乎乎的爪子到一個豎琴這裏。
旁邊圍觀的親戚打趣道:“哇,以後是個音樂家呢?”
不知是這句話讓安寶激了還是怎麽,爪子吃力地舉起豎琴,想要展示下自己的力量,結果沒注意到旁邊的妹妹,一個不小心,豎琴砸到煙寶貝的胳膊上。
事發生得
太快,大人們來不及阻止。
煙寶大概愣了三秒後,開始哇哇大哭。
這一哭,誰都哄不了。
雲月頭疼地過來,蹲在地上輕聲哄著。
不太會哄孩子,束手無策的時候,樓梯口有人過來。
雲月餘瞥見悉的男人麵孔,不由得鬆了口氣。
抓周儀式了點東西,晏千去書房取,隻離開一刻功夫就看到寶貝兒掉金豆子的模樣,眉間輕輕皺起:“怎麽哭了?”
晏老幽幽歎息:“不小心被你兒子打了下。”
雙胞胎嘛,無法避免一些矛盾。
現在還好,等到以後的話,怕是鬧得更厲害。
晏千看了眼在地上爬來爬去,對眼前所有抓周東西都興趣的調皮鬼安寶,沒多說什麽,從雲月這邊接過孩子,將其抱起來後便往門口走去。
說來也怪,可能是男人的擁抱有安全,煙寶到他懷裏,掉金豆子的聲音就小了很多。
他帶孩子出去的不一會兒,哭聲就沒了。
廳的親戚們麵麵相覷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二公子嗎,怎麽結婚後變化那麽大,以前別說聽到孩子哭聲,就是一個人說話的聲音稍微高出幾個分貝就讓他皺眉不耐煩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帶起孩子的時候比普通男人更有耐心,抱孩子的姿勢比當媽的練不知道多倍。
看到這一幕的,還有晏若玉。
越來越想不通,為什麽有人的運氣可以這麽好,沒看到雲月做出怎樣的貢獻,憑什麽擁有那麽多別人都不敢奢想的東西。
妹妹離開,抓周儀式,依然進行。
兒給老公,雲月很放心,在旁邊看著兒子坐在地毯上,開始拆封抓周的道,看得認真,連晏若玉什麽時候過來的都沒發現。
晏若玉說:“你現在很得意吧。”
聲音不高,其他人都聽不見。
雲月帶笑的麵容漸漸僵,隨後又浮現出另一種笑容,“姑姑什麽意思。”
“兒雙全,老公疼,還是晏家的主人,你現在不是可以呼風喚雨了嗎。”
“所以啊。”雲月淡笑,“當初不是提醒過姑姑,最好和我合作的嗎。”
“我當時沒有答應,你現在會拿我怎麽辦。”
“姑姑還是姑姑,是晏千的家人,我怎麽會欺負您呢。”雲月神認真,“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對吧。”
不是小氣的人——
就差點點明晏若玉是個小氣的人。
因為小氣,所以幾年前上答應出國,給予足夠的生活費用,卻在第二年的時候突然中斷。
晏若玉當時完全可以不答應的,這樣雲月也許不會走得太遠,也許日子沒那麽難熬。
但答應了,還出爾反爾。
晏若玉不是傻子,自己據理力爭的東西依然被別人搶走後,惱怒的同時還有些膽戰心驚,“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啊。”雲月目溫地看著不遠的兒子,“我說了,姑姑是我們的家人,我不會傷害姑姑的,不過呢。”
停頓幾秒,笑得更認真了,“不過姑姑每個月的零花錢還是太多了,我覺得應該減一半。”
一個投什麽虧什麽的中年人,這些年的富足生活一直依靠晏家。
晏家不給的話,就一無所有。
現在晏家的主人是雲月,是掌握著財政大權的。
晏若玉不由得握拳頭,“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雲月心平氣和,“我之前就和爺爺打過招呼了,他說,隨我。”
隨的意思,就是讚同減晏若玉零花錢的做法。
不論是克製兒生活購買力,還是出於對以前事的愧疚,晏老不會不同意的。
這是晏若玉生平頭一次,覺到明目張膽的報複,又如同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
最終的抓周儀式以安寶將大部分的抓周道拆了個遍告終。
他現在還小,裏隻能咿咿呀呀的,如果有人掐著胳
膊下窩托著的話可以邁兩條小蹭蹭走幾步,還沒發育靈活,但是兩條小胳膊頗為厲害,抓到什麽都能玩上很久,並且破壞極強。
弄得雲月懷疑自己擰不開的瓶蓋到安寶手裏都能被他折騰開。
晚間,和孩子他爹習慣臨睡前來到寶寶房看看這兩個小家夥。
好在小孩子無意之舉,妹妹的胳膊並沒有傷,也沒留下太明顯的痕跡。
但當爹的仍然在睡之後仔仔細細查看一番。
旁邊的雲月不由得低聲說:“沒有傷吧,不用看了。”
“嗯。”他同樣低聲應一句,“沒事。”
“那你還看。”
不得不說,雲月知到這個男人似乎更疼兒一些。
可能是兒更乖巧?還是父親天生就對兒有一種莫名的寵,導致他就見不得煙寶磕著著,今天這一下,屬實是能從他眼裏看出溢出外的心疼。
晏千慢慢地才將放到兒上的目給收起來,輕輕皺眉,“安安這孩子太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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