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杭覺得楊三月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當著人的面怎麼能問出這種問題呢?
他當然不可能說‘嫌棄’啊!
但是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他又覺得自己好像確實嫌棄的。
如果是個正常人,遇到那種事,早就大喊大的拼命救命了。
可是楊三月卻不能,因為本就發不出一點聲音,連求救都不會。
“有什麼好嫌棄的,你本來就不會說話。”
江慕杭抿著,繃的俊臉上,寫滿了生和傲。
楊三月低下頭,正要去拿藥箱里的棉球時,卻被江慕杭搶先奪了過去。
跟著攬過的手,不由分說的就給消毒上藥。
剛剛傷掉的指甲,原本還覺不到疼痛,這會上了藥,只覺得刺得陣陣鉆心。
再看的時候,整個手指都已經紅了。
‘嗚……’
好疼!
想要躲,可是江慕杭卻扣的很。
低頭認真的清理著的傷口:“真是笨,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楊三月聽著他對自己的吐槽,只能一聲不吭的低下頭。
任由他給自己上了藥后,然后拿起一個小紙板,輕輕的對著的手指扇起來。
徐徐的輕紅,打在自己火辣的指甲上,帶著一冰涼,好像一瞬間疼痛就不會那麼清楚了。
“好了,指甲過段時間還可以長出來,你要是不放心,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
江慕杭在一旁叮囑,楊三月抿了抿,想和他說句‘謝謝’,偏偏手又不了,只好乖順的點了點頭。
這麼聽話的樣子,倒是讓江慕杭臉好看了許多,神也就不那麼繃了。
輕咳了聲,將的手放下道:“你今天為什麼休息?好好的店,怎麼就不開了,是不是那些小混混又來欺負你了?”
江慕杭的問題有些多,楊三月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顧著搖頭。
見江慕杭不信,趕抬手比道:‘只是去了福利院,看看孩子們。’
因為手指了傷,所以的作有些稽。
江慕杭還是看懂了,但依舊臉不好道:“不是剛在哪里回來嗎?你這樣開店,以后還怎麼賺錢養活自己。”
什麼店,讓這樣的開法,怕是都要死了。
被江慕杭兇的這麼吼著,楊三月卻忍不住笑了。
孩和的視線,眼底像是盛了,滿滿的落在他的臉上。
看著江慕杭氣惱又關心自己的樣子,有些心頭暖意。
如果他真的這麼關心自己,那就算是以后被他玩夠了甩掉,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楊三月臉上突然認真的表,看得江慕杭心頭一。
尷尬的錯過視線,微微輕咳了一聲道,低聲道:“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
這人到底懂不懂事啊。
哪有人,這麼一直盯著一個男人看得。
他雖然沒有什麼壞心眼,但是總這麼看著自己,時間久了也會不對勁的好嘛。
‘我想喜歡你。’
對面的楊三月,不不慢的比了出來。
江慕杭只覺得眼前一花,臉上帶著一抹怪異的神。
冷著俊臉皺眉道:“你說什麼?”
‘我可以喜歡你嗎?’
楊三月又認真的比劃了一下。
的手指上裹著厚厚的白紗布,看著像是一個大白熊掌。
作也不那麼標準,但卻比劃的很認真。
江慕杭就是不想懂,也不由的看懂了。
是說喜歡自己……
見江慕杭沒有答應,楊三月有些張了,比的也就更快了些。
‘我真的喜歡你,想做你的朋友人,談一個月也可以的那種。’
他們這樣的豪門爺,應該不太會想跟這樣的人談太久。
一個月,他對自己的新鮮也差不多沒了吧。
雖然短了點,但是一個月對來說也好。
最起碼,自己第一次,是跟自己喜歡的人談的。
只是這麼想,楊三月都覺得的很滿足,臉上不由的張起來。
他不回應,是覺得一個月太長了嗎?
正在想要不要說二十天的時候,床上的江慕杭突然站了起來。
沒等楊三月反應,只見江慕杭直接轉頭也不回的跑了。
連家的門都沒來得及給關上,就這樣落荒而逃。
楊三月怔怔的待在屋子里,看著那個影離開的門口,眼底不由染起一抹的失落。
看著自己被認真包扎的手指,眼眶漸漸變的干紅潤,跟著緩緩滴落下來,砸到了白皙的手背上。
原來,他本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啊。
是自作多了!
漆黑的天,格外的濃重。
陸綰柚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給砸醒了。
心不爽的,在看到門口一臉狼狽的江慕杭時,心底里想要把他一腳踹飛的念頭,不得不被了下來。
沉了口氣,微微挑眉道:“怎麼這麼晚?”
陸綰柚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慕杭就低著頭,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
跟著一屁坐在了家的沙發上,怔怔的出神。
這模樣……是把魂掉到哪里了嗎?
陸綰柚挑了下眉梢,又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
時間果然已經不早了,都該睡著了。
不過見到江慕杭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作為大姐姐的自己,還是十分耐心的走到了冰箱前。
“喝水還是飲料。”
“酒!”
“陸姐姐,你這里有酒嗎?”
江慕杭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向。
那認真的樣子,似乎像是到了什麼刺激。
陸綰柚皺了皺眉:“有是有,不過你還在上學,不太適合。”
“我只想喝酒。”
江慕杭格外執著,陸綰柚也有些無奈,只好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出來。
“那你喝點吧,多了我可不敢給你。”
要是讓江家知道讓江慕杭喝酒了,還不直接把追殺到陸家。
見到陸綰柚把酒拿過來,江慕杭想也沒想,拿起來便仰頭灌了半瓶下去。
雖然這是啤酒,但是你這麼喝,真的不會醉嗎?
陸綰柚一副不放心,剛想把酒瓶搶過來,對面的江慕杭突然抬頭問道:“我先前追你,是不是讓你很困擾。”
都被這種問題困擾二十年了,他現在才跑來問自己。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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