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年歲不大,卻總護著他。
這種驗雖則新奇,但他發現自己并不排斥。
斥責容恒,他也沒覺得任何不妥。他能教容恒大道理,卻不能罵他如此淺顯的話,宋朝夕話糙理不糙,容恒心沒有原則,做事不計后果,這樣的人若繼承國公府,難免會為國公府招來大禍。
容恒下意識想反駁,隨即又意識到父親傷了,他看向父親被染紅的肩膀,頓時失聲一般說不出話來,他向來不認同宋朝夕,總覺得這子過于斤斤計較,鋒芒畢,從不讓自己委屈,這樣的子并不是什麼好事,可就在這一刻容恒發現自己或許錯了,他不認同的宋朝夕卻總是看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程媽媽的事如此,父親的事亦如此,父親了這麼重的傷,他這個做兒子的竟然都沒發現,還留著父親說了許久的話。
“父親您”
容z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沒事便下去吧,我與你母親有要事要說。”
容恒想來想去,沒想得出這半夜里有什麼要事。偏偏父親神冷峻,讓人不敢有任何懷疑,他只能轉離開。
他一走,宋朝夕才徹底炸了,甚至等不及走到屋中,便上去扯他袍,急道:“傷哪了我看看”
容z今日穿了袍,每日晨起時他已經走了,是以親至今竟沒有幫他解過袍,奈何手一直在他上挲,再難解的袍子被這般一弄,也難免松開了。穿著袍的國公爺向來威嚴,何曾被人這般占便宜過偏偏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無奈道:“朝夕,這何統”
宋朝夕拉開他的袍子,又拉開中,把他服拉得松松垮垮,像是個調戲人的登徒子。
“誰你傷都不告訴我,難道國公爺忘了我是大夫”宋朝夕瞪著他,毫不讓。
容z當然知道是大夫,只是他征戰多年,邊備有最好的傷藥,普通刀傷,不足一提。
宋朝夕拉開他的袍,看清他的刀傷才徹底松了口氣,傷口雖長,卻不是很深,只是正好傷在手臂關節,短期不能抬手腕了。這樣的傷吃幾片仙草便能好,只是他現在清醒,不敢喂他,怕引起他的懷疑,但是把仙草研磨作為傷藥涂抹還是可以的。
青竹打開扇門,二人走進去,容z淡淡地瞄了眼站在扇外的梁十一,梁十一被他看得一哆嗦,慌忙垂下頭。
宋朝夕面無表坐在拔步床上,滿臉寫著“我在生氣”。
容z眼中閃過笑意,解下佩劍才道,“這點傷實在不值一提。”
宋朝夕想到他昏迷時滿的舊傷,眉頭蹙的愈發了,從前縱然覺得那些傷目驚心,卻到底沒有太大的覺,如今份變了,心境也變了,他只這麼點傷便不是滋味,尤其是看他胳膊被染紅,明明看慣了傷患,明明看到再嚴重的傷都不會慌的,卻依舊了心湖。
宋朝夕好氣地瞪他一眼,“說得好聽,要不是梁十一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避著我不讓我知道國公爺,我知道你怕我擔心,但我是個大夫,我平日為別人治病,如今我最重要的人病了,我卻不能出一點力。”
容z被的話取悅,便坐到旁要笑不笑:“朝夕,我一次哄人,你給點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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