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眼看他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恨不得在心中將他千刀萬剮。但他再明白不過,從夏青將蕭渡帶回來的那一刻起,這栽贓之計已經失敗。蕭渡絕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自己的皇宮裡。他若一死,蕭家軍就有足夠的理由叛出,而他們後還站著虎視眈眈的祁王,更別提木戎和蕪國也一定會藉機生事,再加上一個專權獨斷的夏氏,到時這天下必將大。
這時蕭渡又道:「隻是今日不知哪裡來的賊子,竟敢打著蕭家軍的旗號,企圖對臣挑撥陷害,陛下是一定不會因為這些低劣的伎倆就懷疑臣的一片忠心吧。」
趙衍暗中攥拳,努力掩下心中的恨意,麵上卻是笑著道:「崇江,你與朕親如兄弟,朕當然不會不信你。你放心,朕一定會徹查今日之事是誰做的,還你一個清白。」他頓了頓又道:「你傷的不清,現在宮門已關,就先在宮裡留宿一晚,朕會找太醫為你診治,明日便送你回府。」
蕭渡微微一笑,道:「謝陛下洪恩。隻是要煩請陛下派人通知臣的家眷,讓他們安心才是。」
眼看福公公帶蕭渡終於離開,夏青瞥了瞥趙衍鐵青地臉,道:「陛下,要不要宣祁王京,以謀反之罪將他拿下。」
趙衍冷笑道:「這麼做豈不是正如了蕭渡的意,祁王豈會那麼輕易束手就擒。到時候這趟水越混,對他就越有利。這函的事你就當不知道,明日你親自送他回侯府。」
夏青於是拱手領命,正準備告退,趙衍卻走到他邊,按住他的肩意味深長地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
夏青連忙恭敬道:「臣有今天全拜陛下所賜,臣發誓無論何時都會效忠陛下,聽從陛下的旨意。」
趙衍點了點頭,又了眉心,十分疲倦地揮手道:「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第二日,天方破曉,一架車輿便從宮門緩緩駛出,幾名穿著羽林衛服飾的兵士騎馬在前開道,為首一人絳戎服,盔頂