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在上朕在下
?話說,大夏皇帝陛下親已經一月。
因爲要顧忌一衆失意者的面與心,這個親得,委實低調了,甚至還不如當年被風如嶽半道殺出打斷的那回。
爲此,秦皇心存歉疚,除了大力灌輸容形式的辯證關係原理,還口應允要撥出兩個月假期,去雲島度個月,命一干侍下去準備。
“月?那是什麼?”小太監汝兒不恥下問,未果,最後找上了高大總管。
高豫著下上假想出來的一把鬍鬚,道:“這還不簡單,陛下的意思就是要你帶上足夠多的蜂,在島上早也吃,晚也吃,天天都吃,整月不斷,此乃月。”
“原來是這樣,總管大人高見!高見!”汝兒佩服得五投地,恭敬行禮離去。
等秦皇下朝回宮,就見殿牆角擺放著爲出行準備的事,其中十來只大大的罐子很是醒目。
“這個汝兒真是深得我心,連酒水都準備好了!”秦皇拍手稱讚,吸了吸鼻子,忽覺不對,“咦,這酒是什麼酒,怎麼聞著甜甜的?”
閒坐案前看書的蕭貴妃擡眸,朝其微微一笑:“我剛嘗過了,是蜂。”
“蜂?”秦皇眼珠一轉,立時明白過來,哈哈大笑,“哎喲我的媽,這死小子怎麼想出來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蕭貴妃湊過來,眸流轉,薄脣輕啓:“據說這是上好的桂花,陛下要不要也嚐嚐?”
“唔,好……”
秦皇剛一開口,就被銜住了脣瓣,舌尖嚐到一清甜,有蜂的甜膩,桂花的幽香,還有其口中特有的清淡薄荷味,從脣舌一直甜到心底。
氣的間歇,薄脣微移,低喃:“陛下,味道如何?”
“甚好,甚好。
”秦皇著脣,猶覺不足。
“那麼,再來?”明明是疑問句式,卻用了篤定的口氣。
秦皇點點頭,但覺子驟然懸空,被打橫抱起,走向龍牀。
這個再來的意思,難道不是吻,而是……
呃,如此跳躍的思維,怎麼跟得上?
“今早上,陛下還欠我一次,說是儘快補上,難不陛下忘了?”說話歸說話,作毫不慢,可以說是輕車路,將那套帝王冕服迅速下,又將自己的袍除去拋開。
“妃,朕沒忘,但外公說你的子纔剛好不久,最好再養養,那個,次數多了不太好……”
蕭貴妃脣邊含笑,抓住那隻在自己口上下探索畫圈的鹹豬手:“真的不要?”
堅韌微涼的消失,秦皇心頭一空,不由低道:“那好,朕有言在先,就一次,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那陛下在下面,妾在上面。”
“不行,朕在上面!”
“猜拳決定。”
“好!”
石頭剪子布,石頭剪子布,石頭剪子布……
比劃一陣,有人嘟躺倒,有人暗地好笑。
這從小就玩得爐火純青的遊戲,再加上天生的好運氣,自然贏多輸。
“不是說了一次的嗎,你耍賴……”
“噓,別吵……”
事實證明,某人的眼神是坦白純真的,說話是懇切誠實的,心是腹黑深沉的,行是強到底的。
哼哼唧唧,咯咯吱吱,依依呀呀,咕咕呱呱。
**收歇,秦皇癱倒在榻上,手指頭都覺得累,推了推上那人,斥道:“好熱,你起來。”
蕭貴妃笑了笑,愈發得了:“陛下呀,就是這麼怕冷又怕熱的。”
秦皇撇撇,不想一雙手掌扣上肩膀,從後頸到雙肩,再到背脊,力道適中,輕緩按起來。
力催,使得掌心涼涼的,比吹空調還舒服。
“這樣可好?還熱不?”
“很好。”秦皇閉上眼,著這舒爽到極致的服務,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朕不在的時候,妃都在寢宮裡做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看看書,練練功,睡睡覺。”
“都看些什麼書,說來聽聽。”
“呵呵,都是些閒書畫本,不說也罷。”
“什麼書名?”
蕭貴妃作停下,低了聲音,在秦皇耳邊吹氣:“陛下真的要聽?”
“嗯,朕要聽。”
“香閨夜話,賞花寶鑑,小樓春夢……”
秦皇越聽越是耳:“停,這些不是當年朕你找來的……”春宮圖冊?
“正是,妾最近翻了翻,覺得很是有趣,或許能揀出幾條合理些的,跟陛下試試……”
一想到那些個千奇百怪的姿勢作,秦皇就額頭冒汗,都是自己的錯,將大祭師口中不可多得的奇才困在後宮,無所事事,居然終日研究這個!
忙轉移話題:“對了,外公說你的還有點問題,平日得好生養著,以後練功也要注意多練下盤。
”
蕭貴妃抿脣一笑:“怪不得,陛下最近老是要在上面,原來是擔心妾……”
“那是自然,你是朕的妃,朕自然擔心你。”一別就是四年,險些相隔,這樣的經歷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
“哎。”蕭貴妃長眉微挑,悠悠一嘆,“你就是那傾國傾城的貌,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
殿外等候服侍的汝兒恰好聽得這聲,不住抖了兩抖,自從娶了這位南越公主,他家陛下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一下朝就火燒屁般衝回寢宮,殿門一關,立馬辦事,膩歪得不行。
照此發展下去,要不了半年,宮中就該傳出喜訊了吧。
早有宮暗地閒話,說那蕭貴妃肩寬長,窄細腰的,倒也不像個好生養的,偏生陛下寶貝得不得了,養在深宮閒人勿視,就連他這近侍都沒仔細看過,不知究竟長了個如何若天仙的模樣,可惜那嗓音實在不好聽,尖尖細細,就跟著嗓子說話一般。
記得有回他進去送宵夜,正好遇到蕭貴妃長髮披肩走出浴室,那驚鴻一瞥,他以爲自己看見了另一個人……
怪不得,陛下這麼寵,原來是把當做那個人的替。
可憐的陛下。
娶妃的目的,多半是爲了掩蓋斷袖的份,那皇后之位,說不定就是爲那個人而留,寧願空懸,不肯將就。
嗚嗚,多麼偉大的!
這邊汝兒不住慨,那廂秦皇連打三個噴嚏,濺了蕭貴妃一臉:“該死,誰在咒朕!”
“呵呵,誰敢咒陛下啊!讓妾侍候陛下穿吧,等會午膳該送來了。”
蕭貴妃手指靈巧,幾下就將那冕服穿戴完畢,打理整齊。
午膳照例盛而量足,秦皇正大快朵頤,聽得蕭貴妃隨口道:“陛下方纔累著了,午膳後妾陪陛下小睡一會兒如何?”
正要說好,忽然想起一事,清了清嗓子道:“妃先歇著,朕召了雷大將軍父子進宮議事。”
蕭貴妃哦了一聲,垂下眼睫。
“瞧你這醋罈子!”秦皇手指在那潔細緻的額間一點,笑道,“朕要跟他有什麼,早就有了,還哪有你的戲?陳年舊醋,你還吃得這麼歡!”
蕭貴妃哼了一聲道:“誰他虎視眈眈,遲遲不娶,這不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麼?”
脾氣一上來,謙稱也沒了,俊臉冷,氣勢迫人。
秦皇看得呆了,滿眼都是紅心:“妃,你好酷……”
“喜歡麼?”蕭貴妃面上大悅,長臂一,將其攬在懷中。
“喜歡。”秦皇靠在那堅實有力的臂膀上,打心眼裡覺得滿足。
江山,人,兩者皆得,還缺什麼呢?
只差個小不點了。
不過外公說了,這事兒急也急不來,要放鬆心,順其自然才行。
其實自己更願意多過幾年二人世界,但這妃素來喜小孩,上回見到蕭月與聶謙那三歲大的小孩,雙目放,渾打,看得眼珠子都定住不了。
用妃的話來說,兒孫繞膝,天倫之樂也。
唉,古人啊古人,對這傳宗接代的事就是熱衷,難道就不能有點更高的神追求?
更何況,真要是有了孩子,自己貌似是最辛苦最勞累最悲催的那一個吧!
接下來的幾天,秦皇不分晝夜接見朝臣,批覆奏章,幾乎沒合過眼,也好在有位才智過人見解獨到的妃,兩人可以換著批文,如此這般,是在百忙之中出段假期來。
三日之後,皇帝攜出遊,開始月之旅。
秋高氣爽,雲島上風景幽,燕羽樓前意。
這個月過得可謂愜意,白天遊山玩水,夜裡勤耕耘……對的,沒錯,播種栽秧,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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