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挽著裴清的手過去，詢問攤主一幅畫需要多久時間。

裴清氣定神閑的笑，說你不就是專業的，還需要找別人畫？

林瑯說不一樣，別人畫和自己畫不一樣。

拉著裴清坐下來，讓攤主給他們畫一幅。

不到半個小時就畫完了。

誇張的畫風，除了別外，幾乎和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林瑯拿到品，倒在裴清的懷裡笑了好久。

說：「裴清，你怎麼這麼像神龕里的觀音像。」

他也笑：「那我就每天都保佑你。」

路邊有小孩追逐打鬧，沒看路，正好撞到他。

那小孩有禮貌的停下來道歉，一口一個叔叔對不起。

裴清他的頭：「沒關係。」

林瑯看著低垂的側臉，黯淡路燈之下，勾勒出刀削斧鑿般的凌厲線條。

語氣溫和間，眼底卻是冷靜的。

待那小孩跑遠后，他再次抬起頭，去看林瑯。

冷靜的眼底，分明流出意。

毫無緩衝，在看向的瞬間，就自然瀉出。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見愣神，他手在眼前揮了揮。

林瑯回過神來，如實回道：「看你。」

這謊話未免太過蹩腳，他微微挑眉：「看我看到失神？」

林瑯說：「對啊，誰讓你這麼好看。」

明知道是在撒謊，但他還是垂眸輕笑，彷彿施布陷阱的獵人：「既然這麼好看，以後就只看我一個。」

林瑯看著他，越笑，眼淚就越控制不住。

要怎麼辦呢，總不能看著他兩難，非要讓他在自己母親，和之間二選一。

作家總在故事中埋藏伏筆，或許他們的未來也早就被註定。

在每一次察覺到二人的距離和懸殊差距。

他們的故事，從一開始就是一道解不開的難題。

林瑯深呼一口氣，迎著裴清溫目，低聲說：「裴清，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