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纜車四個人。
除了衛枝在心不錯地哼著歌,一邊繼續的雪鏡,一邊沒怎麼認真地抱怨:“眼鏡怎麼老起霧!”
戴戴那雪鏡,折騰了幾波。
單崇一把拿過來,看了眼:“你上哪買的雪鏡?”
“路邊攤。”
“路邊攤你還指它防霧?”單崇隨便扯了纜車里的紙又給了,扔回去給,“換個。”
“買不起。”
“放屁。”
短暫的關于討論雪鏡的對話結束,除了單崇偶爾搭理衛枝的廢話,大家都在微信聊的熱火朝天……
哦,沒有。
也不算熱火朝天。
只是來自背刺單方面的賴地打滾撒潑。
【CK、背刺:啊啊啊啊你就這麼收做徒弟了!說好的萌新不配呢!!@CK、崇】
【CK、崇:你沒看剛才看快騎我臉上來了嗎?湊那麼近,我不害怕?】
【CK、背刺:………………】
【CK、背刺:我當初抱著你大求你收我當徒弟的時候,我的臉與你的大合,那時候怎麼沒見你害怕?】
【CK、崇:沒辦法,那時候還年輕,現在老了——人老了膽子會變小的。】
【CK、背刺:……】
纜車里的暴走族盯著手機,幾秒后抬頭,對著對面坐著的人出個“你就放屁吧”的表。
可惜單崇本不鳥他。
老煙把護臉往上一拉掩護住面部表,只剩一對眼笑月牙,樂得不上氣。
【老煙:心疼背刺,何必非要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在你的小烏不明不白到了別的人屁上時,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Sakura宴:心疼背刺,何必非要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在你的小烏不明不白到了別的人屁上時,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阿歪:心疼背刺,何必非要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在你的小烏不明不白到了別的人屁上時,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
【CK、小獅:心疼背刺,何必非要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在你的小烏不明不白到了別的人屁上時,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人類的喜怒并不相同,幸災樂禍后,大家無扔下背刺這過氣大師兄,群里熱熱鬧鬧討論起了新后輩——
介于當年退役時,單崇是帶著相關教練資格證退役的,所以這會兒他收個什麼市級或者國級的運員當徒弟大家可能都不太驚訝……
收個推坡選手?
不是他們看不起萌新,誰都是萌新過來的,只是這群里的最差的雪時也快積累了好幾個月……
畢竟沒人是來跟單崇學推坡的,大家都是看見公園道就雙眼泛綠的狼,而沒點扎實基礎就進公園屬實找死。
于是理所當然的,這會兒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打破常規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催著單崇把人拉進群里。
可惜后者手機往兜里一塞,果斷裝瞎。
恰好此時,正好纜車到了山頂,下了纜車,老煙和背刺一步三回頭不舍地離開了新鮮熱乎師徒二人。
……不是他們想走,主要是單崇的眼神告訴他們再不滾蛋一會兒可能就要靠雪地托(*雪地托:雪場救援專用設備)拉下去了。
“他們怎麼走了?”
衛枝抱著自己的雪板問。
話剛落,雙手抱著的雪板就被人接走,單崇夾著兩塊雪板敷衍地“嗯”了聲,隨意掃了眼兩個徒弟離去的背影:“公園在半山腰,要從高級B道下去。”
老聽他們說公園公園的……
“公園好玩嗎?”衛枝就這麼來了點興趣。
“……“單崇警惕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含蓄回答,“還行。”
“你是不是也會一點兒公園?”衛枝又問,“如果以后我也想學公園,你能教我嗎?”
……什麼“也會一點兒”?
這問題屬實挑戰男尊嚴底線。
“會,“單崇瞥了一眼說,“閉著眼都能教你。”
衛枝出個歡呼雀躍的表,抬腳就要往剛才老煙他們離開的方向走。
單崇愣了愣,反應過來后本來不及喊人,把手里的雪板往地上一扔拖著走出去一米開外的小姑娘的領子拖回自己面前,“往哪走?”
衛枝胳膊空中撲騰了下:“公園呀!我也要學公園!跳臺子!呲桿子!飛桶子!”
“錘飛你的腦殼子。”男人聲音四平八穩,十分冷酷,“這幾天你能學會換刃就燒高香了,還進公園……屁都給你摔裂開。”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怎麼可能有人把屁摔裂開!”
“有啊,”單崇說,“我。”
衛枝立刻低頭去看他的屁。
剛看一眼就被男人一只手勾著下強行抬起頭,對視上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眼,他放開,問:“眼睛往哪看?“
“……”
這幅對LSP說話的語氣就讓人很委屈……
明明是他先提屁的!
而且穿著子能看到什麼啊!
呸。
小氣鬼。
“我稀罕啊,你屁也不是很翹的。”
“……什麼?”
“沒有。”
“夠膽再說一遍。”
“今年維走秀你開場,背上五米大翅膀!行了吧行了吧!”
“貧。”
……
今天他們還是在高級c道滾來滾去。
只是經過上午的摧殘,衛枝已經不會再看著那個陡陡的坡吱哇了——不需要單崇,自己就能乖乖出雙手拽著他的袖子,讓他拉到稍微平緩一點的地方再開始正常練習。
今天還練的后刃落葉飄,忽略了后那個人不停的“嘖”和嘆氣,衛枝覺得自己其實是有進步的——剛學會的時候大概飄一兩米就要摔,現在能橫切整個雪道才摔。
就是一直保持半深蹲姿勢有點累人。
在左右橫切雪道兩趟后,衛枝停在最右邊,扶著邊道的網坐下,回頭后的男人:“累啦!”
背著雙手跟在后面的人本不為所:“這才往下推了幾米?下午你準備一趟就回?“
“是啊。”
“……別找罵。”
“那兩趟。”出兩手指,“兩趟總不過分了吧!”
“這都三點多了。”
“然后呢?”
“說了兩趟就兩趟,你就磨嘰好了,一會兒四點纜車關了,我陪你用兩條爬上來。”
“別開玩笑。”
“你看我有一點想笑的意思嗎?”
衛枝立刻支棱著想要爬起來,結果雙手在雪地上撐了撐,象征地做了個鯉魚打的姿勢,然后屁像是墜了千斤頂似的落了回去。
尷尬地看著單崇,后者此時又很有人道主義,并沒有嘲笑,保持淡定地到面前,輕松把從地上拎起來——
“抓穩,改學前刃。”
話語剛落,衛枝整個人就被抓著轉了個圈,單崇變面朝山下拽著,背對著山下,兩條的發力突然從往后靠變往前傾,衛枝快要筋的大得到了解。
“上半直,別撅屁別哈腰,膝蓋自然往下跪,小脛骨靠著你的鞋舌,鞋舌回饋給你的支撐力……”
“靠不住,鞋舌有點。”
“雪場的鞋穿舊了,支撐和包裹都沒那麼好,要是以后想好好就自己去買雙鞋……”
前刃學習的方式和后刃一樣,就是前刃推坡到前刃落葉飄。
但是如果前刃卡刃,很容易以前刃的姿勢卡后刃,那麼整個人就會往后仰倒摔下去,很危險……對于衛枝這麼摔的人,單崇也沒敢隨便松手讓自己試。
兩人拉著手往下推,伴隨著單崇單調的語調——
“別墊腳,膝蓋微微彎曲,放松。”
“抬頭。”
“腰直……也不用那麼直,放松放松,你的像雕像。”
“抬頭。”
“讓你抬頭,別看腳下……又低頭!”
前刃是小酸疼,而且酸疼的特別快,這會兒衛枝本就酸,被面前人猛然拔高的聲調嚇了一跳,一“啪”地就跪下了。
單崇松開,垂眼,看無比自在地跪在自己面前,手自己的小。
過了一會兒,抓著他的,小爪子一路往上攀爬,爬過他的腰,拽著他的手腕,蹦跶著重新站起來……
站直了,見單崇沒反應,還拉拉他的袖,示意他別發呆,可以繼續了。
單崇帶著往下推了三米,突然又停下來。
“……“單崇說,“小孩,商量件事。”
“嗯?”
這拜了師就是不一樣啊,稱呼都變得有了許多。
贊。
“推前刃時候別低頭,看我的眼睛。”
衛枝莫名其妙地抬頭,猛地看那雙毫無波瀾的雙眼,藏在手套里的指尖僵了僵,立刻低下頭,矯造作:“我害。”
上一世,她不喜丈夫雙腿殘疾,離婚了。可那之後,她才知道,哪有什麼歲月靜好星途坦蕩,不過是他給她兜著而已。重來一世,她誓死不離婚!陸廷琰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又在耍什麼把戲?薑雨茶上前一步,扯過他的領帶,紅唇輕啟:我不耍把戲,我隻想要你!
蘇夏愛傅斯琛,可當她背著他生下他的孩子時,孩子卻被鑒定出不是他的。傅斯琛愛蘇夏,但卻隻能用傷害的方式愛她……
池墨塵的白月光回國那天,宋時染丟下一紙離婚協議,果斷讓位。結婚兩年,她沒能捂熱這個男人的心,宋時染懂了,有些人天生就不合適。她瀟灑轉身,本想從他的世界銷聲匿跡,隻是狗男人怎麽回事?池總盯著自家老婆越來越大的肚子,眼尾泛紅:“寶寶,你要帶著我的孩子去哪?”宋時染挽著男模的手,下巴微揚:“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