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傻丫頭，就是忍辱負重。但你長姐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所以清楚這忍辱負重的意義，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聽皇上說自己是杞人憂天，蕓芷緒波地氣哼一聲，甩開皇上的手，一個人去室了。

看著的背影，皇上無奈搖頭嘆氣。

都怪漠蒼嵐那小子要做什麼驚喜保，否則說出漠蒼嵐打算於宮宴上求娶傅思瀅的決定，蕓芷這丫頭也就不會這樣鬱悶惱火了。

……

那日傅思瀅帶著連王和小李氏去慕王府看過衛蘭靈之後，無論是連王還是小李氏都按兵不，再無靜。傅思瀅清楚他們都是在等待時機，於是命令孫丹派去監視的人要比他們還要安靜。

終於這過了幾日，孫丹回稟告訴傅思瀅，趁著這幾日連王爺忙碌賞寶宴的事而無暇他顧，小李氏再也按耐不住，抓住機會私下裡去找何長易了。

小李氏平素里與何長易毫無集，突然要找何長易自然是不太容易的，何長易近日來一直陪同晉國使臣日日夜夜的，小李氏也就只能在署蹲點。

這麼一個明正大的等待方式，孫丹派去監視的人，簡直是再好監看不過了。

「小姐，您不知道，下面的人回稟當小李氏找上何長易的時候，就站在署門外悄悄對他說了幾句話后，何長易便面大驚，轉瞬間十分兇狠地盯著小李氏，命令閉。接著左右張觀察沒有人注意他們后，警惕地將小李氏帶走私下談了。」

孫丹沒有親眼見到，但是聽下屬轉述當時的形，何長易的表是非常驚恐和警惕的。而傅思瀅一聽這般形容，當即哈哈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真是傻到一塊兒去了，何長易萬萬想不到，小李氏會傻到在天化日之下就對他說出那般的吧！」

孫丹疑地問：「小姐，屬下很好奇是什麼。」

「呵呵，」傅思瀅斜眼看去，笑，「是一個你最好先別知道的。」

知道傅思瀅是有意保，孫丹搖搖頭沒再多問。

不過傅思瀅在開心過後還是靜下心，認真想了一下。小李氏是不知，只當何長易的份尊貴，哪怕說出何長易是先太子的被人聽到都無妨，管誰聽到，反正都要對何長易尊敬，所以才這樣傻得頂。而何長易嘛……

面大驚，十分兇狠？

有這個反應就是很令人奇怪的了。

如果何長易是不清楚自己世，那麼在聽到小李氏這樣說后，一定會驚奇吃驚，認為小李氏是一個瘋子，對他胡言語。他會在驚訝之後張兮兮地將小李氏趕走，而不是出十分兇狠的表讓小李氏閉。

而他之所以會面狠，基本上只有一個可能，是他也清楚自己的世，同時他要守護好自己世的這個，所以當時被小李氏講出，他是十分震驚的並且氣惱的。

另外，這明顯是城府和心態都還修鍊不到家呀。哪怕聽到小李氏在他耳邊說出關於他世的，竟然會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天化日之下面大變、十分兇狠，顯然心境還沒有定下來。

當然這些都只是傅思瀅的猜測，何長易是個什麼況，怕是只有問何長易自己才知道了。

「你手下的人沒有聽到何長易和小李氏都說些什麼嗎？」

「沒有。小姐，屬下有一件事一定要向您稟報。監視何長易的暗衛發現何長易的周圍附近有另外一批人在監視，或者可以說是保護他。」

聽到此事，傅思瀅立刻坐直起子來，皺起眉頭：「另外一批人在看著他？」

「是的。在何長易帶著小李氏去了一個避開旁人的地方談時，暗衛發現另外有人監視，為防止被對方發現，所以未敢靠近聽。但是……」

孫丹面難，低聲說道：「不得不提前跟您報備的是，暗衛懷疑咱們這邊的人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因為暗衛判斷監視何長易的對方基本是同樣級別的高手，甚至還更高一籌。」

「什麼？！」

這下傅思瀅就不得不吃驚了：「你現在命令使用的那些暗衛，都是你們清方門中實力高強的人，而如果比你們的人還要厲害，那……他們是從何而來的？」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據咱們暗衛的猜測，在咱們的人監視何長易之前，他們就已經部署在何長易的周圍了。所以相對來說，對方在暗、咱們在明，在對方的實力和咱們的一樣甚至實力更高強的況下，基本上是可以確定咱們早被發現了。」

說罷，孫丹還是勉強找補一句：「當然，這個沒有經過確定無疑的證明，還是可以懷抱一沒有被發現的僥倖的。」

對此，傅思瀅回以一聲冷笑：「呵，僥倖。」

孫丹低垂下頭，沉默不語。

片刻過後傅思瀅嘆口氣，說道：「算了，這些怪不得你們，也是我心大意，提前沒有料想到這種況。」

站起來，思緒繁雜地在屋子裡面來回走了幾步，苦思冥想著監視何長易的另外一批人是什麼份。

忽然停下腳步，面不斷變換，因為突然想到一句話，那是在衛蘭靈和小李氏見面的時候聽到的。衛蘭靈告訴小李氏一定要去尋找何長易告訴他世時，有這麼一句話：不管他現在是否已經知曉自己的世。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擺明了是表達衛蘭靈也不清楚何長易現在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是先皇的長子！

那麼就比較奇怪了，如果是的話，何長易自己都不知道嗎？

如果何長易自己不知道世，那麼又是誰告訴他的？在小李氏告訴他之前，是誰告訴他的？

還有其他的人知道何長易的世！

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肯定的猜測，傅思瀅不由得雙眼瞪大，渾都繃起來。

其實基本已經確定無疑了，除了衛蘭靈知道，還有其他人知道何長易的世，那麼何長易就一定是！

這麼一來，讓連王設賞寶宴將何長易請去，想藉機將連王和何長易放在一起對比眉眼廓，就變得已經沒有必要。

但這個賞寶宴，倒也不是只能完這個目的。

現在心中的疑問太多，需要很多機會去證實、去尋找問題的答案。

東萊公主當年將先太子帶走後，一定是逃回東萊了，否則東萊不可能和大昌斷絕來往這麼多年。而既然已經逃回東萊，何長易又是怎麼流落為大乞丐的？

白傾羽之前告訴，是何長易主向皇上請求負責擔任晉國使臣的司禮，而在擔任晉國使臣的司禮之後，何長易也的確很是恪盡職守，天都陪伴招待晉國使臣，尤其是在奚家家主的邊。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何長易與晉國使臣之間有什麼勾結，但下意識地就想到這裡面會有貓膩存在。

正好借著賞寶宴的機會，可以讓觀察觀察。

「孫丹，派去監視何長易的人，告訴他們按照往常行事，不用忌憚什麼。如果另外那一些監視何長易的人已經發現了他們，那麼反正都是發現了，大家一起監視好了。除非你可以更換一批暗衛，比對方的實力更高強，不會被他們發現。」

聞言，孫丹出苦笑：「大小姐，給您監視的這些暗衛，絕對是清方門很高級別的一批暗衛。您如果再想使用更高級別的暗衛，只能找令狐老丈親自商議了。」

「那就算了，這些人監視何長易足以，反正我是不可能從何長易本獲取什麼的，只需要知道他的向就好。」

「是。屬下會給暗衛傳話您的意思。」

「對了，我讓你詢問三娘子把那些孩子訓練得如何，你可去找了？」

「屬下問過了，三娘子說已經可以供您差遣，會在叮囑兩日規矩之後給您送來，或者您和約定到一個地方付。」

「不付了，就讓三娘子負責此事，讓那些孩子給我盯了何長易和晉國使臣，有機會聽聽他們的談話。不管聽到什麼，都一五一十地給我傳達過來。」

「是。」

暗衛雖然本事高強，但比起這些可以暴於人前的孩子來說，最大的弊端就是一定要藏。雙管齊下，就不信得知不到隻言片語的真相。

「哦，對了，小姐，小李氏去見完何長易之後，也被對方跟蹤監視了。」

對此，傅思瀅不甚在意地點頭：「這個我有料到的，但是他們監視小李氏得不到什麼的況的，他們真正需要監視的是為衛蘭靈，然而衛蘭靈在慕王府，他們想監視也監視不到的。」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慶幸，當時因為連王的欺騙而把衛蘭靈轉移送慕王府的監牢裡面。如果此時衛蘭靈除了慕王府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那麼都無法避開其他勢力的監視甚至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