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吻更像是給神上的肯定,告訴過去的那些是夢,而現在是真實的。
呼吸急促,元初寒急切的扯開離的服,他亦額角青筋浮凸,雙眸濃暗,比之帶著風雪的烏雲深沉抑,能夠將眼前的人兒吞沒。
真切的結合,終結了元初寒腦海裡所有煩的思緒。激烈的進攻,甚至讓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和著風雪,跌宕的嚶嚀尖在黑夜的路上緩緩隨風而散,隊伍速度極快,已經將西番的皇城撇的遠遠地。
熱平息,元初寒被裹在狐裘披風裡,地靠在離的懷中。
離摟著,手在披風之中著的脊背,一遍一遍。
“離,你以爲蘇晏把我怎麼樣了是不是?”驀地,元初寒開口,嗓音幾分沙啞。
幽深的眸子幾不可微的瞇起,離其實在很早之前就想過了。所以,他想殺了蘇晏,即便是現在,他也想殺了他。
“沒有,他什麼都沒做。只是掐著我的脖子,差點把我掐死。”沒多說什麼,元初寒輕聲道。
著脊背的手一頓,離的恨豈止是一點點。
“他吃了忘丹藥,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想起我了。哪怕面對面,他都不會認得我是誰。”拍拍他的腰,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儘管車廂裡線很暗,可是也能看見他的臉。
“對不起。”離開口,說的卻是道歉。
“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我還覺得我對不起呢。”引出這一連串的事來,兩國大戰。若是天下百姓知道真相,真的會被罵紅禍水。
“是蘇晏貪心不足,覬覦人妻。”說起蘇晏,離幾乎是咬著牙在說。
元初寒不語,對於蘇晏,沒有什麼可說的。
“邊關怎麼辦呢?現在兩國還在打仗,要一直打下去麼?”元初寒自是不想打仗,已經逃出了蘇晏的制。
“戰事因他而起,想結束豈那麼容易。”離冷聲,顯然這仗必須打下去,而且還要打的蘇晏頭破流才行。
點點頭,元初寒不再說話,抱著他,不管怎樣,現在回到離懷裡了。
風雪很大,以至於行路都有了些困難,隊伍不得不放慢速度,不過也仍舊在第四天抵達了邊關。
邊關有戰事,隊伍在山中穿梭,最後纔回到了虎豹軍的大營。
現今虎豹軍與驍騎營共同在駐地,這裡許多悉的臉孔,讓元初寒也更清楚,回家了。
大營駐紮在山中,軍帳無數,儘管四周都是皚皚白雪,可所有人看起來都能抵抗的了這裡的嚴寒。
從馬車上下來,便看見了司徒律。他站在雪地裡,臉龐與他上的鎧甲一樣的剛。
漆黑的眼眸無不是堅毅,他站在這裡,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
“司徒將軍。”彎起眼睛,的笑與天上那終於出現的太一樣燦爛。
“你還好麼?”走過來兩步,司徒律上下看了一通,瘦了許多。
“我沒事。倒是你,那時被蘇晏傷,沒問題了吧。”那一箭元初寒記憶猶新,蘇晏箭了得,連司徒律都沒躲過。
“已經好了,多虧王爺的大還丹。”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離,司徒律一字一句道。
回頭看向走到邊的人,元初寒輕笑,“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你也學了一點醫。不過,下次你上沒有大還丹的時候可千萬別隨便給人看病,會出人命的。”
薄脣微揚,離擡手拍了拍的頭,“進去再說吧。”太冷,怕不了。
司徒律轉帶路,元初寒扯著離的手一同走進軍帳。
軍帳裡很暖,暖爐就在中央,不斷的冒著熱氣。
“條件不錯,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最起碼元初寒是沒想到會這麼暖和。
“這還要多謝你的解囊相助,不然也沒有錢置辦這些。”比如這暖爐,以前很簡陋的。
“這麼說我的錢沒有被大將軍你私自揣在腰包裡,我放心了。”拍拍自己,元初寒輕笑。
坐下,不過一會兒有小兵來送茶,儘管茶葉很一般,可是喝在裡,元初寒還是覺得特別好喝。
在西番的皇宮裡,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很好,不過,卻只覺得抑。
“現下西番將北方的鐵騎也調了過來,寒冬將至,我們也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坐下,司徒律就說正事,他的廢話不多。
“驍騎營盡歸司徒將軍統率,過冬的裝備以及糧草,我們負責。”看了一眼元初寒,離淡聲道。
很顯然的,他們倆都做好了與西番戰爭到底的準備。
元初寒不吱聲,離的提議,同意。
“大概皇上知道王爺在這裡,所以前日送來的旨意並沒有多加干涉邊關之事。”這一點,司徒律倒是較爲滿意的。久居朝堂之上的人不懂戰爭,若是指揮,只會導致敗局。
而芷爵則不是個糊塗的人,將權利都付於司徒律,畢竟他纔是懂得戰爭的人。
“還是之前說過的,不要聲張我們的行蹤。”儘管大部分人都猜到他在這裡,可是他不想聲張。
司徒律點點頭,他自是明白。
元初寒輕嘆口氣,看樣子,還得在這邊關停留一陣兒。
其實現在特別想看到芷印,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還是忘太大,都把這個親孃給忘了。
似乎聽到了嘆氣的聲音,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元初寒分別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道:“你們儘管談,我只是想我兒子了。”
幽深的眸子被溫浸染,離隔著桌子握住的手,“想來他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用不了幾天,你就能看到他了。”
“他們過來了?這冰天雪地的,他怕是會不了。”自己的骨,自然心疼。
離揚眉,這種寵的論調,不是他所喜歡的。
彎起紅脣,元初寒點頭,“好吧,一下寒冬也行,沒準兒我兒子喜歡呢。”
離薄脣微揚,能不寵芷印,他很滿意。
看著他們倆四目相對含脈脈,司徒律輕咳一聲,隨後道:“日夜不停的趕路,你們歇息吧。”
“也好,我確實累了。”不管是在西番的皇宮,還是在路上,沒睡一個好覺。
離開主帳,小兵引路,元初寒和離在後方的一個大帳中歇下。
這帳中有大牀,儘管很簡單,不過卻簡單的舒服。
幾步奔過去鋪在牀上,牀上放著熱水袋,烘著這牀也很熱乎。
慢幾步走過來,離看著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人兒,離眸子含笑。
“舒坦麼?”的臉,他的手溫熱。
“嗯。要是你能抱著我睡,肯定能更舒坦。”張開雙臂,要他趕過來。
“這些日子以來,是不是沒睡過一個好覺。”瘦了很多,而且明顯憔悴。
“嗯。”是不敢睡,怕忽然間的蘇晏就出現了。
現在想起來,卻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其實蘇晏不似外表看到的那樣。
“我曾重傷過他,你可知道?”在邊躺下,離低聲道。
“我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那晚激怒了蘇晏,同時也使得所有事在那一晚有了轉變,他決定放了。儘管經過了很多天的思考,最後他還是想通了。
“他逃得快,不然必死無疑。”現在想起,離還是有些後悔,沒宰了蘇晏。
“我的王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很聰明。他派了那麼多人在全城搜索,還是沒抓到你。”這一點,元初寒倒是很佩服離,他實在太會藏了。
“還沒找到你,怎麼能被他抓住。”著的手臂,離輕嘆一聲。在西番的那些日子,是他過的最難熬的日子。比之那時餘毒復發還要糟糕,此生他都不想再來第二次。
彎起眼睛,元初寒地抱住他的腰,“離,我你。”
如此告白,使得離的眼眸被笑意佔滿,“再說一次。”
“沒勁,你應該也說我你。”哼了哼,元初寒將臉埋在他懷中,嗅著他上的味道。
“按照你的說法,任何一個人說我,我都得迴應了。”薄脣微揚,離的臉龐線條和。
“好吧,你有理。不說算了,反正我知道。”說著,整個人扭著,最後爬到了他上。
在他上趴著,元初寒更加恣意,微微仰頭看著他的下頜,眉眼彎彎。
“你知道什麼?”著散在一側的長髮,離輕聲道。
“知道你我啊。”很慶幸,所的那個人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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