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暉角扯了扯,不應聲。
「我也起過心思想換了你,你不如阿,可是,我又憐惜你,做了多年太子若是最終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估計你會……可就是這一閃念,害了你,害了阿,也害了東華百姓。」
秦聿暉憤怒了,可他說不出話來,只是握了拳頭,部急遽起伏。
「你看看你做得事,你有什麼好憤怒好不平的?真是好笑,我是你爹,因為我活得長了總是不死,你就恨上我了?是不是『老而不死是為賊』?為什麼做爹娘的總希兒平安活得長長久久,做兒的就總希爹娘早些死掉讓出位置?」
「我離開京城,是為了讓那些老臣找不到靠山,讓你獨立執掌東華,不讓你覺得自己是傀儡,可你卻起了殺心。就憑我是你親爹,你的所作所為,天打雷劈也不為過!你還有什麼不甘心?」
「明告訴你,只要沒有天災人禍,我再活個幾十年沒有問題,但是,我不會再爭權,給我也不要。你,也已經不適合。」
秦聿暉安靜下來,眼角落淚滴,不是說皇室無親嗎?他不過是做了對皇權最有利的事,怎麼就天打雷劈了?
「你若知錯悔改,也許還有康復的機會,人在做天在看,對我、對你媳婦兒、對你兒,做下的錯事,遲早會有報應。承擔這個報應,好好悔過,或許能活得比你想像的長。」
「他們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你的行為已經不正常,所以,放棄吧,無無求,或許你會真的康復起來。」
知子莫若父,秦步琛自己教導的太子自己明白,他的言行舉止真的非常不合常理。
秦聿暉不甘心,可他現在不了,能怎麼辦?
他轉頭看著秦步琛,間作響,秦步琛輕笑:「是,你兒子多,可能如同阿一般能耐又仁義的,你捫心自問有幾個?阿經歷磨難,最知道珍惜所擁有的。所以,他最適合。」
秦聿暉努力抬起手指比了個一,秦步琛搖頭:「平王?他是你的長子,可他的心如何,你會不明白?他殺死生母,這是事實。不說,並不代表不知道,那是丁氏該死。」
讓丁氏死在自己親生兒子手裏,那是最大的懲罰。
秦聿暉頹然,出息些的嫡次子,卻甚是崇拜秦恪,其他人本沒有膽子與秦恪一拼。
「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吧,開春,外面父子去遼東,你在那邊好好將養。時機合宜,替你求葯,或許能起來走。唉,看機緣吧。」
秦聿暉眼裏閃過希的芒,可一聽要看機緣,心又涼了。
「還有,我好心告訴你,阿夫妻,你就別胡心思了。南魯大巫護著他們,大巫是什麼?其他大巫我不知道,可現在的大巫,那是神一般的存在。放了話,是極其護短的。」
秦聿暉莫名瑟了一下,依佧都如此能耐,大巫?不可想像。
秦恪忙碌起來,一方面要侍疾,另一方面要代理朝事,應對朝臣。
秦聿暉原本對他不理不睬,時間一長,他的有所恢復,總算對秦恪有了好臉。
秦炎悰找到秦恪:「大哥,我不想娶妻納妾,能不能只娶妻?我想娶倩兒。」
秦恪在計劃接回寶昕他們,聽到秦炎悰的要求,愕然:「這……還能變嗎?當時你怎麼不拒絕?」
秦炎悰低頭,他對抗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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