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皇后指著罵道,“你真是欺人太甚!上回我真是錯看了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的這樣沒臉沒皮!”
秦驚羽冷冷看一眼,抿脣,再無言語。
穆青與寧若翩見勢不對,趕過來打圓場,寧若翩與蕭遠山夫婦以往也有些,拉了柳皇后的手,輕聲安道:“皇后你有所不知,這寒玉棺乃是穆老爺子爲自家婿百年之後準備的,是不可多得的寶,可保長年不腐,再說這幾日穆老爺子日以繼夜研製丹藥,你們也是看在眼裡的,你怎的就不明白,你家小兒子留在天京皇宮,待在老爺子邊,那是百利無一害,難說將來哪日就有轉機,你非要把他帶回蒼岐去,指不定那纔是真正害了他。”
穆青也道:“我向你們保證,窮盡餘生煉丹製藥,終有一日會救活他來。”
寧若翩又道:“你們就在這裡陪他幾日,等過了這陣,我就跟你去蒼岐,瞧瞧你家大兒子。”
穆青也接道:“聽說貴國大皇子是手足傷,我這裡還有些治療的藥膏,就請寧王后到時候一併帶去。”
蕭遠山看看滿面懇的他,又看看不住點頭的寧若翩,再看看棺中容不改的蕭焰,思忖片刻,終是嘆息道:“那就讓小兒暫時留在天京吧。”
柳皇后哭了一陣,也漸漸平息下來,在玉棺前守了半日,便隨著蕭遠山前去休息。
那老軍醫也隨同退下,走出幾步又轉回來,將個長條形的包袱奉到秦驚羽手裡,道:“這是殿下讓小人幫忙保管的,是殿下最珍之,現在殿下不在了,還請陛下放於他棺中罷。”
後又出個小巧得多的布包,吶吶道:“這也是殿下的,不過他大概不怎麼喜歡,丟過好幾次,卻又撿回來,最後一次沒再撿了,是小人無意中看到,覺得應該是個值錢的東西,怕殿下過後後悔,悄悄給撿了去。也請陛下一併收著吧。”
秦驚羽默默打開,包袱裡是那隻見過的人俑,此時終於完工,但見其容貌絕,形秀,玉冠佩劍,英姿颯爽。
著那細緻的刀工刻痕,許久才又打開那隻較小的布包,裡面卻是那枚雷牧歌送的玫瑰花型的戒指,想著蕭焰從手上悄然取走它的形,想起在不醉翁石室中發生的那一場春夢,突然悲從中來,哽咽失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銀翼的聲音在旁飄忽響起:“雷牧歌讓我提醒你,風如嶽那廝還關在地牢裡,這些日子沒給他治過傷,也沒給他吃飽過飯,問你現時有什麼打算。”
風如嶽……
秦驚羽面一寒,冷聲笑道:“提醒得好,我這就去會會他。”
說是地牢,實際是一座水牢,位於昭宮的暴室地底,先要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後又要下得好幾十級臺階,最後纔到牢門之前。
牢房沉地底,頂部是兩指寬的鐵柵欄,以作牢門,堅不可摧,四周則是堅厚的石牆,牆壁上鑿有數個孔,裝有機括,一旦打開,孔中便會噴出水來,直至沒頂。
一行人到來之時,牢中的大水剛剛消退,風如嶽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上綁著繩索,手腳縛著鐵鏈,口不住起伏,想是之前盡了折磨。
將近兩月不見,他看起來消瘦了不,呼吸聲也是細微若無,空無的眼眶如黑般大睜著,十分駭人。
聽得牢外腳步聲,風如嶽忽然警覺,撐起來:“是誰?是誰來了?”
秦驚羽上前一步,冷冷道:“是我。”
風如嶽一怔,似是不敢置信,半晌才撐著地坐起來,咧笑道:“這麼快,你都從北涼回來了,有沒有進那找到聖水?那姓蕭的小子被你救醒了罷?你是不是該放我出去了?”
秦驚羽也不作答,淡淡道:“我這就放你出去。”一揮手,便有數名侍衛上前,逐一打開那柵欄上的好幾把大鐵鎖,拉開鐵門,幾長戟探,勾住風如嶽上的繩索鐵鏈,將他拖了出來。
風如嶽哈哈大笑:“真好,真好,你果然信守承諾……”
最後一個諾字還沒說完,就覺口一冷,那柄瑯琊神劍,穿了他的膛。
“你殺我,你居然要殺我?你不是當衆許諾要饒我命嗎,一國天子,居然言而無信,傳出去要遭天下人恥笑的……”風如嶽慢慢倒下去,流遍地,似是臨死都不願相信。
秦驚羽居高臨下看著他,不住掙扎,漸漸落氣。
恥笑?如今的,還會在乎這些嗎?
是他,痛下狠手,打了蕭焰那致命一掌,令痛徹心扉悔不當初的一掌。
在那北涼王宮,如若不是他給蕭冥喝下所謂聖水,又挑斷其手筋腳筋,帶到王姆面前,王姆也不會因此上蕭冥,更不會爲了留心上人在邊鋌而走險,弄裂聖盃,毀去聖水,也毀掉了蕭焰起死回生的最後機會。
豈能放過他?
蕭焰活不回來,便要他陪葬!
只是,殺人又如何,陪葬又如何?
終是換不來他悠悠睜眼,對回眸一笑。
上窮碧落下黃泉,卻要去哪裡尋他回來?
……
花開花落,春去秋來。
時似流水,不知不覺便是四年過去。
雖說是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可秦驚羽卻覺得,一切都像是發生在昨天。
或許對於時間,已經沒有什麼概念。
也不是沒想到過找冥王求助,在這兩年當中,曾經無數次在心裡默認祈禱,希他能夠突然在面前冒出來,出手救蕭焰一命,但是他始終沒有出現,終於明白,那日他所說的話不是假的,他已經幫過那麼多次,不會再來了,永遠都不會來了。
起初的兩年,除了上朝議政,終日守在那副寒玉棺前,著那清冷的棺材,時而開棺看看那俊秀沉靜的姿容,心裡覺到了幸福。
邊之人幾乎看不到的笑容,只看到在朝堂上的深沉威儀,在苑裡的肅穆斂,然而只有到了玉棺之前,看到那名日復一日沉睡的男子,脣邊才偶有一不易察覺的微笑,帶著淡淡的悵然與心酸。
時常喝酒,一個人抱著酒罈在玉棺前淺斟慢飲,一邊喝,一邊回憶那些前塵往事,那些年輕狂的歲月,那些青春風流的記憶,那些綺麗溫的夢境,那些迷躁的心思。
越喝得多,腦子越是清醒,也越是清晰想起他的面容,想起他那雙笑意彎彎的眼,一直都喜歡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清澈明淨,溫潤和暖,如輕風拂過花間,如微雨浸溼葉端,讓人覺得舒服,久而久之便會心迷醉,可惜,看見他眼裡的笑,卻沒看出那眼神背後的痛。
還喜歡聽他的聲音,他的聲音是那麼清朗悅耳,如玉擊冰,時而溫,時而淡然,很多時候都是帶著一點點的哄,像塊厚實綿的綿,將裹在其中,別無他法,只能束手投降。
有時真想讓自己好好醉一場,也許醉過之後會變得麻木,不再想念,不再眷,可多年來練就的酒量,卻讓始終不能如願。
好在這一天,不醉翁找上門來,開口就要遵守那二十壇頂級佳釀的承諾。
秦驚羽這纔想起,當初還欠了個大大的人,自然二話不說就兌了現。
不醉翁見得那一罈罈清香四溢的酒,老臉笑得開了花,作爲回禮,給了一隻掌大的小酒罈,說是最新釀出的改良版醉生夢死。
臨走前,秦驚羽帶他去看了蕭焰。
不醉翁了玉棺,搖頭嘆息:“我老早就看出他不適,一直勸他在我那裡靜養,他卻總是不聽。唉,他若是稍微惜點自己,也不至於這樣……”嘆後又微有疑,“照理說我那藥酒也是世間有的珍品,卻怎麼沒起到些許作用?”
送走不醉翁,秦驚羽打開了那小罈子醉生夢死。
仍是記憶中悉的味道,卻更加甘醇芳冽,回味悠長。
一罈下肚,終於醉倒。
迷茫中彷彿看見了他,狹眸彎起,清俊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手裡著柄亮閃閃的柳葉刀,正慢條斯理修著指甲,那麼慵懶,那麼優雅。
擡眸,他將刀收袖中,袖一拂,朝出手,他笑喚:“三兒。”
微笑,手。
一次又一次,他都是這樣眼含鼓勵,面帶微笑,向著手。
他在等著,等明白他的心意,等對他信任不疑,等對他有著足夠的與寬容,過去與他攜手,相互諒,共同面對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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