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博海逸怎麼也不可能相信他至親的兄長會這樣對待他,他們兄弟之間的雖不至於毫無間隙,卻也不曾冷過臉。
若非遇到清瞳,若非想到若有一日,清瞳與他一同,他甚至連後位也可能給。他就沒有想過要奪兄長的皇諸份。
卻沒有想到,兄長已經早先一步已經恨他骨,早早的安排了人要他的命。
“既然二皇子已經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那就乖乖死吧。”黑人不再多說廢話,手起刀落,要的是人的命。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有人居中搞鬼,我大哥不會這麼對我的。”博海逸氣紅了眼,那模樣像是了魔一般,嚴君銀看得當真擔心,這算怎麼回事,兄友弟恭這種事在皇家果然是不會發生的。
想當年,七王爺這個長輩和皇上這個晚輩還鬧得不可開呢。
無論是想與不想,有些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誰也阻止不了。
“博海逸,你不要傻了,不管你大哥是不是真的派人來殺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逃離這裡,留下你的命,到時回去問他不就得了嘛,傻傻的站在這裡,被人一刀解決了,那可是死都不會冥目的。”冤的是他也要一起陪葬,他可是一點兒也不想死。
“是,你說得對。”博海逸咬牙,“不管是誰想要我的命,難道他想要,我就得給嗎?你們若是識相的就盡帶離開,否則,本皇子絕對不會對你們客氣的。”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黑人的確是沒什麼可懼的,他們原就是過著刀口上的日子,殺人不過是手起刀落的事,以後會如何,他們從來就不會想得那麼遠。
黑人衆多,博海逸與嚴君銀卻只有兩個人,外頭風大雨急的這個時候更不可能有人會從這裡經過。
想要求救也是無門的。
早知道就讓博海逸那幫護衛一天到晚的跟著,誰知道才一落單,立刻就有人盯上了,他們怎麼這麼倒黴啊,連天公也不做個。
嚴君銀瞭解事態的嚴重,博海逸不但不能死,連傷都不能。博海逸代表的可是博海國,若是博海逸死在了大容王朝,那麼,大容王朝便欠下博海國一份債,若是兩國不想戰,誓必要做些什麼來彌補博海逸的死。
嚴家一定會到牽連的,誰讓博海逸是在嚴家出的事,若是查不到黑人,抓不到主謀者,就直接把罪名安在了嚴家上,那可是有也說不清。
到時就算有清瞳護著,也逸不了嚴家的責罰。
爲了這個,嚴君銀就是拼了小命也得護博海逸周全啊。
博海逸與嚴君銀的功夫加在一起,也不是好幾個黑人的對手。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博海國跟到大容王朝,再從皇城一路跟到費城,暗中潛伏這麼久,沒點本事,是混不出頭的。
風,越來越大,吹得人發飛。
雨,越來越急,渾溼,揮舞不開。
拼是不可能的了,嚴君銀只能帶著博海逸一邊打,一邊逃,往人多的地方去,在人前,他們是不會再這麼大膽的。
不過,黑人顯然是清了他們的向,將他們到了另一個方向。
嚴君銀和博海逸都了傷,雨水一染,全盡是一片目驚心的紅。
黑人完全不肯放過他們。
“你一個人逃吧,”博海逸推了嚴君銀一把,“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與嚴家無關,到時,你告訴清瞳一聲。”
他只恨,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沒有來得及做。
“你在放什麼屁,”嚴君銀破口大罵,“你讓我走,我就真的走了,你也不想想他們讓不讓老子走。”那幫窮追不捨的黑人肯放過他們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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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的萬幸,嚴君銀帶著博海逸逃另一,黑人還在外頭轉悠,他們繼續躲在山之中,甚至屏住了呼吸,任由上的傷撕裂囂著。
任由鮮直流。
黑人尋了又尋,漸漸的,腳步聲遠去。
但是,他們不能不提訪著,黑人還是會回來的。
“他們一定在外頭找我們,看來,我們是不能離開求救了,天再晚些,大哥不見我們回府,一定會派人來找我們的。”
他們只要捱過這段時間,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了。
博海逸不言不語,臉上盡是悲傷,他這輩子就沒有過這麼大的打擊,與清瞳之間的糾葛不算。
博海國極有兄弟閱牆的事發生,這一次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他的上,是真的痛下殺手,他們是真的要他的命。
一番打鬥,他已經相信,這幫人的確是大哥派來的。
他沒有別的仇敵,除了大哥,又有誰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讓人從博海國一路跟來,就是爲了要殺他。
這個代價太大了,那麼,此番舉止的背後,必定有足夠巨大的事,來承這樣的代價。
沒了博海逸,博海國就是博海誠的。
“喂,博海逸,你是不是嚇傻了,沒事吧,”嚴君銀開始撕服包紮傷口,他先隨意的包好自己的傷口,再撕博海逸的服——
“你幹什麼?”博海逸怒瞪著他。
“還能幹什麼?”嚴君銀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撕下他的一片袖,“你我都是男人,難道我還能強了你不,你上的傷要理,省得救兵沒到,你就失過多而亡了。”
“我自己來,”
“那你來吧。”
博海逸接過殘袖片,卻發現自己有傷在後背,本就理不過來,只好讓嚴君銀手,他依舊是沉著一張臉。
嚴君銀一邊爲他理傷口,一邊勸他。
“現在不要把事想得太壞,說不定還有迴轉的餘地呢,待你回了博海國再說,就算真出來,是你大哥不仁不義的想要在異國他鄉滅了你,嘖嘖——,”嚴君銀語氣稀奇,“真是太狠了,在大容王朝殺了你,你就是死了,這落葉也歸不了啊,你大哥可真是太恨你了。”
“嚴君銀,”博海逸回頭,用力的將嚴君銀撲倒在地,“你若是再敢胡言語,別怪我不念面殺了你。”
“你已經很不念面了,”嚴君銀無奈的翻翻白眼,瞧瞧他現在這樣算是講面嗎?“博海逸,你不要像個人一樣著我,我告訴你,我嚴三在費城可是出了名的吃香公子哥,只要人不要男人,你不要來投懷送抱的。”
“狗裡吐不出象牙。”博海逸恨恨的道。
“狗裡當然吐不出象牙來,你要是有本事,哪天讓狗裡吐出象牙來讓小的開開眼界。”嚴君銀推了推博海逸的手,“博海公子,你到底要我到什麼時候,不會真的一不小心就看上我了吧。”嚴君銀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
博海逸極惱,重重的了嚴君銀下腹部的傷口,還沒有止住的,又冒了出來,痛得嚴君銀撕牙裂的。
這個混蛋,就這麼經不起激嗎?
“你這是恩將仇報,”忍住男兒淚啊,不是不流,實在是時候未到,“剛纔若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死在那幫黑人的手下了,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恩呢。”
“若不是你,本皇子何以落得如此下場,嚴君銀,總有一天,你會爲你的無理取鬧付出代價。”
“是哦,我怕死了。”
兩人鬧得太火,外頭又傳來腳步聲,黑人又回來了。兩人立刻神一正,若是此時再被黑人尋到,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兩人再度屏氣閉聲,連相得極近的軀也沒有費力的移開,此時出現一的風吹草都是不明智的,都有可能讓黑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兩個大男人,相依的如此近,面面相視之下,臉盡一陣陣的發燙,真是見鬼了。
又過了許久,黑人沒有找到他們所避的小山,腳步聲再度遠去,兩人鬆了一口氣,“滾遠一點。”博海逸沒好氣的手一推。
手又不小心的掃到嚴君銀腹部的傷,當場痛得他流下了英雄淚,不是不哭,是時候未到啊,現在,是到時候了。
博海逸見他一團,不停的抖,才發現手上不知何時染了不的,他的手沒有傷,所以,這傷是屬於嚴君銀的。
“喂,你沒事吧。”博海逸推推嚴君銀,一推,他就倒下了,只見嚴君銀的裳染得更紅,更刺目,他的臉也因爲失過多而變得蒼白,額上冷汗點點,博海逸被他的況嚇了一大跳,“嚴君銀,你沒事吧。”
“見鬼——,”嚴君銀費力開口,“有眼睛不會看嗎?這樣能好得了嗎?”好痛,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果然啊,他們前輩子一定是仇敵,這輩子是來討債的。
“我不是故意的,”博海逸板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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