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的鎧甲可都是用的錢打造出來的,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驍騎營的人跑來這裡,估計是過問離的命令,三天了,任鐵字軍將帝都困住,驍騎營也沒一點作,估著這也都是離的命令。
先在小廚房將藥材放到砂鍋裡,小火燉著,才走上二樓。
二樓,窗子開著,離居然下牀了。
一看他這樣元初寒就覺得頭疼,可是本就說不聽他。
“頭暈麼?”他在牀上躺了三天,又失過多,不頭暈纔怪。
“還好。”披著外袍,離轉在榻上坐下,說不頭暈是假的,不過,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神可以戰勝*,所以從下牀到現在他仍舊屹立不倒。
“剛剛我看到驍騎營的統帥了,他來做什麼?”將他上的外袍攏了攏,元初寒一邊問道。
“虎豹軍在晌午時分就會抵達。”等虎豹軍的信號等了三天,終於來了。
眼睛一亮,元初寒在他邊坐下,“這麼說,晌午就會開戰?兩面夾擊,這戰況本就不用估算,必勝啊!”
“虎豹軍是主力,驍騎營不能與鐵字軍正面衝突。”這都是有理由的,驍騎營只是守住帝都而已,沒辦法正面的參與戰鬥。不過,若是沒有虎豹軍,驍騎營也不得不與鐵字軍一決生死。
“爲什麼?”打仗,門道也這麼多。
“驍騎營與衛軍一樣,以守爲主。”若是主出擊,日後會有多多的麻煩。
微微蹙眉,元初寒覺得這裡面門道太多,一時也研究不明白。
“反正,意思就是待得虎豹軍來了,就可以收拾鐵字軍了?”虎豹軍主出擊,沒有任何問題。
“嗯,驍騎營在後方提供協助。”就是這樣。
“好吧,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雖然不能去看,但是可以坐等好消息。
時近晌午,沉的天空終於有淅淅瀝瀝的雨水降落下來,天氣似乎配合著人間的事兒,讓人明確的到今天的不同。
與離坐在榻上看著窗外的雨,元初寒的心也開始不控制的砰砰跳。
沒有了太,也本分辨不出時辰來,數次看向離,想問問他現在的大概時間。可是他一直看著窗外,幽深的眸子深沉無底。
抓住他的手,微涼,可是能給予很大的安全。十指扣,他修長的指與纖細的指纏,就像千千結,怎麼也分不開。
驀地,沉的天空中,遠遠的傳來狀似悶雷的聲音,元初寒看向天空,似乎要下大雨了。
然而,邊的人卻忽然開口道:“虎豹軍到了。”
扭頭看向他,元初寒這才恍然,剛剛那悶雷似的聲音不是打雷,而是號角聲。
在這兒,只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可是這偌大的城外,估計已經戰場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元初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離,虎豹軍的戰鬥力真的很強悍麼?”離似乎很放心的樣子,元初寒也不由得想見識見識。
“嗯。”回以一個單音,證明虎豹軍名不虛傳。
“雨開始越來越大了。”淅淅瀝瀝的雨開始快速的降落,今年的第一場雨。
“也好,免得洗刷了。”離聲線淡然,這洗刷,說的是。
點點頭,“沒錯。”戰場,不曾見過。可是,想也想象的到,必是流河。
正好下大雨,將那些都沖刷走,一切也煥然一新。
雨勢漸漸變大,噼裡啪啦打的四響聲。
窗子關上,那雨聲聽起來就更沉悶了。
兩人對坐,元初寒看著離,離也看著。
半晌後,元初寒彎起眼睛,“若是讓你永遠就這樣看著我,會看膩麼?”
“會。”想也沒想,離就回答。
“哼,又開始氣我。相信我,不止你看我會膩,我看你也會膩。”指不定哪天,就相看兩生厭了。
“膩了也要看。”離聲線淡漠,卻讓元初寒在瞬間又彎起了眼睛來。
“算你會說話!你還舒服麼?不舒服的話就去躺著吧。”坐了很久,元初寒也是佩服他,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堅強。
“無事。”堅持,這對他來說不算難事兒。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神力特別強大?用神戰勝*雖然很厲害,但是時間久了你會病的。不止是的病,神也會得病。有病我還會治,但是神得病我就沒辦法了。若是你瘋了,我就甩了你。”說不他,元初寒只能換個方式了。
“好吧,躺一會兒。”他是想等消息送來,否則躺著也不安寧。
“這才乖嘛,來!”總算說了他,元初寒蹦起來扶著他往牀邊走。
有些頭暈,但是他還能堅持。不過,爲了邊的人兒能夠閉不再嘰嘰喳喳的吵他,他還是躺下比較安靜。
雨越來越大,元初寒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那兒往外看,樓下青石磚的地面都有了小水渠。
雨聲太大,也聽不到其他的靜,想起城外,也幾分張。
從未見識過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模樣,僅有過的幾次危機,現在想起來也幾分心驚。戰場,定比想象中的還要腥。
時近傍晚,大雨不停,房間裡燃起了燈火,映襯的外面的天更暗。
在小廚房裡燉煮著藥膳,一邊聽著雨聲,元初寒只覺得很悶。也怪不得離躺不下,這種時候誰也沒辦法舒坦的躺著。
驀地,外面有聲音傳來,元初寒微微歪著子看過去,只見一個人影穿過雨幕走過院子,最後進了樓裡。
一鎧甲,是驍騎營的人,消息回來了。
元初寒弄了下火,隨後也走了出去。
回到小樓,踩踏著樓梯,便聽到了上面的說話聲。極其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恍若戰鼓一般。
走上去,裡面的彙報也結束了,只聽得離淡淡的一句退下吧,那人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上的鎧甲在往下滴水,浸溼了地毯。
“王妃。”看見元初寒,驍騎營的統帥微微低頭示意,隨後快步離開。
元初寒吸了吸鼻子,這人上滿是雨水,可是還有一味兒。這就是沙場上的氣息,連雨水都掩蓋不了。
“離,怎麼樣了?”繞過屏風,避開被雨水浸溼的地毯,元初寒走到牀邊。
牀上,離靠坐在那裡,孤絕的臉龐在燈火下幾分朦朧。
“全部殲滅,鐵城的人頭掛在了城牆上。”大戰告捷。
“其他人呢?”梅府的幕僚,還有那個鐵城的父親,都是梅震南的軍師心腹。梅震南倒了,可這段時間的這些事,應當都是他們琢磨出來的。
“已經去追捕了。有司徒將軍在,他們逃不了。”若說其他人追捕,他們或許能夠躲得過。可司徒律認識他們,想躲也未必能躲得過。
“太好了!明天,就是我家老頭沉冤得雪之日。”握拳頭,元初寒等的就是這一天。
看著,離幾不可微的揚起薄脣,“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嗯,終於等到了。”坐下,元初寒抓住離的手,只覺得心頭的一塊大石慢慢的落下去,呼吸好像都順暢了好多。
以前每每想起鄭王,就覺得有把刀卡在嚨裡,不爲他冤,這輩子都不會安寧。
“明日,本王進宮,你可隨行?”便是不行,他也必須進宮。
看著他半晌,元初寒搖搖頭,“算了,就讓我這個神的攝政王妃繼續神下去吧。你進宮的話,辦完事就回來,你現在的不能過多勞。現在正是個鍛鍊小皇上的好時機,你不要與他爭搶了,往後等你痊癒再與他爭搶不遲。”
“說教起本王來,你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像個老夫子似的,噼裡啪啦說不停。
“你若是聽話我就不說那麼多了。現在乖乖躺著,一會兒吃飯吃藥,我得找陸先生來一趟。你不許啊,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站起,快步的離開,背影匆匆。
冒著大雨,陸潛於天徹底暗下來之時趕到了王府。
元初寒正在廚房裡熬藥,陸潛直接過來,服已經被淋溼了。
“陸先生,你跑一趟藥材商行,要他們運一批品藥到宮裡,直接找呂子恆大人,要他送到虎豹軍去。今天一戰,必定很多人傷,都用得到。”找陸潛來,爲的就是這事兒。
打著上的雨水,陸潛一邊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小姐,梅家軍已經被圍剿了,主將的人頭就掛在城樓上,估計明天就會將梅震南的罪行昭告天下,需要屬下準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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