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為人母,在徐玉見的眼裏,寅哥兒自然是哪裏都好的。
就算是當初寅哥兒剛剛出生的時候,紅通通皺像隻猴子一般的模樣,徐玉見看了也沒有半點的嫌棄,而是得不行,更何況是如今?
錢氏此舉,也是真的將徐玉見給惹惱了。
若錢氏是與不對付,徐玉見頂多也就是不理會罷了,總之一個出嫁,平時也不會過多的回娘家,與這個娘家的嫂子注定了不會有太多的集,但錢氏卻是因為自己心中的不快,就拿了寅哥兒來出氣。
簡直可惡!
將老太太一行人送走之後,徐玉見就立即回了東籬軒。
安郡主也還想看看孫兒,於是也就與了徐玉見一起。
回到東籬軒,徐玉見立即就招了娘來,問起了當時錢氏抱著寅哥兒的形,娘所的與文氏所的還真就是半點不差。
徐玉見擰起眉頭,連忙讓了娘將寅哥兒抱下去好好檢查一番,看有沒有什麽不妥。
到這時,安郡主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恬姐兒,這是怎麽了?”安郡主也皺著眉頭。
雖是關於娘家嫂子的事,但徐玉見可沒有任何要瞞著安郡主的意思,跟著就將文氏所的話都重複了一遍,“……我與這位三嫂相甚,當初才嫁到侯府一個月我就出嫁了,從前看著麵上時時都是帶著笑的,哪裏想得到能做出這種事來!”
徐玉見越越氣。
錢氏應該也不敢真的對寅哥兒做些什麽不好的事,但隻憑著因為自己心中不快,就故意要讓寅哥兒不舒服,就可見這人的心地如何了。
安郡主也憤怒不已,“嗬,錢家養出來的好兒,倒是知道如何拿一個才滿了月的孩子撒氣,改明兒我倒要好好問問錢夫人,是怎麽樣教兒的!”
兩人正憤怒著,娘就已經抱著寅哥兒回來了。
“郡主,郡王妃,寅哥兒上倒是沒有別的不妥,就是手臂上有兩皮有些泛紅,看著像是……”
看著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剩下的話娘沒敢出口。
為娘,今又是一直呆在寅哥兒邊的,現在寅哥兒上卻多了這麽兩泛紅的,真要論起來,娘這也是失職了。
徐玉見和安郡主眼中驀地就是一厲。
錢氏!
兩人都在心裏念著這兩個字。
隨後,安郡主輕輕拍了拍徐玉見的手,“恬姐兒,到底也是你的娘家人,這件事也就用不著聲張出去了,將來總有好好還給的一……”
以安郡主的份,真的想為難一個人,還真不用費什麽功夫,而且還能做得不聲。
徐玉見點了點頭。
錢氏也確實該些教訓。
自認平時與錢氏沒有任何的恩怨,錢氏就能因為心中的不快而對寅哥兒不利,哪怕並沒有如何傷著寅哥兒,但在做祖母、做母親的安郡主和徐玉見眼裏,又哪裏能有不心疼和憤怒的?
議定了這件事,徐玉見到底心疼,從娘手裏將寅哥兒接了過來,又是親又是哄的。
寅哥兒被錢氏抱著的時候確實哭了幾次,但現在已經沒什麽覺了,徐玉見這一新他,倒是寅哥兒以為徐玉見是在逗他玩兒,臉上於是也就多了一個無齒的笑容,看著再可不過了。
見寅哥兒確實沒有別的什麽問題,安郡主和徐玉見也都放下心來。
等到一起用過晚膳,安郡主又逗了寅哥兒一會兒,這才自回了安和院去。
徐玉見將寅哥兒帶回了房間。
先是吩咐娘將寅哥兒喂飽,然後自己也由丫鬟們服侍著洗漱。
等到徐玉見洗漱完,娘也已經將吃飽了的寅哥兒放到了床上。
寅哥兒倒是個很好帶的孩子,除了了尿了,平時就很哭,倒是讓娘和徐玉見都省了許多事,徐玉見進到室的時候,就見著寅哥兒正躺在繈褓裏抵著舌頭吐泡泡,娘則站在床邊。
徐玉見的目在寅哥兒上停留了片刻,然後麵上不由自主的就多了些笑容。
“你先下去吧。”吩咐娘。
待娘退下之後,屋裏也就隻剩下了徐玉見和寅哥兒。
徐玉見將寅哥兒挪到裏麵去,然後自己也了外斜躺在床上。
看著寅哥兒,這時又忍不住想起了沈熙來。
白那麽多人,忙得徐玉見都沒有閑功夫去想別的,比如沈熙,比如沈熙沒趕在寅哥兒滿月之前回京。
但這時夜深人靜,邊又隻有寅哥兒一人了,卻是再忍不住不去想。
沈熙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
他走的時候正是隆冬,而現在眼瞅著就要開春了,氣也一變得暖和起來。
他走的時候徐玉見還著個大肚子,而現在寅哥兒都已經滿月了……
在這深夜裏,想起這些,徐玉見心裏不知不覺的就有些悵然。
得承認,想沈熙。
很想。
許久之後,直到寅哥兒都已經睡著了,徐玉見才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因為自己這會兒的牽腸掛肚,徐玉見又忍不住失笑。
這是怎麽了,雖然沈熙沒能在寅哥兒滿月之前趕回來,是有些憾,但他既然都已經寫了信回來,並了近期就要回京,那怎麽著用不了多久他也就要回來了。
他和寅哥兒父子之間,將來更是多的是時間相。
既然如此,他晚回來這麽一會兒,又算得了什麽呢?
想到這些,徐玉見於是便又振作了起來。
完全躺下來,又將寅哥兒的繈褓往自己邊挪了挪,這才帶著笑容漸漸睡。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玉見突然之間從睡中睜開眼。
剛剛從睡中醒來的人,原本是應該有些微微的迷茫的,但徐玉見眼裏卻裏非常清明。
是被驚醒的。
自從沈熙離開之後,這幾個月以來徐玉見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睡,也習慣了房間裏除了自己以及寅哥兒的氣息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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