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看著秦家人在咱們家作威作福?不就是一點嫁妝,咱家給銀子打發走他們,就算不給銀子,他們一個平頭百姓,還能高贏?”
“這事傳出去對你父親的聲有影響,別急,你父親已在想辦法。你且收斂著點,別在要關頭給你爹添子。”
袁鶯兒無打采地應了。
隔了兩日,在後園子賞花,卻見秦姑地埋什麽東西,似乎是個小人。
袁鶯兒又驚又怒,以為在詛咒自己,飛也似地跑過去,一把揪住,厲聲喝道:“好你個秦姑,鬼鬼祟祟做什麽呢?”
秦姑臉一紅,揚手甩開,冷哼道:“又不是咒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袁鶯兒定睛一看,那小偶人渾紮滿了銀針,口著一張紙條,兩個淋淋的大字——秦桑!
太明晃晃地照下來,袁鶯兒隻覺一陣頭暈目眩,極力按捺著心洶湧澎湃的緒,聲問:“這人和你什麽關係?”
“是你袁家原配的兒,說起來是你的姐妹!”秦姑一撇說,“就是連累了我家,自從逃了縣太爺家的親事,我家倒黴事一樁連著一樁,都要家破人亡了,都是這個災星禍害的!”
“是不是長得漂亮的,很厲害。”
“就那樣吧。”
袁鶯兒怔楞了會兒,無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了下來,幾乎看呆了秦姑。
袁鶯兒掉眼角的淚花,霍地抓住秦姑的胳膊,眼睛貓似地發出綠幽幽的,“姑,咱們合力報仇!”
過了端午節,天氣一日熱似一日,草樹鬱鬱蔥蔥,知了幽幽長鳴,很有點初夏的味道。
賜的宅子收拾停當,隻等選個吉日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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