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慶祝這天。

邁出電梯，陳雪澤一眼看見陳黛薇的房門。

他看著，眼神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了半晌，陳雪澤無于衷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向另一扇門走去，停在房門前拿出鑰匙。

鑰匙.進鎖孔，他卻頓住了，沒有下一步作，目落在虛空。

安靜 。

沉默。

沉默良久，他猛地拔出鑰匙，大步向隔壁陳黛薇家走去。

篤篤篤――

陳雪澤敲門，敲門聲不輕不重。

很快，他聽見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門開了。門里的出來，飯菜香氣也出來。

陳黛薇穿著暖調的家居服，長發很隨意地扎馬尾，手握著門把手。看見他，明顯意外了下。

“有事？”問。

不等陳雪澤出聲回答，恍然:“今天是新年，你是來跟我說新年快樂的吧。”

彎彎角，先跟他說了:“陳雪澤，新年快樂。”

沒有得到回應。

陳雪澤搖搖頭，“我不是來說這個。”

可能是因為煙太兇，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說話了，他嗓子有些沙啞，一開口就咳嗽了一聲。

“我不是來說新年快樂。”陳雪澤面鎮定，沒什麼表，其實自我厭棄到極點。明知道有男朋友了，現在過得很好，他還來打擾。

陳黛薇眨眨眼，遲疑道:“有別的事？”

陳雪澤別開眼睛，低嗯了一聲。

陳黛薇:“什麼？”

陳黛薇追問:“什麼事？”

“我是想說，咳咳。”陳雪澤又咳嗽了聲。

他嗓子仍然是啞的，聲音特別低，像是怕驚了誰。

陳黛薇盯著他，全神貫注，一眨不眨。

然而他又不說話了。

安靜。

漫長的安靜。

聲控燈都暗下來了。

陳黛薇等得沒有耐心:“你不說我走了。”作勢關門。

陳雪澤:“……陳黛薇，你愿不愿意跟我試試，跟我在一起？”

“還有，新年快樂……我喜歡你。”

零點了。

窗外，煙花噼里啪啦炸開。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