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
“如果他不打算害張宇的話,他頂多是跟鬼糾纏,廢些氣,吃點中藥補一補也就好了,不可能頭發斑禿,還變鬼臉模樣。”
“那鬼皮蛹,一旦后腦勺的鬼臉完全長人臉,那鬼就不用被困在這個枕頭里面,隨時都能附張宇的上,影響他的心神,久而久之,他就被蠶食為了一個空殼,任由那鬼驅使。”
我到深深的害怕,看著還是個活人,其實里面就剩下了一張皮,皮下面還是一個鬼。
怎麼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見我怕了,伏鈺嗤笑了一聲。
“就這點膽子?你既然為了我的出馬弟子,以后便要分清楚這些鬼怪妖魔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別什麼都相信,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學到了,如果伏鈺不在場,我肯定被那鬼給騙到了。
張宇已經倒了水過來,見我抱著他的枕頭,一臉懵。
“怎麼回事?”
伏鈺沒有多說,我只好跟他解釋他這個枕頭有古怪,里面封了一只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就是這個鬼害的他發,不過幸好發現得早,再晚一點,他就小命難保了。
張宇聽聞臉發白,有些不相信。
伏鈺便示意我撕開枕頭,立馬把枕頭掏了出來。
結果在棉花下面發現一個紅紙包,里面竟然是一縷用繩子幫助的人長發,想必應該是那個鬼的。
這下張宇不得不信,愣了許久才道。
“這個枕頭,是我前友送給我的。”
“為什麼要害我?”
這事我就不清楚了,應該問問他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前友的事,才被這麼整吧。
張宇古怪的看了一眼伏鈺,我立馬明白了什麼。
“你前任不會就是被沈亦撬走的那個吧?”
張宇艱難的點了點頭,我突然有些好奇,他前任被沈亦撬走了,還被沈亦給渣了。
為什麼不害沈亦,反而害張宇呢?
但現在事已經解決了,我按照老規矩,把伏鈺的名諱寫了下來,讓張宇擺上香火好好供奉。
張宇不疑有他,如果他知道面前的沈亦,就是伏鈺的話,恐怕直接用馬桶沖走。
走之前伏鈺掃了一眼落地窗前面的高樓大廈。
“我勸你最好找個別的住所,這房子犯了對角煞,容易滋生鬼魅,你繼續住下去,后面難保不會再次發生這種事。”
張宇雖然不相信伏鈺的話,但我們畢竟解決了他的事。
還是點了點頭,說自己會考慮,還嘀咕沈亦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好奇的問對角煞是什麼,還有之前安村那個埋兒煞又是啥玩意。
結果伏鈺卻道,自己買本風水大全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自討了個沒去。
離開之前張宇把枕頭送給了我,畢竟他要這燙手的山芋有什麼用,趕忙給丟了。
我忍不住打趣,好歹人家鬼給他收拾了那麼久的屋子,也算是一個盡職的田螺姑娘了。
伏鈺卻冷笑,“這樣的艷福你想要?世間的男人,難免薄寡義。”
我咳嗽了兩聲,心中腹誹,這伏鈺不恐,還仇男啊?
“對了,我能不能打個商量,為什麼你每次畫那些稀奇古怪的符都要用的我手指?哦對,之前對付沈亦鬼魂的時候,你還咬了我……”舌頭。
這話我有點說不出來,哪怕我厚臉皮,好歹也是個小姑娘。
“中指指尖,和舌尖,乃是人上氣最重的部位,可以辟邪,降魔,尤其是修道中人的指尖,還有年過八旬的經常做善事的老者,上自帶正氣蔽,畫符尤其的有效果,可以鎮住妖魔鬼魅。”
“可我又不是修道的,也不是年過八旬的老者,為什麼我的指尖也可以用?”
伏鈺盯著我,看得我頭皮發麻,他才淡定的開口。
“因為,你的命格跟一般人不一樣,是七殺坐命,這種人天生自帶煞氣,自然有同等的功勞,不過如果你不喜歡,下一次可以用朱砂。”
我聽到這里臉不免有點難看。
什麼七殺坐命?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回去問問爺爺去。
“你怎麼不早說?我家店里別的沒有,朱砂一大堆!”
伏鈺盯著我,惡趣味的笑了笑。
“你也沒有問我。”
“!!!”
這是什麼仙家啊?死狐貍,專門坑我來的。
反正到了市區,回紙扎鋪也不遠,我抱著個枕頭正想公車。
結果伏鈺倒好,招手就攔了一個出租車。
豪氣得不行,我以為他給車費,結果還是讓我付錢掃二維碼!
“怎麼說,你現在也是個富二代的份,能不能不要那麼摳門?你手機里面的余額可比我多了去了。”
伏鈺皺眉,“手機余額?我上沒有錢幣。”
我直接傻眼,原來伏鈺老賊不知道花錢需要掃二維碼。
可算被我逮住他的小辮子了,我立馬問他要了手機,他兜里面倒是揣著沈亦的手機。
人臉識別,不需要碼。
我點開支付寶一看,數字后面的零讓我數了好一會才數清楚。
一時之間我心起伏巨大。
“你這手機上的余額可以付一套房子的首付了!”
伏鈺挑眉,“哦?是麼?”
“這沈亦是真有錢啊!早知道應該找他媽收一點報酬了,可惜了。”
但人家的錢畢竟不是我的,伏鈺借用人家的就算了,還花人家的錢,著實有些說不過去,況且也不知道支付碼。
就在我準備還他手機的時候,發現沈亦的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大部分是那個陳月的,還有幾個電話顯示媽媽,應該是沈太太的。
想起陳月之前那個惡毒的眼神,我就心里發虛。
就在這時沈太太的電話剛好打進來。
“兒子?你這兩天去哪了?你還沒好,不要跑啊,老老實實就在家里呆著吧,你爸為了之前的事,要斷了你的開銷,你趕回來一趟吧。”
我立馬把手機對準了伏鈺。
示意他說兩聲。
伏鈺瞥了我一眼,翹著二郎,將手機接了過去。
“知道了,會回來。”
說完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我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你就這樣應付沈太太,別讓人家瞧出不對勁了,不過你是怎麼說服沈太太的?沈亦之前遇到了那麼大場車禍,沒兩天就跟沒事人一樣四跑,不覺得奇怪嗎?”
“他兒子死了都能活過來,到跑有什麼可奇怪的?”
這時一直充耳不聞的司機師傅,突然猛踩了一下剎車。
臉發白的看著我倆。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兩人在說小說劇呢,師傅你別當真。”
司機師傅這才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
我打算先回紙扎鋪,讓伏鈺自己回沈家,結果他非說,如果離開畫軸太遠,他便不能附。
沒辦法,我只能先回紙扎鋪換服,剛到店里,便看到爺爺低著頭坐在門口,手上沒停的扎著紙人。
這紙人要想立住,就得先做骨架,再糊上紙,而我爺爺的手藝可算是出神化。
此刻他正在編制紙人的腦袋。
我想起在李姑家,我遇到那個拿菜刀的紙人,十分的堅,甚至還能靈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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