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原本應該是與衛枝同歲。
但是和那個看著總是一驚一乍又好欺負的小師妹相比,眼前這位氣場完全不同,雖然也年輕,但是眉眼之間總有一與穩重……
舉手投足,是完全不同的風味。
姐姐。
大姐姐。
隨便什麼。
面對老煙的質問,這位大姐姐穩如泰山,沒被嚇著也沒有心虛,只是慢吞吞抬了抬眼,沖在發火邊緣的大男生說:“我都刪了一個月了,你不也是昨天才發現的嗎?”
老煙眉一挑,剛想反駁,可惜沒等他開口,姜南風又勾笑了笑:“否則你早該來找衛枝問怎麼回事了。”
“……”
到了嗓子眼的反駁生生被吞回了肚子里,老煙臉上的表差點沒掛住,一時間語塞……白皙帶著一稚氣的臉蛋從白轉紅,憋住了。
姜南風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也沒別的意思,那時候以為回去以后都不會再聯系了,留著聯系方式也不知道干嘛……誰知道還有后面新疆這茬啊。”
輕飄飄地語氣,就跟這真的不算什麼事兒似的。
姜南風一邊說著將他發脾氣扔桌子上的手機撿起來,看了眼是開了十分鐘免碼解鎖的,就順手劃開解鎖,進他的微信界面――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地掃了他的微信二維碼,添加好友。
然后用他的手機,通過自己的信息。
一系列作也沒問過誰的意見。
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界面顯示添加好友功,很滿意地把手機翻過來把添加上好友的頁面給老煙看了看,然后抓過他的手,把他的手機塞回他的手里。
“加回來不就好了,發什麼脾氣?”
那語氣,像哄小孩似的。
就好像他真的在無理取鬧似的。
老煙瞪著掌心里的手機。
姜南風順手拿過他另外那只手里握著那杯沒怎麼過的咖啡,喝了一口,搖晃了下紙杯,沖他笑了笑:“今天還是很困,我想回去睡回籠覺,明天再上課好不好?”
老煙一臉茫然。
然后在背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反應滿了半拍,就出來個“嗯”字單音節。
姜南風抬起手,滿意地了他的頭。
又轉頭,沖背刺笑了笑,笑容大概是“不好意思見笑了”的意思,然后著老煙那杯咖啡,轉離開。
過了一分鐘,當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廳,老煙微信得到三十二塊轉賬提示,正好是一杯冰式的價格。
瞪著手機頁面上的轉賬,老煙沉默,點接收也不是,點退回也怪怪的……
把好友刪了那更加顯得他好像怎麼著了似的。
擺了一早上的臭臉,最后發飆不反被日,他現在真的憋得慌。
他回過頭,茫然地看了眼背刺。
對這一系列發展嘆為觀止的背刺終于忍不住對這出“渣男遇見渣被先發制人慘烈翻車”戲碼發出人類最原始的嘆――
“我艸啊,真的牛。”
……
下午,姜南風窩在酒店睡覺。
單崇給那個小熊上課,衛枝對雪場不夠悉,自己不敢上高級道(也被單崇三令五申強調不許去),就自己在下面練習了兩個緩坡的C彎――
教學視頻是單崇選好了發給的,一個下午就在底下的中級道滾來滾去,還好這個時候雪季初,新疆人不算多,摔的再慘,也不算丟人。
最后在摔的鼻青臉腫中,算是勉勉強強練會了前刃和后刃兩個C彎。
前刃和后刃的兩個C彎連起來就是換刃。
下午四點多,單崇下課了,來中級道找,驗收了的一下午果,看悠悠地挫雪C彎,指點了兩句后,總算說了句人話――
“還行。”
也算是肯定了的努力。
然后兩人一塊兒收板,準備離開雪場。
衛枝抱著自己的板,跟在男人邊,一邊走,腦袋也不自覺地擰向他所在的方向,跟他抱怨他找的視頻講話速度太快,害得剛開始聽的不明不白的,摔了很多次;
還有這邊的雪道上居然也有□□,有個差點撞到,嚇了一跳;
還有還有新疆這邊雙板的人好像沒有單板的多,和崇禮也不太一樣……
小姑娘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
背刺跟在后面,懶洋洋地評價:“像剛從大學下班的教授爸爸來兒園接兒放學,兒跟他講述一天兒園里發生的有趣的事。”
走在前面的兩人齊齊回頭。
背刺:“……”
背刺:“晚上吃什麼啊?”
衛枝:“烤全羊。”
背刺睜大眼:“誰說的?”
衛枝:“我說的。”
單崇低頭看向,回:“不來麼,我定了位置了。”
單崇想了想,說:“來唄。”
……
回到酒店換服后,大概六點半在衛枝定的飯店集合。
這家餐廳很有名,衛枝好不容易訂到最后一個包廂,推門進去發現人基本都到了,偌大個桌子坐了一圈的人,不僅是單崇、背刺他們那一群,還有早上那個網紅小熊,以及花宴的朋友狐狐。
花宴在微信里瘋狂滴滴衛枝――
【Sakura宴:下樓遇見了!!!們問我們是不是去吃飯非要跟來!!!啊啊啊不好意思,狐狐那份錢我給!】
衛枝都沒來得及回。
小熊就主跟衛枝打了個招呼,笑著說:“不好意思,剛才在樓下遇見了就說一起吃飯……上了車才知道是小姐姐請吃飯呢,我們這份我們自費啊!”
衛枝笑了笑,掃了一圈桌子上――單崇低著頭和背刺他們打游戲,隔著他兩個人才有個位置――自然而然地走過去把椅子拉出來,才淡笑了下,說:“沒事,幾個人吃不是吃,哪有那麼小氣?”
這話反而顯得小熊見外了。
畢竟桌子上也有幾個本來和衛枝不的人,這話整得他們也尷尬。
小熊被這麼明里暗里的回了句,笑了笑,不說話了。
衛枝坐下,然后看見姜南風在微信里給比了個贊――
【姜:可以,雖然師娘暫時只是個夢想,師娘風范倒是來的巨快,贊贊。】
【姜:一桌子人一個人要AA,有病啊,難道還把一千多除以人頭給算個人頭費?那別人的你是收還是不收!】
【嘰:……】
【嘰:別貧。】
【嘰:你和老煙怎麼樣了?這一桌子吃飯呢我還怕尷尬,上午專門給你們留了機會,希你有珍惜。】
【姜:沒事了啊,甚至約了明天的課。】
【嘰:???進展這麼快?好友加回來順便約課?】
【姜:不然還去雪場大海撈針重新找人教麼,不夠費勁。】
【嘰:牛批,不愧是您。】
【嘰:贊贊。】
兩人微信聊了一會兒,就上菜了。
一只羊,再點點別的主食,也確實夠十幾個人一塊兒吃。
餐桌上氣氛好的,本來雪圈就擁有容易朋友的氛圍特,大家吃吃喝喝一會兒就悉了,包廂的氣氛熱絡起來……
來自五湖四海的雪友天南地北的聊,也沒什麼誰嫌棄誰剛學換刃,誰是大佬就高人一等。
衛枝通過大家的聊天才知道小熊和狐狐本來就是朋友,這次狐狐過來新疆直接跟住的一個酒店……
小熊原本是想通過狐狐和花宴約單崇的課,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花宴就拒絕了,后來是老煙幫忙搭的線。
對此,花宴的解釋是:“這雪季崇神一半的課時我拉來的,他讓我歇歇――是叭,崇神?”
飯桌上單崇話,就吃了點東西,存在不高,偶爾有人像花宴這麼到他,他就“嗯”一聲或者敷衍地笑笑。
衛枝一邊聽他們聊天,從的位置余正好能瞥見他的一舉一――
一晚上他一滴酒沒,問就說是要開車回家。
單崇沒酒,衛枝倒是趁著興致上來陪著新的朋友一塊兒灌下肚子不,這邊的酒上頭,小姑娘白皙的臉上這會兒浮著淡的。
只是喝醉了不會撒酒瘋,就是拿著手機,一個個把通訊錄里有的沒的電話都撥一遍。
那邊接通,就掛掉。
樂此不疲。
連順快遞都不放過。
衛枝忙著打電話給順快遞時,桌子上還是小熊在說話,說到上課的事,就笑話狐狐:“上次在崇禮,這人好不容易約到崇哥的課,還跟我炫耀……完了沒一會兒就說自己被退課,準備開始回爐行――那家伙哭的呀!哈哈哈!”
狐狐紅了臉,就要跟小熊干酒堵的。
狐狐攘搜鄣コ紓骸拔葉狄謊的價格讓崇神繼續教我行,他又不愿意。”
被點名的人抬了抬眼,沒說話,反而是攘宋樂σ謊邸
后者此時下放在餐桌上,本來是一邊玩兒通訊錄,一邊瞄他,猝不及防被抓了個包,茫然地“啊”了聲,眼著他,沖他燦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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