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福福,便回到屋中。院子裏,劉快稟道:“楊公公那邊審出來了。”
孟君淮點頭:“什麽人?”
劉快道:“那個嚴恒供認說,宮裏不得臉的宦都另有一份錢拿,幫乾清宮那邊盯住各宮,他就是幫著盯永寧宮的一個。”
“乾清宮?”孟君淮微凜,那真是父皇的意思?
“是,乾清宮,但不是皇上。”劉快想著接下來的話,強定了心神,“嚴恒說是秉筆太監薛貴安排的。至於殿下您這事,是因為倒鈔司起火一事,原是薛貴的幾個徒弟除夕夜喝昏了頭去賭錢,不慎引發的。薛貴怕送命,就索鋌而走險瞞著皇上,結果爺您宮稟給定妃娘娘……他怕功虧一簣。”
孟君淮循循地籲了口氣。
原來如此,這倒是說得通的。倒鈔司是印鈔換鈔的重地,雖由戶部掌管,但同時也有宮中宦從旁協助。這是為了不出岔子,現在反倒因為喝酒賭錢的事出了岔子,問起罪來自然牽連不小。
但又是戒嚴又是欺君的……
孟君淮冷笑,這薛貴多半是想等事拖久了之後混淆視聽,讓戶部背這個罪名。
想得,打了他還想讓他的母族背黑鍋?
走著瞧!
.
亥時已過,月初稀薄的月灑進臥房。幾尺外的榻上,謝玉引已經睡得昏昏沈沈。
從用完晚膳到臨睡前,往院子裏看了好多次,清楚孟君淮還沒走。
可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在沈的樣子,思量再三覺得不去擾他為好,就繼續讀自己的經。
然後困了。
看他還在外麵“定”,就安安靜靜地自己先盥洗上榻。囑咐珊瑚多備兩盞籠燈,如果他一會兒回了神要回前頭、或者去哪位妾室那兒,路上得有燈照明呀?
囑咐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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