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未來會怎麼樣，誰也說不清

聽到師父的問題，駱聞舟眼中也是閃過一茫然，以及一些慚愧。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會羨慕兩位師兄，覺得他們目標明確，併爲之傾盡全力。

但這也會讓他覺得自己總是在原地踏步，好像幹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幹。

最開始時，他想要幫住所有於困難中的人。

所以即使再危險，只要有地方需要他，他都會不遠千里的趕去。

但在認識師父後，他發現憑他這樣的一點點努力，本改變不了這世道。

絕大多數人還是生活在無盡的黑暗中。

就算這一次他手將他們拉了出來，但不需要太久，黑暗就會再次籠罩他們。

這讓他逐漸失去了方向，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當然，他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這種行爲，只要聽到哪裡有危險，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只是在拯救了一場危機後，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因爲這種“勝利”微不足道，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治標不治本。

後來他也嘗試改變過自己，尋找自己的道。

比如師兄告訴他他在丹藥一道上有著極高的天賦，他就努力鑽研煉丹。

但他並不是大師兄那樣的“努力家”，終日坐在鼎前只會讓他到枯燥。

雖然他不止一次的爲自己這種“浮躁”到恥，可人與人本就是不同的，強行著自己只會適得其反。

所以駱聞舟放棄了這種終日坐在鼎前的生活，轉而開始尋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後來他就被“外派”了。

師父讓他四走走看看，駱聞舟知道這是師父想讓他到看看，也許就能有新的收穫。

而在這段漫長的旅程中，他也的確收穫了不悟。

所謂“衆生皆苦”，想要真的讓所有人離苦難是一件難到令人絕的事，最起碼他本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但他卻知道師父一定可以。

於是他又有了新的目標，只要堅定的跟著師父，完師父代的一切任務，那就一定能帶著衆生離苦海。

可是在執行時他又再度陷了茫然，隨著師父接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他就越發現自己的能力本不夠看。

別說這次在淵城，就是之前在郯國時，他也只能給顧師兄打打下手。

這讓駱聞舟再次強烈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他必須努力起來，找到認定的方向開始狂奔。

“我……”駱聞舟擡頭看了眼師父，嘆氣道：“對不起，師父，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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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說說你現在每天在做些什麼。”

“我每日起牀後會先跟著吳師兄練一個時辰功，然後去丹藥房學習兩個時辰，到了下午就會去參加一些郯國高層的宴會。”

“宴會？”江北然打斷道。

“嗯，是顧師兄待我去的，他說混跡在那裡最容易得到重要的報，同時也能認識更多郯國高層人。”

點點頭，江北然繼續道：“所以你現在已經在郯國的高層圈混了？”

“說不上，但的確認識了不人。”

駱聞舟話音剛落，一旁的顧清歡就拱手道：“師兄，駱師弟這話就太過謙虛了，就目前來說，郯國不大宗門和家族可都被他的人給滲了。”

“他的人？”

“嗯。”顧清歡點點頭，然後看向駱聞舟道：“這點還是讓駱師弟自己跟您說吧。”

“顧師兄謬讚了。”駱聞舟先朝著顧清歡拱拱手，然後看向江北然回答道：“其實就是些紅知己，們都很善良，只要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們都願意幫我。”

‘emmmmmmmm……’

聽完這個回答，江北然很想拍著駱聞舟肩膀，告訴他他最適合走的路線就是牛郎，不，準確來說應該男公關。

制住吐槽的衝，江北然問道：“那你覺得做哪件事時最樂在其中呢？”

“都開心，但也都僅僅只是開心而已。”

‘嗯？’

吳清策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他還以爲駱師弟每天準時跟他一起修煉是也很喜歡修煉呢，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難怪我每次他多練一會兒他都不願意……’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就是你最好的狀態呢？”

駱聞舟聽完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師父，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正如我之前跟你說的一樣，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如果總是活在別人的影子裡，總是拿自己的短去和別人的長比，那麼浮躁就將永遠縈繞在你邊。”

駱聞舟聽完陷了沉思，似乎明白了師父所說的話，又似乎沒有明白。

“隨而，你只有先自己，才能別人。”江北然說完看了眼一旁的吳清策，“這點上你也一樣。”

莫名躺槍的吳清策雖然不是很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立即點頭道：“是，師兄，我明白了。”

“砰！”

這時江北然突然一掌拍在了駱聞舟的後背上，“不要著急，先讓自己開心起來，你想要的答案終有一天會自己出現的。”

“多謝師父教誨，弟子教了。”

“嗯。”

駱聞舟是個聰明人，江北然相信就算他一時間聽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但回去琢磨幾遍一定能明白。

“好了，去找澤吧，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是。”三人齊齊拱了下手，朝著一直在院子裡往這看的曲澤那邊走去。

看著四個弟子聚在一起熱絡聊天的樣子，江北然也不會心一笑，之前瘴氣來襲時他就一直在擔心他們的安危。

如今知道他們都沒遭什麼苦難，也就安心了許多。

“嘿，你們幾個！”

就在吳清策他們三人跟曲澤敘舊時，施蘭突然跑過來朝著他們喊道。

“施堂主。”幾人齊齊朝著施蘭行了一禮。

“敘舊聊天有什麼意思。”說完便從乾坤戒中將模擬修仙給拿了出來，“增進又怎麼得了這個，我們都好久沒一起玩了。”

“好。”四人一口答應道。

對於施蘭的要求，他們是從不會拒絕的，因爲連師兄很多時候都不會拒絕，就更別提他們了。

“小北……”施蘭看著江北然招招手，但話到一半還是收回去了，因爲知道小北然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看著施蘭把話吞回去的樣子，江北然走上前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道：“這是我新做的事件卡和人卡，拿去玩吧。”

對於江北然來說，製作這些小玩意兒屬於忙裡閒的放鬆，就和他時不時的想做頓食一樣。

就像他之前對幾個弟子說過的一樣，人不能把自己的太，不然就像彈簧一樣，得越狠，反彈起來就越發無可阻擋。

強下去的負面緒不會憑空消失，它們只是積在那裡而已，適時把它們排解掉纔是最好的辦法。

“哎！”接過盒子的施蘭瞪大了眼睛，“我現在就能玩嗎！？”

“當然。”

“好耶！”

歡呼一聲，施蘭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面不僅有著畫風同樣的卡牌，還有著許多巧奪天工的兵裝備，每一件都讓覺得不釋手。

“去玩吧。”

“嗯。”用力的一點頭，施蘭捧起盒子跑向了長桌，招呼著衆人快來玩。

江北然則是換了一行頭，準備去找羅靖天。

雖然他並沒有什麼想和羅靖天談的，但既然來了，地頭蛇總是要見見的，這是禮儀問題。

“你要去找羅大耳？”這時無象尊者突然來到他邊問道。

聽到“羅大耳”這三個字，江北然不回憶起羅靖天的長相，那雙耳朵……確實不小。

“嗯。”江北然點點頭，然後他看了眼施蘭那邊道：“你不一起去玩嗎？”

“不急，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什麼話？”

就在江北然以爲無象尊者和他聊聊郯國或者嵇國的事時，卻只見湊到自己耳邊輕聲道：“剛纔你教導弟子時好帥，我好喜歡。”

“你要說的就是這？”

聽著江北然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回答，無象尊者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道：“你剛纔說你遲早有一天會真的想要去謀劃天下，這句話是真的嗎？”

“假的。”

‘？’

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的無象尊者一懵，想過江北然會給出各種答案，但唯獨沒想過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