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捂著驚呼一聲,幾乎快要暈厥過去。老侯爺的子也抖得厲害,飽經滄桑的雙目中蓄滿了悲痛,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也顧不得還有最不該聽到這話的人正在後。
倒是左喬這才見隨他們而來的夏明遠,立即嚇得打了個寒,結結地行禮道:「夏……夏相,你怎麼來了。」
夏明遠目中出探究神,斜眼朝左喬瞥去,道:「左太醫可瞧清楚了,此事關乎侯爺生死,更關乎著邊關安危,這結論可不能下啊。」
左喬了臉上的汗,對老侯爺投去歉意一瞥,道:「當然,也不能說絕無轉機,總之今晚便是關鍵時刻,隻願侯爺能撐得過去。」
夏明遠歎了口氣,走到已經悲痛絕地元夕旁,將的頭輕輕攬在肩頭,聲安道:「你放心,爹會在這兒陪著你,無論出了什麼事,爹都會幫你熬過去。」
元夕惶惶抬起頭來,隻覺得所有的事都好像有些不真實,雙目紅腫,目渙散,聲音虛弱地好像飄在天邊,「爹爹,你今晚要留下來嗎?」
老侯爺此刻終於自痛苦中離,他緩緩闔上眼,冷聲道:「看不到結果,夏相怎麼會甘心離開,是吧?」
夏明遠幹幹笑了兩聲,並未回話。老侯爺深吸一口氣,在那一刻,好像又恢復那個戰場上殺伐決斷的朗漢子。他將周景元來,吩咐道:「去收拾一間上房給夏相住下,再撥幾個丫鬟小廝過去,囑咐們好好伺候著。」
夏明遠卻揮了揮手,道:「不必了,我邊這幾名親衛跟了我十幾年,該做得他們都會做。府裡事多,就無需為我再張羅什麼了。」
他轉過子,又握了握元夕的手,道:「你放心,爹爹今晚就留在這裡,有什麼事一定派人來告訴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