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袁老爺很是心慌。畢竟,半場比試都沒有看過,他哪裏清楚哪個武師本事出眾,他只是開賭坊的,又不是算命的!
當然,比袁老爺的更心慌的,還是非張家人莫屬。
傅宰相白天就被張閣提醒了要深夜造訪,所以傅宰相和李氏一直沒睡,頂著瞌睡堅持候客。同樣堅持的,自然還有容辰。而傅思瀅……
「爹,我想去睡覺。」
「你走了,誰幫你弟弟?是你答應給你二嬸嬸的芳薇抬名聲的,你不在場,人家若是以為你不認這事兒了,那容辰此事哪還有得周旋?」
「唉,」傅思瀅嘆氣,「但我好睏。」
李氏手輕輕在的額頭上拍了拍,順便一指容辰:「你弟弟才困呢。」
扭頭一看,只見容辰癱在椅子裏,腦袋仰靠在椅子扶手上,口微張,顯然是呼吸不暢艱難得很,然而呼呼大睡,半點調整姿勢的打算都沒有,可見這一白天有多辛勞了。
傅思瀅眼睛,再打出一個哈欠:「兒服氣張閣了,怎麼不夜半三更再來?」
話音剛落,說曹曹便到,下人通稟張閣與夫人,以及傅二夫人張氏攜禮登門拜訪。
傅宰相與李氏雙雙起外出相迎,傅思瀅則速速將容辰喚醒,給他擰了帕子去眉眼睡意。
此時,夜深人靜。
「相爺,深夜到訪,還見諒。」
「張閣客氣,請進請進。」
張家人的表現果然正如傅思瀅之前分析預料得那樣,不見怒火,倒還客氣。畢竟張閣親自參與了博戲佈置,知曉皇上對此事的重視,所以甚至能直言是犬子壞事,誇讚容辰秉公執法實屬應該。
這讓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容辰,放心許多。
「皇上重視博戲之事,本就是為了民心,而犬子破壞規矩,肆意妄為,則是在給朝廷推離民心。敢與聖意相背離,犬子自該重罰!」
「若不是令公子秉公懲,萬一犬子破壞了規矩引得家弟子效行,再引出大,等那時皇上再查到他上,就不是他坐牢便能渡劫的了,怕是連下也要被牽連問責。」
不愧是能進閣的大臣,想得的確徹深遠,傅宰相省得口舌解釋。
張閣說:「雖清楚正道為何,但下還是深懷子之心,因而深夜前來請求。犬子沒有坐過牢,平日裏也吃不得苦頭,下冒昧想請相爺,能否讓牢中獄吏對犬子照顧一二?」
「哦,那……容辰?」傅宰相看向兒子。
張閣也看向傅容辰:「還請傅公子,哦、不,還請傅參將能行個方便。」
傅容辰陷為難,因為他不清楚這個「行個方便」是個什麼程度。
屋沉默之時,李氏拉扯了拉扯傅思瀅的袖。因為這個時候,也只有傅思瀅合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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