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可就完全不同。」
蕭渡斜眼瞥著他,道:「我怎麼信你,說到底你可是姓夏的。」
夏青笑了起來,那笑聲卻含著深深的涼意,「那我便實話同你說了吧,夏氏的死活,甚至夏明忠的死活都和我毫無關係,我隻要保住我現在有的一切,其餘的事我全不在乎。」
蕭渡也忍不住嗤笑起來,道:「那我又怎麼確定,你一定會盡心幫我呢。」
夏青轉頭看著他,笑得越發意味深長,道:「這個倒是簡單,隻要你將你妹子嫁給我就了。你我做了姻親,我自然不會虧待你這位大舅子。」
蕭渡的臉終於變了,愣了一陣才意會過來,「你說萱兒!你要娶萱兒?」
夏青目中閃過一狡黠,道:「沒錯,就是侯府的三小姐蕭芷萱。」
蕭渡冷下臉道:「放肆!萱兒今年才剛剛及笄,你以為我會為了利益,將嫁給一個聲名狼藉,年紀大十幾歲的浪子。」
夏青被他說得有些惱怒,盯住他的目中漸漸帶了寒意,而蕭渡卻毫不讓步地回瞪著他,終於,夏青轉過頭又擺上那副無所謂的笑容道:「無妨,侯爺一時接不了也是正常,總有一日,我會讓三小姐心甘願嫁給我。」
「你!」蕭渡怒意更盛,萱兒是他從小嗬護到大的妹子,如何能讓這樣的人染指。
這時,外麵又開始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夏青凝神聽了一陣,突然站起冷笑道:「這件事先放下不提。侯爺還是現在還是擔心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吧。陛下可是說了,一定要讓我帶你的人頭去見他。」
蕭渡冷哼,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夏青自然明白他說得不假,可一時間也想不出好的主意,他一邊盯著外麵的形勢一邊道:「你先藏在這裡,我將他們引走,你再找機會逃出去。」
蕭渡坐了許久,此刻終於恢復了些元氣,他撣了撣上的塵土,道:「若我逃了,我的家人便會替我擔上這謀反的罪名。你現在幫我去見今上,我自有法子,讓你我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筋疲力盡,下一章週一更。
頂著打架的眼皮,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作為一個小真空,每一個小天使,每一條留言都覺得特別珍貴,因為寫文就是一種流,所以每一章寫完想要知道你們的想法和反饋,這周雖然上了一個好的榜單,收益也提升了許多,但是看著越來越的留言作者心裡還是覺得空空落落,懷疑是不是寫的不好,讓讀者沒有評論的興趣。無論如何,還是想小天使們能夠出來陪我說說話,聊聊你們對這文的想法,不要讓我這麼孤單的碼字好嘛嚶嚶嚶
☆、第102章056
卯正時分,狂風漸止,月華扯破的烏青的團雲照在朱紅的宮牆上。一隻寒被陡然響起的腳步聲驚地飛起,宮門緩緩打開,皇帝的輦終於在羽林衛的護送下駛回了宮城。
今上在皇陵遇刺的消息卻早已在宮中不脛而走。夏太後因發了風疹導致高熱,無法參與皇陵祭祀。在寢宮擔驚怕了許久,一聽趙衍終於回宮,連忙遣了邊親信的宮人代為探問,得知皇帝並沒有傷才放下心來,但關於此次遇襲的細節,那宮人隻說今上了驚嚇需要歇息,過兩日會親自向太後稟告。
而在晉宮,一向有溫和親善之名的趙衍,第一次顯得如此焦躁不安,連他最為寵的蘇妃親自燉了補品來探,都被他大聲吼了出去。跟在他邊伺候許久的福公公心中如頓時明鏡一般,今上應該是在等一件很重要的事,不願意被旁的事打擾,他連忙太監、宮們眼放亮些,不要隨意進去給今上找不痛快。
終於,宮外傳來稟報,羽林衛指揮使夏青已經回宮,請求今上覲見。當趙衍聽到這個消息時,卻突然間沉默了起來,半晌不見回音。福公公覺得有些奇怪,今上這一晚上心神不寧,明顯就是為了等這位夏將軍回來,怎麼夏將軍好不容易來了,今上卻又不急著召見了呢。
福公公畢竟伺候過兩朝天子,早已學會不多不多事,因此他雖是一肚子疑,卻還是一言不發地跪在那裡,耐心等待今上的回話。趙衍對著滿殿的宮燈靜立許久,終是深深歎了口氣,聲音有些飄忽,道:「宣他進來。」
福公公連忙起出去宣夏青宮,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至有人「噗通」一聲跪在殿下,趙衍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轉過來,卻並沒有如想像中一般看見蕭渡的人頭。他的臉瞬間變了,隨手抄起手邊的杯盞朝夏青擲去,道:「人呢?我不是說了不取他的首級,不要來見我!」
夏青不躲不避地了這一擊,卻毫不理會額上留下的鮮,垂著頭道:「陛下嚴旨,臣豈敢違抗。隻是臣在林裡追蹤到蕭渡之後,正待將他就地斬殺,他卻稱有一份極為重要軍,需要親自稟明陛下。」
趙衍不由冷笑起來道:「夏將軍,你帶兵的時間也不斷,僅憑蕭渡隻言片語,你就敢違抗軍令?」
夏青麵容一素道:「蕭渡詭計多端,臣自然不敢輕信。但他很快就將那證據拿了出來,臣看過後覺得此事關乎社稷安危,不敢擅自做主,就將他連人帶一起帶了回來。」
「是什麼東西?」趙衍見他神不似作假,急忙催問道。
夏青從掏出懷中一封函,恭敬地站起呈給趙衍,趙衍將那函打開,隻看了一眼便大驚失,他又再看幾遍,將手中的信紙一團,沉了片刻,才沉聲道:「把他給我帶上來!」
於是蕭渡就這麼被帶了進來,他的衫被樹枝掛的破爛不堪,臉白的嚇人,眼角眉梢卻掛著輕鬆的笑容,一見趙衍便要袍下跪,隨後又「嘶」地一聲,按住肩上的傷口,道:「臣實在不便行禮,請陛下恕罪。」
趙衍在心中暗罵一聲,麵上卻一派親和,道:「崇江是為救朕的傷,何罪之有,來人,給宣遠侯賜座。」
於是蕭渡便大剌剌地坐在了殿下,又讓人給他倒了杯茶痛飲而盡,趙衍心中焦急,問道:「你手中這封函是哪裡來的,祁王他……他真的想謀反?」
蕭渡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杯盞,道:「這封函是他親自派人送給鄭龍的,信中說得很清楚,想聯合蕭家軍一同起事,事後共分天下。祁王可是陛下的親叔叔,他的親筆和私印皆在上麵,陛下若是不信,找人驗一驗不就知道了。」
趙衍覺攥住函的手指有些發涼,祁王是先帝的胞弟,當年隨先帝一同死前太子,先帝登基後便封他去青州做了藩王,這些年他確實有意在削減祁王手中的權利,但他知道祁王弱無能,又沒有足夠的兵士可用,本構不威脅,可是祁王如果和蕭家軍聯手……他到一陣後怕,不敢細想下去。
蕭渡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表,又正道:「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蕭家軍一向忠於陛下,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所以鄭龍一收到這函就立即報給了我,方纔我本想給陛下,可那時形勢太為混,竟一時大意忘了拿出,險些誤了陛下的大事。」
趙衍冷冷著他那副義正言辭的懊惱模樣,心中恨得發。祁王安分了這麼多年,無論如何削藩都是敢怒不敢言,他會在這時候敢於冒險起事,必定蕭渡在背後做了手腳煽,可自己捉不到他的馬腳,也隻能暫時咬牙嚥下這口悶氣。他想了想,又道:「祁王所在青州離平渡關相隔甚遠,為何會想要聯合蕭家軍起事,這其中隻怕還還有些蹊蹺吧。」╩思╩兔╩網╩
蕭渡做出驚詫神道:「陛下難道不知道嗎?前段日子有倭國流寇潛河西一帶作不止,鄭將軍帶著蕭家軍幾萬兵士一直追到中郡,終於將流寇徹底清除。正好這幾日中郡的郡守生了重病,城中的百姓又生怕倭寇會返回,便央求蕭家軍多留些時日,鄭將軍隻得帶兵留在那裡暫做休整。」
趙衍全寒意驟起,軍邸報確實曾提過鄭龍帶兵往河西剿寇,可他萬萬沒想到,鄭龍竟會趁剿寇之名,屯了重兵在平郡。那裡是扼守中原的最後一道屏障,其後再無險關可守,隻要佔了平郡,蕭家軍隨時可以長驅直攻京城。
他氣得渾發抖,狠狠盯著蕭渡,咬牙道:「想不到,這關關外軍變,你竟比朕更加瞭如指掌。」
想不到蕭渡竟十分坦然地回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侯府世代忠心,臣雖不能在戰場出命,卻是日日記掛著邊關局勢,想要替陛下多分擔些憂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