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要穿，因為有小烏了，小烏是師父給的，換掉了，師父會不高興。

當時說得多好聽。

現在呢？

嗯。

現在長大了。

小烏不頂用了，是誰給的也不重要了，到了該換掉的時候就是該換掉的，是這樣的吧？

男人緩緩瞇起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思維發散，這話四舍五聽在他耳朵里，就和“我有新朋友了我要聽新朋友的話師父不頂用了”沒有任何區別。

“行，”他也毫不怒，微笑了起來，“是你微信里說那個中級道認識的人告訴你的？”

衛枝盯著男人勾起的角，瞳孔微，覺像看恐怖片似的頭皮發麻，半晌謹慎點點頭：“怎麼了，他說的不對？我又被騙了？”

“沒有，”單崇淡道，“換刃容易卡直板階段摔到骨軸，是該換穿護了，是我沒考慮到。”

衛枝就沒聽過單崇主承認自己不好――

他連自己推坡摔了自己都一臉茫然“我怎麼摔了啊”。

這會兒屬實被他驚著了，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怪氣，扔了在挑選的護站起來想要手探男人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被他偏頭躲過了。

衛枝白皙的爪子在半空中無力地抓了抓。

此時男人轉回頭，著：“明天還約了那人一塊？”

衛枝“啊”了聲。

就看見男人無甚笑意地笑了笑：“約不了。”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見男人拿起手機，在上面隨便按了下，然后的手機開始瘋狂的震，響起微信語音提示音――

拿起手機一看，是被單崇拉進來個微信聊天群，群名是“屬狗的徒們”。

……就是傳說中單崇的徒弟群。

當初沒被他拉進去，還發了好大的脾氣哦。

后來他說會換刃了就把弄進來，如今會換了，差點兒都忘記了這事，他倒是行了。

群里面背刺和老煙、花宴、他們都在，一群人在叭叭個沒完地說關于不就得將來阿勒泰將軍山雪場那邊有個什麼很大型的國際賽事，戴鐸會去。

正看著，突然跳出來幾行新的――

【CK、崇：明天團建，練基礎行，都支棱起來。】

【CK、崇：早上八點開始到下午一點，30KM，在綢之路雪場這邊的山頂簽到，沒過來這邊還在崇禮和長白山還有吉林的自覺點群里拍照打卡，拍照手勢明天早上七點公布。】

【CK、崇：下午一點公里數唄（*一款記錄雪時和雪公里數的雪專用APP）截圖打卡。】

【CK、崇：@全員】

30KM，按照綢之路雪場普通雪道2.7KM左右，那就是一個上午十個來回。

崇禮山頂雪場雪道有個4、5KM，衛枝通常一趟下來得三四十分鐘，而且按照的訓練量，通常一個上午就二趟最多三趟。

給小姑娘驚嚇了。

沒忍住，愣是當著男人的面條件反地在群里發了個――

【嘰：瘋了？】

還沒等有人響應，下面的人停止了聊天，幾秒后，群里的節奏變――

【花宴：收到。】

【是心啊：收到。】

【馬拉喀什的地平線：收到。】

【老煙：收到。】

【他開著鄰居家的托喲塔：收到。】

【CK、背刺：收到。】

【是心啊：收到】

【：收到。】

……

衛枝：“……”

啊。

你媽的。

這。

【嘰：……】

【嘰：收到。】

著手機，衛枝都覺得手機燙手，抬起頭看著眼前氣定神閑的男人，糾結了半天，幽幽地問了句：“我當初到底為什麼賴地打滾、哭著鬧著要加你這徒弟群？”

“天意。”男人面無表道，“就跟當初我在你和姜南風之間，千挑萬選之中選了你一樣，我后悔了嗎？”

衛枝看著他。

單崇俯視面前小姑娘這寫滿了倔強和叛逆的臉蛋，停頓了下，半真半假緩緩道：“……不得不說，還真有點。”

衛枝：“……”

衛枝：“？我要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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